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鑰心裡雖然氣氛但她卻又受到了孫嬪的來信,告訴她千萬要冷靜,他們要對付的可不止是冥王一人。
雲婉鑰頓時也冷靜下來,急忙忙領著丫鬟趕完楚子晉的院子這個時候他剛好發完火,能砸的都給砸了,雲婉鑰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
楚子晉卻瞥了她一眼,有些煩躁道:“你來做什麽?”
她笑了笑迎了過去說道:“老爺這又是在生什麽氣?”
“我生生氣你難道不知道?”他挑眉看了一眼,已然是要發貨的前兆了,雲婉鑰撿起了地上一個被摔出來的金製花瓶說道:“妾身自然知道,不過妾身還是想提醒老爺一句,你要對付的可不止他楚慕寒一個人,眼下五皇子去世,陛下大怒,正命人徹查何人所為,老爺難道不知在自己應該做什麽嗎?光在此發脾氣有什麽用呢?”
經她這麽一提點,楚子晉倒是雙眼一亮,對啊,他怎麽沒想到,死不了一個楚慕寒還有一個楚琪睿啊,毒害使臣這可是足以腦袋的死罪,反正這些礙眼的人都要被他處死,誰先死又有什麽區別呢?
“恩,我明白了!”他振作起來,急忙楚府去了。
很快,楚慕寒同楚景鑠便順著線索查到了翼王府,二人當即便將這結果承上了承啟帝,皇帝自然大怒,平日裡他們搞些小動作沒弄出人命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如今這翼王竟敢膽大包天到將念頭動到了使臣身上,何況如今五皇子去世,他總是要給寒星國一個交代的。
禁衛軍衝入翼王府的時候,楚琪睿還以為是楚慕寒故意來找茬的,當下也不客氣的訓責他,自己身為天月的王爺,他沒資格這麽做。
楚慕寒冷笑了一聲道:“翼王殿下可看清楚了,這些人並非本王的府兵,而是父皇的禁衛軍,你做了什麽難道你心裡還沒數嗎?”
翼王當即便有些慌了難道是他暗算楚慕寒之事被承啟帝發現了嗎?但即便如此,按照承啟帝脾氣也不會拍禁衛軍來捉拿他啊。
“冥王捉人也需要拿個罪名出來吧?”
“使臣中毒,五皇子不治身亡,你可知這對天月來說是場怎樣的災難?翼王殿下,當初你怎麽對待本王,本王也沒同你計較,可如今這件事,你真的是打錯特錯了,不管怎麽說,四國會面本是一件喜事,卻因你的私心,而弄人人心惶惶,你可知罪?”
楚琪睿被他這一番話說得愣住了,什麽意思?楚慕寒這話是說他是那下毒謀害使臣的人?開什麽玩笑?!他雖然很想要得到天月的皇位,但還不至利欲熏心至此,這樣做回給天月帶來怎樣的麻煩,他心裡一清二楚。
“你胡說!這毒不是我下的!我要見父皇!我是被冤枉的!楚慕寒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的!我沒有這麽做!”
事到如今他竟還不知悔改,楚慕寒歎了口氣,伸手一揮,那身後的禁衛軍便蜂擁而上將翼王團團圍住。
“放開我!我是冤枉的!不是我下的毒!”楚琪睿卻還掙扎著不肯就范,這些禁衛軍身為承啟帝的人豈是吃素的,三兩下便將他製服了,這翼王的侍衛倒也不少,見此紛紛要來救主,楚慕寒凝神冷眼看著他們。
“怎麽你們也想造反?陛下有令,絕不珠簾,若你們膽敢抗旨可就未必了。”
他這麽一說這事護衛倒是退縮了,楚琪睿卻是格外的激動:“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都給我上啊!”
這個時候景瑞雪倒是衝了出來,看到這番陣仗也是嚇了一跳,但她好歹是見過世面的,很快也冷靜下來,“冥王殿下這事何意?”
“緝拿下毒案的主謀。
”楚慕寒不冷不熱道,景瑞雪咬了咬牙,她倒是很相信翼王絕不會瞞著她做這種事,上次因為雲婉鑰他就沒少吃苦頭,這件事自然也是被人所陷害的,但禁衛軍都出動了,想必在承啟帝面前證據怕是不少,這樣一想她倒有些懷疑的看向了楚琪睿了。“真的是你做的?”
“不是!”楚琪睿吼得聲嘶力竭,承啟帝不相信他也就罷了,連景瑞雪也不相信,他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把的絕望,他做過的他絕不抵賴,可他沒做的打死他也不會承認。
景瑞雪點了點頭,“我相信,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救你的。”畢竟她如今身為翼王妃,同楚琪睿也是一條船上的人,若他敗了,自己這個翼王妃的身份自然也就不翼而飛了。
聽她這麽一說,楚琪睿的心裡倒是好受了一些。
景瑞雪扭頭看了身後猶豫的護衛道:“全都退下!”
那些護衛正不得她這麽說了,當下便收了兵器,楚琪睿也隻好跟著楚慕寒一道被押解進了天牢。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麽狼狽的一天,甚至於比楚子晉還要悲慘,楚琪睿久久不能接受這樣的現狀,呆呆在坐在天牢中懷疑人生,他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才會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而在他們走後,景瑞雪卻急忙回了一趟娘家,將翼王被抓之事同景嵩這麽一說,那人卻跌坐在地,差點沒爬起身來,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想同冥王魏王作對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可這景瑞雪卻非要嫁給楚子晉,如今可好他這邊鋃鐺入獄,他的閨女可就要成為寡婦了。
景瑞雪連忙將他扶到椅子上坐好:“父親!女兒相信翼王此番是被冤枉的!請父親一定要幫幫我們。”
“冤枉?你憑什麽相信他會被冤枉,當初冥王殿下中的那隻飛鏢難道不是出自他的手筆嗎?”景嵩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他真的不相信楚琪睿是會被冤枉,如今保護使臣的重任在楚慕寒身上,他這麽做無非是想給楚慕寒難處罷了,這還有什麽不能理解的嗎?
可是這個楚琪睿未免也太糊塗了,那可是使臣啊,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他竟敢對使臣下毒手,是嫌命太長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