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可曾見過這個人?”楚博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劈頭蓋臉便問了過來。 玉兒一臉神色及其不自然的低了頭連看那人一眼都不敢。
“不……不認識。”
“是嗎?這位兄弟可說是你的同鄉,你在老家時還受了他不少恩惠?”
“王爺!”玉兒連忙跪倒在地:“妾身不認識這人,王爺千萬不要聽信他胡說。”
“胡說?玉側妃,你難道忘了你父親病重還是誰借那你們銀兩看病的嗎?”
玉兒恨恨的看著他,若不是他當初落井下石借出高利貸,她又何至於會背井離鄉。“這個兄台,玉兒與你素昧平生,兄台為何要來誣陷於我。”
他還來做什麽欠他的不是都還清了嗎?
“玉兒事到如今,你要說出實話我們才能幫你啊!”端王妃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玉兒知道自己是托了誰的福才被楚博帶入端王府,也更清楚楚念娘親是怎麽死的,她看起像是倍受寵愛,但其實她在王府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她為人不如柳如意處事圓滑,王府裡的人也不怎麽喜歡她,但她不在乎,她原本以為只要楚博喜歡她行,後來她才知道這喜歡也不是給她的。她出身卑微,又喜歡崩面子,王府裡的下人都笑她,所以她才會急於裝扮自己,連賞銀都必須要端王妃多。
結果最後被刀疤男逼著還債時拿不住錢來。
“她不說也沒事,這位兄弟你來說說吧。”
刀疤男也不客氣,當即把玉兒爹病重需要錢看病便向他借錢的事重複了遍,具體多少錢他也沒明說。玉兒的家底和揮霍無度端王妃最是清楚,聽聞她處處都要同自己便覺得好笑,她一個名門大小姐,還需要跟一個山野村婦較嗎?
玉兒一臉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聽到刀疤男說來找自己時終於忍不住大吼起來:“住口!王爺……王爺……”她爬到了楚博的腳邊抱住了他的大腿,“王爺,妾身當時年輕被奸人所騙,才會向他開口借錢。”說完她又扭頭看向了那刀疤男:“錢我不已經還給你了嗎?你還想要怎麽樣,你放過我不行嗎?”
“玉側妃,錢是還了,這是這利息你卻一直拖到現在,我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你不還我利息叫我如何養活這一大家子。”
利息?什麽利息?玉兒當即便有些懵了?她借的高利貸,原本也沒有這麽多錢,她早連本帶息的一起還給他了,為什麽他還要來纏著自己?!
“本錢是真的還了嗎?這麽一大筆錢,玉側妃你是怎麽還的呢,王爺你有出手幫忙?”端王妃此話問得理所應當卻叫玉兒心一驚,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個端王妃,非要處處來與自己作對她開能開心。
楚博果真被問得臉一黑當即也不再給玉兒什麽好臉色:“這件事,本王也不知道,玉兒你有幾斤幾兩本王還是清楚的,你到底是怎還錢的。”看看這刀疤男好色的模樣他忍不住往歪處想。
玉兒低了頭磨磨蹭蹭半天才道:“妾身把王爺送的首飾賣了些,這才還了這筆錢,妾身……妾身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王爺的事。”她心裡有鬼才會慌不擇路的說出這話來。
實際她的確是偷走了楚博的一份珍藏的字畫這才湊夠了錢還債,而自己的那些首飾早已成了崩面子的犧牲品了。
她這話在楚博聽來卻又是另外個意思了,他原本懷疑玉兒同這人勾搭不清,現在還說什麽?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怎麽聽起來這麽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他俯身,捏住了跪倒在自己身旁的玉兒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那麽清晰的又從她眼看見了一絲慌亂。楚博雙目一冷,看著這種酷似柳如意卻與之相差十萬八千臉的心裡說不出的一股心痛。
他絕對不能容忍這個女人去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
一把將玉兒推到在地,他站起身來:“你做沒做對不起本王的事你心裡才清楚。”
玉兒心一冷,她絕對沒有想過有一天楚博會用這樣冷漠的語氣對她說話,將怨毒的目光看向了刀疤男,原本以為已經同他兩清,日後隻管好好過日子,再給楚博生下一男半女鞏固自己地位,此生大約如此了,想不到這個人過河拆橋,現在還將這件事捅到楚博面前。
如此貪得無厭難道不知道只有她繼續抱住了她的側妃之位才能用更多錢嗎?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
她越想氣當即爬起身來朝刀疤男衝過去又打又踹,像個瘋婆子一樣不講理,那刀疤男被她捶打得好生鬱悶,方才在門口才被端王府的家丁收拾了一頓,現在也沒什麽力氣來對付這個人,何況還是端王女人,他要真動手還要不要活命了。
他此番前來可是為財,搭自己的性命這種事他才不乾呢。
“側妃,欠錢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雖然你如今已是端王的人,但也不能這麽不講道理吧?”他一面說著話一面又四處躲閃著她的攻擊狼狽非常。
端王妃坐在椅子冷笑著看了這一出好戲,但見楚博的臉越來越黑,為免這戰火蔓延到自己身體她才招手讓身邊的丫鬟前去將玉兒拉開來。
她笑眯眯的擺出女主人的姿態道:“讓這位兄弟見笑了。玉兒你還在鬧什麽!你欠錢難道是假的嗎?這位兄弟說錯了什麽嗎?還是你心裡有鬼才會如此的惱羞成怒?”
玉兒掙扎不脫,當即便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楚博,後者卻厭煩的看了她一眼,玉兒心一冷,仿佛墜入冰窟。
他如今這個眼神已經不單單是生氣了,他是真的開始煩她了,玉兒的相貌並不算出眾,不過是借著一張與柳如意相似的臉才攀楚博,但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乎這張臉了,那她也再沒什麽能留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