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既然沒事,王兄先告退了,畢竟你也是快成婚了,至少應該去同雲家商量一下具體事項了吧。”知道他不願同雲婉鑰成婚,他卻非要搬出這個事實來狠狠打他的臉。
楚子晉氣急敗壞的便想來打他,清風卻又神出鬼沒的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一劍便指向了楚子晉的脖子,他眯著眼警告道:“離王爺遠一些,不管你是誰,我的劍都會刺下去。”
楚子晉吞了吞口水,他從前領教過這清風的面不講理,要是惹毛了他,他倒是及有可能真的一劍殺了自己。
放任這二人離去,楚子晉憤憤的將拳頭捶向了身側的城牆。
“可惡!”
楚慕寒看起來什麽都沒做,但他如今落入這步田地,卻拜他所賜,他不信在這其他真的是乾乾淨淨一點汙穢都沒有。他眯著眼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從前是他小看楚慕寒了,現在他已然成為了自己的大敵,來日方長,他一定會讓他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楚慕寒回了冥王府,南風已經不在了,他這才想起自己此番著急回來是為了見雲驚瀾的,從阿悄傳話到現在,擱了這麽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麽是否還等著自己的答案。
他匆匆趕往寧園,那院裡的丫鬟仆役見了他臉都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楚慕寒找了一圈卻沒有找雲驚瀾的身影,連她身邊那個四個會功夫的丫鬟也沒找到,他有些急了,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她是去見楚景鑠了?阿悄親眼所見自己出了府邸,想著一時半會兒也回來不了,便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和理由了嗎?
他搖了搖頭想遏製住這想法,終於在人群發現了阿悄的身影,他連忙將其拉到了一旁,“你們王妃去哪兒了?”
阿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更是不敢多說一句話,她急得連忙擺手:“奴婢不清楚,王爺你別再問了。”
這態度卻像是往楚慕寒淌血的心頭又補了一刀。
阿悄這般閃閃躲躲難道真如他所猜想的去看楚景鑠,所以才不敢多說?
他很想去相信她,也努力的說服自己去相信她,但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她卻能忍心來這樣傷害他,到底在她的心裡自己是在什麽樣的位置,到底她有沒有過後悔?到底她最愛的那個人是誰?
剛才在宮裡承啟帝同他說了許多錦妃的事,他很開心,很著急的向來與她分享,可現在她根本不在冥王府裡。
他又一次失望了。
實際,雲驚瀾等了他許久都沒能等到他,她心裡有了怒氣,又覺得閑著有些無聊,索性便出了門,而且,玉側妃那件事她還沒有搞清楚,回到帝都後她便差人去端王府問了問,聽說的確是有人來找過側妃,說是她老家的親戚。
雲驚瀾摸著下巴,難道她是誤會她了,真的有人來問她要帳?
她也沒那個心情去拜見玉側妃,雖然之前答應過要借她五百兩最後終究沒送過去,如果是真的欠錢,那這些銀子她還是送去的好。
今日剛好有人來同她送了消息,說是找端王側妃的人找到了,為了保險起見,她將茯苓等四個會功夫的丫頭帶了,在探子的領路下,她找到了那群棲身的破廟,果真是流氓啊。
她領著人到了破廟那群人摸著下巴色眯眯的將她打量了一番,她冷眼開口道:“端王府的那位側妃,誰認識。”
人群有人舉了手來,雲驚瀾轉了臉看過去,是一個臉帶了個十字傷疤的男人:“什麽事?”那人也問得十分警惕。
“哦,沒什麽,不是說端王側妃還欠你們錢麽,我來替她還帳的。”
刀疤男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她那個錢不是還了嗎?”
雲驚瀾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想不到還是個實誠的主,“還掉了?不是說很大一筆錢還不嗎?”
“哪有很大,不過三百倆而已,端王府隨便能還。”
三百兩?看來這玉兒欠錢是不假,但三百兩,她忍不住冷笑,她自己一個人都能拿出五百兩來救她,這麽點小錢去問端王開口真的很難嗎?怕不是她故意借這個機會連陷害自己吧。
“大兄弟,買賣做嗎?我給你五百倆,你再去端王府鬧一鬧最好叫端王知道這件事,怎麽樣?”
一聽五百兩,刀疤男瞪大了眼睛,忙點頭道:“可以可以。”速度答應得非常快生怕她反悔似的。
雲驚瀾揮了揮手的銀票,“你現在去事成之後這張銀票是你了,保證你手裡的那二百兩要乾淨得多。”
刀疤男兩名撿了兩根木棍殺到了端王府。
世多有為錢不要命之人。
雲驚瀾則帶著四個丫鬟候在了端王府對面的茶樓之,端王的家丁一個個也不是吃素的,難怪他要撿起兩根木棍,刀疤男被打得十分的慘烈,雲驚瀾都些於心不忍的想要起身去幫忙,但很快一輛嬌子落在了他的面前。
是楚博。
來的正好,雲驚瀾整理到了情緒又坐了回去,雖然隔的太遠既聽不清楚他二人說了什麽,也看不清楚博的表情,但看他將刀疤男放入端王府的情況來看,恐怕這玉兒也有得受了。
“這樣還真是便宜她了。”落葵嘴碎還覺得不滿足。
雲驚瀾也覺得有些便宜她了,畢竟她和楚慕寒這樣樣子全是敗她所賜,但她實在也不想再害死第二個柳如意了。
做完了這些事,雲驚瀾心的鬱結頓時掃了一大半,領著四個丫鬟開心的便回了府,這一路她還同做活的下人們打了招呼,眾人有些莫名其妙,王妃看來心情很好?但房裡的那個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她推了門,臉的笑容卻在看見桌前坐著的人時,頓時僵在那裡。
楚慕寒更沒有個好臉色,她這麽開心的模樣,是因為見到楚景鑠嗎?
雲驚瀾在看到他烏黑的一張臉後頓覺無言,這一路的好心情也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