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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戲三國》第一十七章 林生與猴兵(4)
“亢亢……再這麽乾耗下去,天就要黑咯。你不做點什麽都沒時間了……”大白鵝的叫聲打破了船艙中的旖旎。

被一隻鵝識破內心的悸動,雷衡也脹 紅了臉,兀自小聲的爭辯道:“我敢做點什麽,她還不賞我一個大嘴巴!”

“亢亢……這你還說沒有想法?!要不,打個賭。你去親她一下,若是被打了,本王今生免費給你做小弟,你說往東,本王絕不向西;若是沒被打,以後每天加一餐魚蝦。如何,敢不敢賭?”

“賭了!”雷衡一咬牙應承下來。這一聲音調高了些,又十分突然,倒把嚴舒嚇了一跳。

“幹嘛呢,你。”嚴舒抬起頭來嗔怨的看了雷衡一眼,那模樣還真似小女生在與男朋友打情罵俏。

雷衡被那嬌俏的神情逗的心中一蕩,忍不住低低笑道:“舒兒,你生氣時的樣子真好看。”

“你還希望我生氣呀~~”嚴舒嘟起小嘴,撒嬌地撇過頭去。

雷衡趕緊借機坐到了佳人身旁,讚歎道:“你生氣時的樣子讓我又憐又愛呢!”

嚴舒聽了“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隻拿好聽的來填兌人家!”那聲音甜甜的,顯然雷衡的馬屁讓她甚為受用。

“呵呵,舒兒這一笑起來,就如春花綻放,更是令人驚豔了。”

嚴舒被誇的不好意思了,抿著小嘴兒,臉上帶著一絲羞澀的笑意緩緩垂下了頭。

雷衡忍不住握住她的柔荑,又讚歎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嚴舒哪聽過這些的讚美,隻覺心尖兒一顫,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好象都沁出汗來了,她忸怩地勾了下手指,膩聲道:“好啦,你說的人家都不敢笑了。”

“不笑時也是別具風韻,一動有一動的風情,一靜有一靜的味道。美人兒一鼙一笑,俱是風情萬種,令人沉醉傾心。”

嚴舒白了他一眼,黏黏 膩膩地道:“你是不是嘴裡吃了蜜啦,說話這麽甜!快說,是不是有什麽不良企圖?”

雷衡當然不會承認,他嘿嘿一笑,輕聲道:“舒兒寶貝的嘴裡才是吃了蜜了,聲音甜極了。”

嚴舒被他這聲寶貝叫的心中一蕩,情絲纏綿地望了一眼雷衡,又羞羞答答地低下頭去,撚著衣角兒掩飾著臉上的歡喜。

雷衡再也忍不住,擒住嚴舒的俏臉,吸住她清冷的雙唇。

嚴舒身子一僵,那雙小手攸而抓住了雷衡的衣衫,眼睛死死地閉著,素淨如玉的臉蛋刹那間一片嫣紅。

雷衡趁機摟起嚴舒,輕輕在她後背撫摸起來。嚴舒身軀這才緩緩放松柔和下來,任他輕啜著自已的櫻唇,羞羞答答嘴角噙著甜甜的笑意。

良久,唇分。

嚴舒的身子松軟了些,輕輕喘息著膩聲道:“你……你好壞,人家還沒過門,你就使壞……”

雷衡低低一笑,說道:“喔,那你是說,等你過門了,我就可以使壞了,是不是?”

嚴舒聽他挑自已的語病,還有意學自已說話,不由得大羞,她“呀”地一聲輕叫,把頭埋在了雷衡懷裡,再也不好意思抬起來了。

和聲細語地陪嚴舒又說了陣話,雷衡心癢癢地輕拍她的香肩,說道:“舒兒,天色不早了,你還得返家,我們再約明天好麽?”

“不要,再陪人家一會兒!”嚴舒一聽,雙手摟的更緊了,含含糊糊地道。

雷衡有意使壞,陰惻惻的笑道:“要不,今晚也一直陪你?”

“啊~~不要!不要!”嚴舒聞言一下子從懷中彈起來,連忙推開雷衡。或是覺得拒絕太直接,

傷及雷衡的尊嚴,趕緊又小聲補上一句,道:“你還沒下聘呢~~”“哈哈,逗你呢!”雷衡見嚴舒羞澹灘蛔∏崆峁瘟艘幌濾男∏肀恰

“討厭!”

雷衡拉起嚴舒雙手,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不僅要一被子,還要一輩子。對吧?”

聽到“一被子”,嚴舒臉紅如血玉,在雷衡手上輕抓了一下,美目無奈地看他一眼。而後聽到“一輩子”,禁不住又驚又喜,眼中滿是欣喜的淚花,臉上寫的全是幸福,她隻覺得自己找到全天下最好的夫君。

“嗯!”嚴舒乖巧的應了一聲,又投入雷衡懷裡。

雷衡被她時而忘形大膽,時而含羞嬌怯的模樣勾引的欲 火如熾,如果不是尋寶大計還待籌謀準備,說不得雷衡立馬就化身禽獸,吃下這隻小白兔了。

不行,舒兒早晚都是我的,何必急於一時。一定要冷靜,不能衝動!雷衡拚命壓製全身亂爬的情欲,想找點什麽事做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對了,剛才那人是你的‘伯父’?”

“嗯。”

“和嚴……和你爹是親兄弟?”雷衡本想直呼其名,但當著人家閨女的面,似乎又不甚妥當。

“嗯。”

“嚴家也是他當家做主?”

“嗯。”

“我想借用這兩艘貨船,你說他能同意麽?”

“嗯。”

嚴舒一直“嗯嗯嗯”算作答應,雷衡卻不敢大意,連忙再仔細確認道:“大約兩三日內,我需要用到這兩艘貨船,至少要用一個整夜,或者更長時間。事關重大,不可不慎。”

“嗯。”

“確定沒問題?”

“嗯。”

“舒兒,這事兒對我很重要。剛才你伯父還對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怎麽會又沒問題了呢?”

嚴舒莞爾一笑,撒嬌道:“想知道呀,那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嗯。”這下換雷衡“嗯”了。

“你拿這貨船來做什麽,可是要從商?”嚴舒問出第一個問題。

在中國古代,商人地位十分低下。

秦朝時,國家推行“重農抑商”,認為農耕是本業,經商是末業,所以商人階層受到歧視,他們可以積累大量財富,法律卻禁止他們穿戴絲綢衣物、乘坐華麗的車駕,被稱為“雖富無所芳華”。商人和他們的子女都不能從政做官,而且他們被發送邊疆從事開荒活動的可能性比普通人更大。

到了漢代,商人依然不能做官,不能以自己的名義購買田地,而且需要向政府申報財產,交納財產稅。如果申報不實,被人揭發,全部財產就要被沒收,還要被罰戍邊一年。

漢朝還實行察舉製,即由地方長官在轄區內隨時考察、選取人才並推薦給上級或中央,經過試用考核再任命官職。雷家雖說家勢不顯,但好歹是書香門第,官宦之家。雷衡明白嚴舒這是擔心自己由士族轉向末流。

“並非以此經商,而是用來取寶!”

“取寶?”嚴舒靠了過來,顯得非常感興趣。

“對,取寶!”雷衡沒打算向嚴舒隱瞞,他輕輕靠近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在江水沙洲下,發現三個用鐵鏈套索在一起的大鐵箱,經過初步探測,應當是前人留下的寶藏!”

“寶藏!”嚴舒驚訝得叫出了聲。

雷衡趕緊捂住她的小嘴,叮囑道:“舒兒,小些聲!泄露出去,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嗚嗚……”嚴舒嬌嗔起來,雷衡趕緊松開手。

“你想憋壞我呀!”

“剛才吻了那麽久呢,這才一眨眼的功夫,怎麽憋不住……”

嚴舒大羞,連忙雙手捧著遮住小臉,翁聲翁氣的出聲:“不許你再說。”

雷衡寵溺的理著佳人的秀發,笑道:“好好好!我隻做不說!”

“那鐵箱怕是各重千斤,又沉於江底,你有什麽辦法撈起來呢。難道和借船有關?快說說,是怎麽打撈法。”嚴舒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雷衡卻不打算立馬告訴她,因為直接說出來就沒多少意思了,不如現場觀看來得震撼。他賣了個關子,故作神秘的道:“山人自有妙計。屆時舒兒一看便知。”

“沒勁!”嚴舒雖是小嘴嘟囔了一句,但並沒有糾結於此,而是繼續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你打算怎麽處置這些寶藏呢?藏下來做一個富家翁?或是上交朝廷博取名聲?”

“你就這麽看我,猜測我的呀?”雷衡有些疑惑,不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麽,怎麽在嚴舒眼裡,我這麽的勢力。

“哼!你還敢說不是!借堂兄落難趁機要挾人家,又故意不來找尋,惹得人家念想不斷……”嚴舒嘴上滿滿都是抱怨。

雷衡不好接話,總不能說自己最開始是看上的是嚴顏,想通過她收服猛將麽?也不好說自己想得太多誤會了,又忙於收人尋寶,所以才沒去找她。

雷衡打算岔開話題,揪住嚴舒的話語追問道:“怎麽又是堂兄了?上次叫的可是‘哥哥’!”

嚴舒笑了笑,開始介紹起自己的家族來。

“嚴家世居臨江。祖輩惟有祖母健在,父輩隻是伯父、父親兩兄弟。伯父從文,在家打理家族產業;父親習武,常年在外領兵征戰。嚴傑是伯父獨子,我倆從小一同長大,感情甚篤,是以我不稱‘堂兄’而作‘哥哥’。嚴傑是小輩中唯一男丁,父親對他亦是格外看重,將一身武藝兵法盡數傳授。同樣,伯父也對我視同己出,寵溺非常。”

“哦,原來如此。”雷衡點點頭,又問道,“可這兩艘貨船價值不菲,少說也值千金。伯父舍得給我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子?”

“你哪有這麽大面子!還不是因為我……我對伯父說,那兩艘大船我要了,算作……那個,那個什麽。”嚴舒白了雷衡一眼,俏皮笑道,“所以喲~~你現在求伯父沒用,得讓我高興咯……”

一聽大船之事解決,雷衡激動得攔腰抱起嚴舒,敞開心扉放聲大笑。

嚴舒也感受到雷衡的興奮,由著他對自己輕薄。等到雷衡舒緩下來,才嘟起小嘴道:“你又使壞,人家下次不理你了”。

雷衡尷尬的捂著嘴咳了一聲,道:“唉,舒兒不理我了,不知道受冷落的它會不會傷心?”

嚴舒眼珠兒一轉,被他引動了好奇心,詫異地道:“冷落了你,誰傷心呀?”

雷衡勾了一下嚴舒的眼神,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地道:“它……呀……”。

“呀!”嚴舒又氣又羞,攥緊了小粉拳捶打雷衡的胸膛,紅著臉嗔道:“不許你說!”

雷衡悶笑道:“不說,不說。”

嚴舒臉兒紅著、嘴角笑著、心裡甜著,忽地醒悟過來,說道:“你別打岔,還沒告訴我,你打算怎麽處置這些寶藏呢。”

雷衡見拖延不下去了,隻好將自己的尋寶計劃一一告訴了她,連之後的洛陽行動也沒絲毫隱瞞。

“打撈起這些寶藏後,我準確前往洛陽,去西邸買一個郡守官位,而後招兵買馬,蓄積實力,等到天下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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