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意思問,她都不好意思回答,隻好訕訕道:“但願如此吧。”
隨後便是枯燥無味的醫術大賽,雲驚瀾自然要出塞的,七公主本對這場比賽不敢興趣,但因為是她出賽故而忍住了要跑路的心情。
不意外的她自然得到了這場比賽的頭籌,誠如楚慕寒所言,即便楚景鑠得到了雙冠,她也能示弱,必須要想辦法得到雙冠才行,憑借著腦子裡原本這具身體的記憶,她上場表演了一段舞蹈,結果反響平平。
雲驚瀾很受打擊,才藝大賽她輸得毫不意外,楚慕寒本躍躍欲試,雲驚瀾卻拉住了他,當初他給她畫的那副丹青,現在還收在密室裡不太敢掛出來,實在是有些丟人現眼,要不是因是他畫的,早不知被扔哪兒去了。
楚慕寒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從來沒有過問過她把畫放在了哪裡,想憑這個取勝,楚慕寒實在差點事兒。
才藝大賽得罪的是一位官家小姐,雲驚瀾不認識也懶得去看。
接下來便是公布文試結果的時候了,文試那位官家小姐自然也是參加了的,若是她勝那便是雙冠,若是楚景鑠勝那也是雙冠。
這麽多年來四冠的得主只有一人,能對中州王許願的著實沒幾個,今年又是一個沒有四冠的一年守城。
然而當結果公布的時候確實讓眾人大跌眼鏡,獲勝的居然是楚慕寒。
對於這個結果他表示得一副實至名歸的模樣,連雲驚瀾都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楚慕寒走的可不是才子路線的啊。
當然眾人也沒忘記他在武試上也是殺入過決賽的人,紛紛前來向他慶賀,還直誇他是文武雙全,雲驚瀾有點受不住,她也同樣是一冠的,怎麽就沒人來同他慶賀的?
就因為是最不被重視的醫術大賽嗎?
忙碌的比賽終於走向了尾聲,這日,雲驚瀾沒有在提前離場,簫夫人說晚上還有一場內宴,隻邀請皇親國戚和頭籌者,而且往年非四冠同樣對中州王提心願的也有,只要她肯留下來,說不定還有這麽個時候呢。
雲驚瀾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她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未來接近中州王,昨日是因擔憂楚慕寒也就罷了,今日說什麽也不能提早離席了。
既然是邀請的頭籌者,楚景鑠自然也在受邀其中,對比起中午的人山人海,晚宴倒是清靜了不少。
中州王今年生辰看起來也格外高興,果真破格許給他們一人一個願望,楚景鑠並沒有什麽特別想要得到的,但是中州王能給他提供很多便利,等他找到他的下屬,看看缺什麽再要也不遲。
楚慕寒同雲驚瀾同樣也沒什麽想要的,因而也不著急,倒是那位官家小姐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她參賽本就是有備而來的,原來是想逃婚的,對於這件事中州王倒是感念她與情郎的情深,因而答應得格外爽快。
至於剩下的三人都沒有吭聲,中州王也不著急,只是一臉探究的看向了雲驚瀾,好在她今日並沒有提早離席,他還有有話要問她。
幾杯酒下肚,眾人也就活躍起來,中州王不剩酒力,很快便退下了。他一走,眾人也就活絡起來,紛紛起身走動著聯系感情,簫夫人少不得要去做些應酬的,雲驚瀾不是中州人,對於這裡的人際關系更加不清楚,自然也不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只是同楚慕寒安靜的吃了點心。
不想這個時候,一位年長者卻走到了她跟前,雲驚瀾雖然沒有見過那位長者,但他身邊的小童她還是見過的,而起猶記得那小童還說他家先生在準備賀禮為中州王慶賀,想必他出現在這場晚宴上也就沒什麽奇怪的。
見他舉著酒杯朝自己走來,雲驚瀾連忙打了聲招呼,“先生好。”
那老者衝她笑了一笑,倒是他身旁的小童衝她做了鬼臉。
“前兩日我收到了一個藥熏燈籠,可是姑娘你送來的?”
她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楚慕寒也隨之起身舉著酒杯看向了那老者,“原來先生還記得。”
“那是自然,老夫好些年沒有收到過這般用心的禮物了,小童也沒有忘記你們,一直在老夫耳邊念叨著,那日之後你們怎麽沒有前來了?”
雲驚瀾看了一眼楚慕寒,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日我們回去的路上剛好碰見了小童去買藥, 故而向掌櫃的詢問了一番,才發現是治療外傷的藥,想著先生恐怕是傷著了不便見客,因而沒有在上門叨擾。”
哪有藥鋪會告訴客人別人買什麽藥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麽,老者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不明白雲驚瀾說這件事到底是和目標,是懷疑他救了楚景鑠嗎?
不,他從頭到尾沒有同楚景鑠說過一句話,昨日她又走得早,沒道理會看得出他們相識才對。
“原來是這樣,姑娘倒是有心了,不過第二次你們來尋我,怕是有什麽事要來問老夫吧,既然姑娘如此有心不知想問的到底是什麽事?”
若她真是伽蓮的女兒,只怕她想問的也是伽蓮的事吧?老先生聚精會神的看著她,便想借此盤問出她到底是誰,可雲驚瀾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來,卻被身後一人撞了下,她扭頭看向了肇事者。
七公主卻衝她吐了吐舌頭。
“公主殿下……”她無奈,這個小公主怎麽一點公主的樣都沒有,做事毛毛躁躁的。
“姐姐說好的,比賽結束要陪我玩的哦。”七公主全然不顧眼前老先生不悅的目光,就算他有話要問又怎麽樣,她是公主,他難道還能同她搶不成,她挑釁的看了一樣老先生,後者無奈,這個小公主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這不是同他杠上了麽?
“現在不行,我還在同別人說話呢。”雲驚瀾卻拒絕道,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同這個老先生說話,哪裡能放棄的。
七公主卻茫然的看她,“哪裡有什麽人?姐姐你糊塗了吧?”
她扭頭,看到的卻是那老先生的一個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