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府距離皇宮的距離並不算遠,只是原本留守於簫王府的護衛皆拚死相阻,這短短的距離移動起來卻是格外的難纏,南風被圍於人群。
晉王的人急於擒賊擒王一向想要突破簫王護衛的保護層將南風捉住,這些與之生死之交的護衛又豈能不明白,這樣的情況下,南風能否被護住是他們能否闖出去的至關重要點了,人群的簫王殿下手持長劍卻夠不著敵人,他深吸了幾個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這場戰鬥他將不複參與,但他卻又是如此的關鍵。
南風索性將劍放了下來,冷靜的觀察著周遭的情況,他們一路從簫王府追至這條偏僻的巷路,來時之路的方向是人群的聚集地,剛巧也是己方防護的最佳位置,那麽從右邊突破呢。
南風不敢做聲,只是伸手悄悄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往右邊拉了拉,那人與自己共事多年,甚至他作為人質前往天月時,此人一路追隨。
二人的默契自然不用多言,那人也緊緊是匆忙間看了他一眼,便已然知道了南風的意圖,於是便不動聲色的又拉了一人挪向了右邊。
晉王護衛一看前方了兩人的抵抗,當即也不多想覺得是個機會便一股腦的撲了過來。
南風眯起了眼睛,是現在。
晉王護衛突破重圍眼看要抓住他的衣袖,但簫王護衛卻又猛的往右邊撤去,什麽情況?發懵的晉王護衛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朝著右邊的巷道撤去。
“那邊怎麽沒有人守著?”這群人的的護衛長臉紅脖子粗的扯著嗓子大吼,人群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個手臂帶的護衛虛弱道:“有,我在守著,可是我一個人。”說得還很是委屈的模樣。
“廢物!”那護衛長一臉慍色,倒也不算罵受傷的人,僅憑他一人想要攔下簫王護衛卻是有些難度,“剛剛守在那邊的人都給我滾出來!”
人群稀稀拉拉的擠出了三個人,護衛長一腳一腳踹了過去,那三人敢怒不敢言,“叫你守著便守著,湊什麽熱鬧。”
這三人也不敢多言,他們是瞧見晉王護衛佔了下風,想要一鼓作氣將人捉住的,卻沒想到這竟是對方故意示弱,為了便是將這右邊的護衛吸引過去。
真是太奸詐了。
同為南潯軍,他們以為這些人為恥!
“護衛長,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看他們逃跑的地方似乎是皇宮,若是不及時攔下,恐怕簫王要接援的會是天月的冥王。”人群有人好意提醒道,那護衛長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他是這麽沒腦子的人?這點事還用他來提醒?
“我知道,非常時期,我再給你們三人一個機會,必須在簫王入宮前將其攔下,否則壞了晉王的好事,我可不負責幫你們背鍋,到時晉王殿下怪罪下來,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你們。”
聽他說起晉王,幾個人的臉色都是一暗,晉王向來都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若是這件事被他知道的,不管簫王能否被攔下,到時候他們都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三人沉聲齊齊應道:“是,屬下遵命。”
“至於你。”護衛長又將目光轉向了受傷的那人,“你自己去醫館包扎一下吧,這件事你暫時不用參與了。”
那人正求之不得,連忙點頭應允,眾人撿起了地的劍又順著簫王等人逃走的方向猛追過去。
這條巷路實在狹小,幾個即便著急也不得不分成兩排而行,最麻煩的是他們之有兩人負傷,南風不肯將他二人留下,一旦再次落入晉王護衛手,他們這樣的身份,要麽留著作為要挾自己的把柄,要麽會被直接斬殺,但是南風又如此了解自己的人。
若是成為了自己的把柄,他們一定會選擇親手解決這樣的麻煩,左右不過都是死,他絕對不願將人留下。
但負傷的這二人又免不得會拖了他們的後腿,這二人怕耽誤行程,一邊努力跟他們的步伐,一邊卻又想說服南風將他二人放下。
“殿下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們了!”這樣生死攸關的逃亡之路,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煎熬,雖然大夥兒都是武人出身,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但即便如此也這不代表他們感受不到疼痛了。
“不行!多少人出來的,多少人一起逃走,一個都不能少!”南風一改平時的不著調,此時也扯著嗓子高聲訓斥道,他絕對不允許他們輕言放棄。
那二人見他不同意,咬咬牙想故意落在後面,南風看出了他們的意圖,一手一人的將兩人提了起來,便以眼神威脅道:“你們敢放棄帶著我一起。”
兩人十分的感動愧疚之情也油然而生,他們居然在現在想要放棄了?不過是身掛了彩罷了,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簫王等人終於逃出了這條巷道,晉王護衛才蜂擁而,一眼忘去卻看不見簫王的人,心裡不免也有些擔憂了。
“護衛長怎麽辦?看不到他們的人了。”
那護衛長彎腰從地摸出了一把血跡,嘴角微微揚,勾起一抹冷笑,“看他們也並非毫發無損,簫王最大的毛病是重情重義,這次恐怕要將他拖累了。”
“什麽意思?”
護衛長看向了遠方,“他們之有人受了傷,簫王又絕不會放下這兩人不管的,帶著傷員,想他們也逃不了多遠,趕緊給我追!”
“是!”那護衛一聽頓時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行人連忙追了過去。
簫王等人一邊逃命又一邊注意著身後的動向,很快便聽見了腳步聲匆匆朝著他們追了過來,其有人皺起了眉頭,“殿下,這樣的話即使我們逃到了皇宮與冥王會合,恐怕,也無法將冥王帶走的。”
南風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現在他們對這群人出手,其實並非沒有勝算,但是楚慕寒身邊只有一個南風,他卻擔心他會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