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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戲三國》第五章 拜師字正言
張命完題,便踱起了方步。

一步……兩步……三步……

即興!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難倒了雷衡,他又哪裡會什麽即興賦詩?無奈,隻能從不多的前世記憶中,竭力的攫取著,希望能發現一首能應得上眼下之景的詩詞。

雷衡愣在原地,似是苦思而不得,雷肅和小荻在一旁看著乾著急。

四步……五步……六步……

張見雷衡還是不言不語,以為他才枯詞窮,心中歎了口氣。

“七步隻余這最後一步,若你能寫出這詠鵝之作,哪怕並不是甚佳,也可入我門牆。若作不出……雷衡,你我將無師徒之緣,休要再言拜師之事。”

詠鵝?

對!怎麽忘了幼兒園學的這首唐詩。雷衡一下子喜上眉梢。

雷衡向張行一禮,道:“衡已思得一首,還請張公指正。”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慚愧慚愧,想我雷衡十四年華,竟然剽竊初唐詩人駱賓王於七歲時寫的一首五言古詩。

雷衡吟完,一副白鵝戲水圖便活靈活現地呈現在張面前,他甚至不用轉頭眺望,腦海中也浮現出碧波中嬉戲鳴叫的白鵝那種活潑悠然的神態。

張微笑著點點頭,表示這一關雷衡通過了。隻是張有張的堅持,他還要弄清楚一件事。

“那麽,又求得何種學!”

求的何種學?無論是卡爾還是雷衡都沒有想過。

卡爾上學是九年義務教育,然後高中大學,考試考什麽,老師教什麽,學生學什麽。若是要卡爾回答學了哪些科目,哪些課程,肯定能夠說出一大堆,可算是哪種學,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卡爾實在說不好!

雷衡則是見書便讀,遍覽群書不求甚解,純粹的為學習而學習。即便還回靈魂,他也一定說不準求的是哪種學!

可回答不上來,意味著考核不通過,自己便不能拜師張,就將失去成為名士弟子,收攬謀士的機會。雷衡,加油啊,必須答上來,還得答好!

雷衡趕緊搜索歷代求學明言。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

雷衡想了許多,卻又感覺都不合適。直到他回顧宋朝理學時,頓時眼前一亮。對,就是這“四為句”,保準讓這個時代的張驚歎折服。

雷衡又朝著張恭敬行禮,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什麽!張聽得果然驚詫連連。他時而嘴唇微動,似是咀嚼品味;時而張嘴欲言,俄而眉頭微皺,顯然是被這“四為句”弄得心潮起伏。

雷衡進一步解釋道:“衡之理想便是,為天地確立起生生之心,為百姓指明一條共同遵行的大道,繼承孔孟等以往的聖人不傳的學問,為天下後世開辟永久太平的基業。”

這個弟子,我張,收定了!緊抿著嘴唇,顫抖著胡須,張,眼中寫滿了激動。

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四為句”正是漢末大儒所追求的理想秩序。

“處道兄,阿衡這孩子,我很喜歡。”

“啊?!”

雷肅好不容易從“四為句”的意境中掙扎而出,冷不丁張來了這麽一句,雷肅當時就有點發懵了。

“阿衡這孩子,我很是喜歡,弟有意收他為弟子,不知處道兄意下如何啊?”張微微一笑,口中與雷肅這般說著,目光卻是落在了不遠處雷衡的身上,短短二十二字,卻是字字入他心懷。

“願意,當然願意!”雷肅幾乎是跳了起來,忙不迭的連聲應聲,老臉像極了一朵綻開的菊花,也忘記了儒雅風度,見雷衡還杵在那邊,大馬猴似的跳到他跟前兒,一巴掌拍在了雷衡的肩膀上,“傻小子,我的好兒子,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雷肅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想想也是正常,他雖然也是出身士族,但並不是世家大族的那種。雷家,在這巴蜀,也就隻能算是一個末等的小士族罷了,若不是這一代有雷肅撐著,恐怕……而雷肅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名頭,也就是臨江令。

隨著最後一句話音落下,雷衡就知道,這一次,他又過關了。想想也是,“四為句”言簡意宏,歷代傳頌不衰。這樣的千古名言,怎能不使人拍案叫絕。

所以,雷衡並沒有什麽意外的感覺。

“弟子雷衡,拜見老師!”雷衡大踏步上前,來到了張的面前,撩起衣角,堂堂下拜。

弟子拜見老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也是確立師生名分的鐵證。隻要這一跪下去,張受了這一禮,那以後就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雷衡的身體,因為激動而隱隱有所顫動。

一下子就解決掉了他最大的難題,雷衡又怎能不激動?這絲顫動,恰恰給張看在了眼中,當下心中一陣寬慰,張誤以為這是雷衡因為能拜師求學而激動的。

點點頭,受了雷衡這一禮,又喝了敬上來的拜師酒,教訓了雷衡幾句後,簡單的拜師儀式就這麽結束了。

禮畢,雷衡剛準備起身,卻給他那便宜老爹又按回了地面,隻聽雷肅道:“子綱,衡兒今年一十有四,尚未有字,我本想待他年二十時再行冠禮。如今,難得他拜得名師,能否請子綱賜字?”

“呵呵,處道兄,你這做父親的不為自己的兒子取字,怎麽反倒求到了師弟頭上?”張愣了愣,不解地問道。

一般而言,一個人的字,往往都是由家中長輩賜下,雖然也有師長所賜,但畢竟是極少數。

“子綱大才,勝我十倍!我便不班門弄斧了……”雷肅訕訕一笑,又道:“而師者如父,子綱即為衡兒師長,為衡兒賜字,又有何不可?”

張連連搖頭,他乃是守禮之人,若是雷肅不在,倒也罷了,雷肅即在,又豈能逾越?隻是無奈雷肅堅請不移,最後,張隻得點頭答應了。

盛情難卻啊。

“《曾子製言下》有言‘天下有道,則君子D然以交同;天下無道,則衡言不革。’,意為平正之言。若依吾之拙見,不妨就叫做‘正言’。”

雷肅大喜,忙拍了下還跪在那的雷衡,道:“豎子,還不謝過師傅賜字?”

“謝恩師賜字!”

張自此在別院住下,日夜教導雷衡學問,使他不得一刻閑暇,抽不出時間開展尋寶活動。

一連熬到年底,雷衡方才鼓足勇氣向張告假。

“恩師在上,歲末年關將近,弟子欲告假數日,外出采買禮物,以謝父母及恩師之情。”

張點了點頭,“這是孝道,自當成全。我便準你十天假期。為師亦要去襄陽訪友,期間你不可懈怠,待我歸來,必考校你學問。”

“多謝恩師!”

雷衡留下趙婆清掃別院,自帶著小荻外出閑逛。

這些日子,小荻朝夕伺候雷衡,也摸透了他的脾性,是以私下裡頗為親近。

雷衡好不容易找到空閑,正要帶大白鵝一起開始自己的尋寶大計,怎肯再帶一個拖油瓶。小荻聽到自己不得外出,頓時眼淚汪汪,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雷衡頓時心軟。隻得歎口氣,答應下來,將計劃延遲一天。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街面上,踩得積雪咯吱咯吱直響。

臨江縣戶冊上雖有一萬八千余戶,近八萬人口,但是你千萬不要用現在逛街摩肩接踵的情形去想象它,那個時候縣城中絕對沒有這麽多人,大多數人口都是居住在鄉下農村。

所以城中這條看似比較繁華,商鋪林立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其實也隻是零零星星,並不算多。

兩人看什麽都覺得稀奇,一路只顧東張西望。突然……身後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響,習慣了聽到喇叭才讓路的雷衡恍若未覺,仍然走在大路中央,猛地他的右肩被什麽東西大力地刮了一下,身子向前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

“你耳朵聾了?”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噴著鼻兒立在身邊,馬上傳來一聲嬌叱。

小荻見雷衡受傷,趕緊小心的攙扶雷衡。

“咦?撞了人還有理了?”雷衡也是大怒,在老爹的地盤上,竟然還有人敢這樣對自己,簡直是不想活了。

他循聲望去,頓時呆住了。

一張光潔嫵媚的臉蛋兒,柔媚的彎眉近雙眉處淡一些,後邊卻又黑又濃,一雙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膩如玉脂的鼻子,紅潤的櫻桃小口。這個美女還真是雷衡到了古代後遇到的第一個大美女,看她的年紀也就十四五歲,就已是個美人胚子,這要是再大一些那還得了?

少女見雷衡轉過身來,也細細打量起來。見到雷衡雖然面容文質彬彬,但是五官頗為英俊,最主要的是那雙眼睛頗為有神,瞧著挺順眼的,臉上的怒氣頓時收斂了些。

“籲~~”又一聲馬長嘶聲,馬蹄踏得積雪飛濺,趕來一個少年。他欠起屁股,穩住身子,大聲喝道:“怎麽了妹子,喂,你這瞎了眼的小子,可是你碰撞了我妹妹?”

這家夥夠壯,大約十七八歲,濃眉大眼,氣宇軒昂,臉上滿是傲持之氣,顯得彪悍強壯,他一頭說著一邊衝上來,手中的馬鞭子一揚,“嗖”地一聲向雷衡打了下來。

這人說打就打,實在暴戾之極,雷衡躲避不及,生怕被這一鞭子抽破了臉,下意識地抬手擋住了臉龐。

那個少女身形前探,右手的馬鞭向前一抖,鞭梢兒筆直如一條線般射了出去,刷地一下纏住了哥哥的馬鞭,向後一扯,這一鞭子便沒抽下去。

少女咯咯笑著,雙腿一挾馬腹,趨近了雷衡的身旁,笑吟吟地道:“算啦哥哥,看人家是讀書人呢,細皮嫩肉的哪受得了你的鞭子?喂,書生,別嚇壞了,本姑娘放你一馬,呵呵呵……”她的嗓音俏俏甜甜的十分悅耳,口氣含著些善意的嘲笑。

雷衡放下手來,抬頭正迎向她的嬌顏,那張臉兒豔如桃花,被這小美人兒引得心兒一跳。

少女轉頭對那男子說:“哥,走吧,還要去買禮物呢”,說著雙腿一挾馬腹,對雷衡笑道:“書生快些讓路,不要再撞了你!”在她一串咯咯的笑聲中,棗紅馬一掠而過,這少女的騎術可真好。

隨著嬌俏的身影掠過,雷衡嗅到一股淡淡的的醉人幽香。

那豹子般矯健的壯漢狠狠盯著雷衡重重的哼了一聲,也隨在妹妹後邊揚長而去。

雷衡既不是好勇鬥狠的人,也沒有好勇鬥狠的本錢,他淡淡地笑了笑,見兩人跑遠了,也領著小荻繼續慢慢地向前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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