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將他們送出宮門,小七公主哭哭啼啼的抱著雲驚瀾就是不撒手,她不過是回去睡了個覺罷了,醒來就被告知雲驚瀾要走了,這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雲驚瀾無奈將她又哄又抱了半天,小七公主還是不肯松手,她隻好蹲在了地上看著她道:“瀾姐姐保證一定會回來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一定是騙人的!我才不相信呢?!”
“怎麽會,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好人,你想想看瀾姐姐騙過你嗎?”
抱著她雙腿的小七公主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她好像真的沒有騙過自己,半晌這才將信將疑的看著她道:“真的嗎?”
“真的!”她據天發誓,小七公主卻看不懂,她還是喜歡同人拉鉤,雲驚瀾沒有辦法隻好伸手來配合她拉了拉小指頭。
“那你要快點回來哦。”小七公主松了手,她終於解放一般的站起身來又從茯苓手中取了包裹前來遞到了小七公主的手中,“這些都是你同瀾姐姐練的藥,我們不是已經寫上名字貼好了嗎?有事的話一定要拿來吃知道了嗎?”
她捧著包裹用力的點了點頭,眼淚花花的不忘再一次囑咐她,“瀾姐姐要快點回來哦。”
雲驚瀾從她揮了揮手便同楚慕寒爬上了馬背,此次回去不比來時,他們真的很趕時間,但她的馬術欠佳是其二,還有更為重要的是從前在宮裡,楚景鑠拿楚慕寒沒有辦法,如今他們出宮他卻不是個善罷甘休的,由她同楚慕寒同乘一匹馬,楚景鑠好歹會因顧念她而不敢從楚慕寒出手。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婁簫居然也派了大批精英來護送他們回天月。
有了在這些人她的背脊也就硬氣了許多,加上是婁簫同意的,不必得偷偷來天月的時候乘船麻煩,這婁簫招就為了他們準備了一艘大船,又寬敞又安全。
楚景鑠在得知李皇后病逝的消息後確然沒什麽感覺,打他同樣也意識到楚慕寒必然會因此而離開中州,這可是他暗殺他的最佳時機,然而當他領著親信準備埋伏的時候?見著了大批人馬從他們眼前奔過。
他有些愣神,婁簫居然派了人來護送他們離開?
他倆同婁簫到底是什麽關系,又或許他們使用了自己留在婁簫那裡的條件了嗎?楚景鑠是張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面對這樣強悍的隊伍,他想要殺了楚慕寒也有些無從下手,倒是他身邊一個沒有耐心的不顧他的阻攔便要從楚慕寒衝過去,結果在尚未碰到他之前,卻被清風一直匕首扔來。
準確無誤的插入了那人的頭顱,見識到清風的可怕後這些人自然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一群人悄聲詢問楚景鑠應該怎麽辦?
他倒也想問問到底該怎麽辦才好?歎了口氣,楚景鑠不得不放棄這次伏擊計劃,楚慕寒永遠都在給他驚喜啊。不過他越強,他楚景鑠就越是興奮,戰勝了這樣強大的楚慕寒還怕雲驚瀾不給他機會麽?
回去的這次海航遇見了暴雨顛簸,但好在這一次可不是他們來時的小船,即使顛簸到底也沒出什麽意外,雨打風吹過後,他們到了寧海城的渡口,中州來的船引起了地方官員的注意,便想要將其驅逐,楚慕寒不得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還在也在官員的地方這這事個壓製住了。
將船留在寧海城,他們又急匆匆的趕往了帝都,離開中州,楚景鑠的消息傳遞得有些緩慢,再想對他們出手也來不及了。
只要眼睜睜的看著楚慕寒等人平安到帝都。
阿悄等人在聽聞她們要回來時,早已日日在冥王府門口期盼了許久,
這一日總算是把他們給盼回來了。雲驚瀾一路騎馬,雙腿都有些不聽使喚,更可怕的是她覺得自己已然曬黑了不少,回到冥王府後,楚慕寒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急忙進宮去同承啟帝請安去了。
幾月不見,失了李皇后的承啟帝更加顯得蒼老了,見到楚慕寒他也只是點了點頭讓他起身,本想訓責他連喪衣都不換,可看他這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也就知道他恐怕是剛回來就趕著進宮來了,承啟帝也就說不出話,只是讓內侍將他領下去換了聲衣服。同太子一道跪在靈堂前。
見他毫發無損的回來,楚煜祺也少不得要多想,他為楚景鑠創造好了這麽多的先決條件,他竟也沒有把握好的取下楚慕寒的性命實在可惜了,楚煜祺歎了口氣,聽在楚慕寒耳中還以為他仍在為李皇后之事傷心不已,便伸手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楚煜祺同他和善的笑了笑,李皇后過世時他是真的傷心,所以才會大哭不止,哪怕到現在他仍舊無法從這種悲痛中抽身出來,可在她生命的最後他說想同她去一個無人地方的這些話到底還是騙人的。
他既然陷入了這混沌中便再來回去平凡的生活了,否則承啟帝這些個兒子又為何費盡心思的想要坐上這個位置呢?
雲驚瀾比楚慕寒進宮晚一些,畢竟她可不是他,如此不要性命的趕路下來她實在累得夠嗆,她從下午睡到了第二日的早上,夜裡楚慕寒倒是回來了,畢竟他們回來時李皇后已經走看好些日子了,現在也不用從早到晚的跪著。
於是第二日,雲驚瀾喚了白衣素縞,又頭戴白花的同楚慕寒一道進了宮,在靈堂前上了香跪了半日後,眾人也就活躍起來了。
李皇后的皇陵是準備好了,選好日子便出殯落葬了,承啟帝不用一同前去,翼王等人倒也落下,可見到楚慕寒身邊出現的這些異士後,眾人少不得也有些詫異。
特別是楚煜祺,他是第一個知道楚慕寒帶著雲驚瀾前往中州的人,他的人也在中州自然知道這段時間他們發生的事,他連和起來一想,大概也就猜到了,雲永康這種蠢貨又如何能生出這麽一個聰慧的女兒來,但雲驚瀾的親生父親若是中州那對他來說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