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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首先就讓我來為你解答一個，一直以來困擾著你的，也可以說是困擾著幻想鄉大部分妖怪和人類的疑問吧。”

　說著，先代巫女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兩罐外界的啤酒:“喝嗎?”

　“喂，我還未成年啊。”

　“呵呵，小鬼。”

　仿佛早就猜到了武也的回答一樣，先代巫女自顧自地打開了啤酒喝了一起來，同時引著武也走向了路邊的長椅。

　看來她的故事應該會很長。

　只不過跟在先代巫女身後的武也，卻不知為何的，總覺得對方手中的那罐啤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在哪裡見過一次似的。

　“總之先坐下吧。”

　先代巫女自己坐下，然後示意了一下武也坐在旁邊的那張椅子上。

　待得武也和艾莉歐坐下後，先代巫女才開口:“說起來，以前武也你也問過這個問題吧。”

　“您指什麽?”

　“博麗巫女的力量。”

　先代巫女用短短幾個字就讓武也再也不敢胡思亂想，生怕漏聽了什麽。

　“在幻想鄉中，博麗巫女就是無敵的——這是紫說的，同時也是歷來無數的妖怪用敗北這一事實證明出來的結論。”

　先代巫女搖晃著手中的啤酒罐，神情看起來並沒有多少因此的自得:“事實也如此，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在幻想鄉之中，博麗巫女就是‘無敵’的。”

　“......這我知道，”武也頓了頓，說道:“看靈夢的樣子就知道了，博麗巫女都強的不像話，簡直跟作弊一樣。”

　“作弊嗎.......”嘴裡咀嚼著這兩個字，先代巫女的表情顯得有些莫名。

　“怎麽了?”

　“不，這是突然覺得武也你雖然平時呆了一些，

其實也蠻有眼力的嘛。”

　“......”

　武也的臉有些黑，你這算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作弊啊，這確實是個很合適的形容。”

　先代巫女仰頭灌了一口酒，眼神平靜地嚇人:“就像你說的，博麗巫女的力量就是靠作弊來的。”

　“啊?”武也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先代巫女的意思。

　“仔細想想不就明白了嗎?那種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是依靠修煉獲得的，更別說，你見過哪個博麗巫女有修煉過?”

　“......”

　這話倒是不假，起碼武也就從來沒有見過靈夢修煉過，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對賽錢的執著還有喝茶吃團子上......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博麗巫女的力量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你是想這麽問的吧?”看著沉默的武也，先代巫女笑笑道:“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當然是作弊啊。”

　武也看著先代巫女，依舊沒有說話，但卻擺出了聆聽的姿態，先代巫女一個人喝著酒，也不知道是啤酒度數淺還是她酒量好的關系，她一張表情沉沉的，半點紅暈上頭的跡象都沒有。

　“在很久很久以前，不，其實也不算很久，在那個妖怪還沒有淡出人類世界的時代，有這麽一個人，她的名字已經無人知曉，人們只是用她所代表的神社名來稱呼她。”

　“因為她是從屬於博麗神社的巫女，所以人們便稱呼她為博麗巫女。”

　“巫女的一生是極其平凡的一生，她所在神社很小，小到這間神社裡只有她這麽一個人。”

　“巫女每日的工作便是承接香客的委托，有拜托除魔的，有拜托退治妖怪的，總之只要是巫女可以做到的，她都會去做。”

　“即便走出神社，也無人認識她，即便退治了幾次妖怪，也不會有人記住她，她的一生是渺小的，平淡的，乏味的，無人問津的——本該是如此的。”

　“但是巫女卻在生命的最後，創下了幾代人，甚至幾十幾百代人無法做到的偉業。”

　“她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將自己的靈魂作為基石構築了那名為樂園的世界——幻想鄉最初的樣子。”

　“將幻想鄉作為‘非常識’和現實世界隔絕開來的博麗大結界——這便是博麗巫女，那位初代博麗巫女創下的偉業。”

　“在初代巫女短暫而平淡的一生中，唯有這一件事可稱之為無可超越的偉大——很久以前的我，就是這麽認為的。”

　先代巫女的話音一頓，她低下頭，影子斜斜地靠在一邊，如同那散落的蒲公英，一種不知前路何在的仿徨意味深蘊其間。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長久的沉默讓武也無所適從，他忍不住開口道:“那位先代巫女獻出生命創造出來的大結界，我們的話......似乎除了一句‘很厲害’以外，也沒有其他可說的吧?”

　“厲害嗎?啊，的確呢，很厲害。”

　先代巫女點點頭，嘴角的笑容有點意味不明:“她的確很厲害，不如說這位初代大人簡直強的不像話，也正因為有她的‘饋贈’，博麗巫女的威名才能一直持續至今吧。”

　“......饋贈?”

　“我不是說過了嗎?博麗巫女的力量是靠作弊得來的，而那個幫助我們作弊的人，就是先代巫女，這份力量，就是傳承自她的。”

　“是嗎?”

　說來這點武也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因為沒有辦法證明所以從來沒有確認過而已。

　如果說先代巫女的強大還可以用天賦異稟來解釋，那麽當年剛剛承襲博麗巫女之力的靈夢就那麽強大根本就沒有理由。

　可若是有一份傳承在的話，那一切的疑問都可以水落石頭了，把力量寄存在物件裡傳承下來的例子屢見不鮮，那些所謂的寶物不就是這麽來的嗎?

　這樣想來的話，是陰陽玉，還是禦幣嗎?該不會是那件巫女服吧?

　“呵呵。”

　大致是覺察了武也所想， 先代巫女發出的笑聲陰惻惻地，十分滲人。

　“你似乎想的太過了呢，武也，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哦，博麗巫女的力量就是‘傳承自先代巫女’的。”

　“唔?”

　“還不懂嗎?那我換個說法吧。”

　先代巫女低頭看了一眼武也的右手，忽然道:“武也，你的身上大妖怪級別的妖力是從別的妖怪那裡獲得的吧?”

　“呃，是的。”

　“感覺如何?”

　“感覺......沒什麽感覺啊，就是突然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人家修煉了那麽久都沒有我一下子......呃?”

　武也說著自己忽然間愣住了，他再看向先代巫女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那個所謂的“作弊”到底是什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