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裡,那房門猛的被人推開來,雲婉鑰嚇得花容失色的將膩在自己身的楚子晉一推,後者有些惱意的看向了門口的肇事者。
此人正是真百香。
見了她,雲婉鑰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百香的衣服怎麽穿成這樣,要不是那張臉她太過熟悉,差點懷疑這是誰家的小姐誤闖新房了。
而且她到底是打哪兒冒出的,剛剛不是還在房裡嗎?怎麽眨眼從門外回來了。
備受矚目的百香一臉通紅,熱得都快燃燒起來了,她被雲驚瀾放倒後一直在走廊的木椅躺到侍衛來將她叫醒,又怕雲婉鑰出事,沒想太多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剛好原本守門的侍衛也有些遠便沒來得及阻止她。
結果一推門見到如此旖旎的畫面,她一個黃花閨女,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下紅臉了。
“王……王爺……小姐,奴……奴婢……”結結巴巴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楚子晉對漂亮的女子向來是很憐香惜玉的,當下看百香如此竟也覺得她有些可愛,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倒是沒舍得罵人了。
“你怎麽出……”雲婉鑰話還沒問完,百香卻被人猛的一推,身後,茯苓等人便闖了進來。
百香被嚇得夠嗆,人她倒是認識,可不是三小姐身邊那幾個很凶的丫鬟嘛,她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雲婉鑰身邊,驚恐的看著這四人,她們到底想幹什麽?這麽氣勢洶洶的來闖新房,不要命了嗎?
茯苓等人卻顧不得什麽禮節了,若是雲驚瀾有個三長兩短,她們算活著又有什麽意思的,好不容易將那黑衣人打發掉,茯苓指路,她們一路追到了雲婉鑰的院子,卻死活也找不到人,最後也只是找到了原本用來裝人的麻袋,雲驚瀾對湘王府不熟,加之那些護衛也不聞不顧,她能跑到哪兒去。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間新房沒有來找過了,只要能找到雲驚瀾,算是承啟帝的寢宮她們也是要闖的。
楚子晉的好心情被一掃而空,雲驚瀾跑了算了,這幾個丫鬟居然也不把他堂堂一個王爺放在眼裡,這是什麽地方,這可是湘王府,豈能容忍她們來到處撒野!
“你們想幹什麽?雲驚瀾派你們來刺殺本王?”他冷著臉道。
辛夷最先反應過來,悄悄將要說話的落葵往身後一扯,柔聲朝楚子晉行了行禮倒:“見過湘王殿下,湘王妃,奴婢們原本是隨冥王妃而來的,可半途王妃被黑衣人劫了去,一路追隨至此,才誤闖了新房還請王爺王妃見諒。”
楚子晉知道她這四個丫鬟身手不凡,身邊的百香同雲婉鑰也是女流之輩,那幾個護衛恐怕也被人打發走了,當下起衝突的話恐怕吃虧的是自己,他動了動腦子,便也忍下了怒意。
“你們看過了,這是本王的新房,沒有什麽冥王妃,可以出去嗎?”他忍著怒火,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麽。
茯苓等人卻不為所動。
楚子晉橫眉冷目訓斥道:“怎麽?你們還想搜查本王的新房不成?”
別說,茯苓她們還真有這個意思,畢竟將人擄走這種事楚子晉可沒少乾,眼下這屋裡的兩人都不是善茬,何況茯苓已經將自己的所見告訴了其他三人,自然也是清楚這幕後之人是誰了,既是孫貴妃,那楚子晉當然也脫不了乾系。
“王爺,得罪了。”落葵說完真的要搜查起來了。
楚子晉再怎麽慫也不能讓她們欺負到自己頭來,當即便伸手過去握住了茯苓的手腕,被握的那人一個轉身反是將他的手死死捏住了,眼裡滿滿都是不屑一顧,憑他這個廢物也敢跟自己動手,要不是怕連累王妃王爺,她現在倒很想直接把楚子晉給殺了一了百了。
“你敢對本王動手?”楚子晉又驚又疼,齜牙咧嘴的怒瞪道。
“有何不敢?奴婢是冥王府的奴婢可不是湘王府的。”
辛夷怕事情鬧大連忙叫住了她:“落葵,快松手。”
畢竟對方身份特殊。
雲驚瀾本想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同辛夷她們一起離開此地的,卻不想這時門外的護衛終於是趕了過來,她無奈隻得又將腳縮了回去。
落葵聽了辛夷的話方才松手,那門外的護衛闖了進來,但畢竟只有兩個人還不能拿辛夷等人如何,楚子晉揉著手腕從房裡退了出來,連忙再去叫人,被打出新房的落葵等人退到了小院,身邊舉著火把的護衛越來越多,四人也有些犯難了。
人沒找到,她們倒是被困住了。
侍衛等人一到,楚子晉底氣便足的很,站在人群之後便同她們叫囂道:“怎麽?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你們不是挺橫的還想搜本王的新房嗎?”
落葵十分的鄙視他,縮在二十多號侍衛後面的慫包還有臉說這種話。
眼下屋裡只剩下雲婉鑰和百香,雲驚瀾卻在捉摸應該怎麽出去,以雲婉鑰的性子肯定是忍不住,她只要忍忍好了。
果真雲婉鑰便想出門去看看,卻被百香死死拖著不讓:“小姐, 你不能出去!”
她的聲音和剛剛不太一樣了,雲婉鑰怪的看著她:“你怎麽回事,怎麽突然沒人又突然出現了。”
百香嚇得一臉慘白。
“奴婢原本是取替小姐拿吃的,誰知道半路碰見了冥王妃,然後……然後她突然將奴婢迷倒了,一直到剛才湘王殿下的護衛找到奴婢,奴婢才醒過來,什麽突然沒有,小姐在說什麽?”
一聽到冥王妃三個字,雲婉鑰更坐不住了,隻覺腦袋發懵。她不知道雲驚瀾又想使什麽陰謀詭計,但她果真是要搗亂自己婚禮來的,又是迷倒百香,又是派丫鬟來鬧新房。她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雲婉鑰便又想往門外跑,百香死活不撒手,急的眼淚直掉。
“小姐,你不能出去,冥王妃的那四個丫鬟身手了得,你出去了,傷著你怎麽辦啊。”
雖然知道她是擔憂自己的安危,但這個時候雲婉鑰怎麽可能坐的住了,皺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