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瀾喂雲婉鑰吃了解藥,卻又暗中在那解藥中加了一份不孕不育的毒藥,她如今如此在乎自己的容貌,不就喜歡能在楚子晉那邊獲得一份恩寵,當初的孩子她不珍惜,想必往後她這樣的人必然也會拿自己的孩子做籌碼吧,這樣的人成為母親,對孩子來說反而是一份負擔,倒不如讓她乾淨些。
不過說來也奇怪,雲婉鑰原本同楚子晉有著那麽荒唐的一樁事後,輕易就能懷上孽障,說明她本身倒是很能生養的,可在嫁給楚子晉後這麽久倒一直沒有什麽下文,想必也是壞事做盡報應來了吧。
雲驚瀾看著她服了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雲永康看得心底有些發毛,搞不清她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卻又不敢輕易將人帶回去,誰知道雲驚瀾是不是敷衍他們的。
見此,這冥王府的侍女倒是聽氣憤的,雲驚瀾倒也無所謂,他們不嫌膈應,願意再次呆著也就呆著吧,左右在她的地盤,諒他們也做不出什麽事兒來。
意思意思的讓丫鬟奉了茶,孫氏哪敢喝她拿來的東西,眼巴巴的瞧著雲婉鑰就是不敢動口,雲永康倒還好,端著茶杯就喝了,雲驚瀾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孫氏覺得好笑,若是她能早些明白自己並不是好惹的,倒也省得去吃了這麽多苦,如今留著她不過是怕局勢太亂罷了。
左右她也活不過多少時間了,她用力的握住了茶杯,紅姨娘的仇她可是一天都沒忘記過,喝下解藥後的半個時辰,雲婉鑰臉上的水泡終於消退下去,孫氏欣慰的將她從床上扶起身來,雲婉鑰卻連看都沒看這個為她擔驚受怕的母親一眼,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鏡子呢?”
她如今倒對自己的容貌還愛惜得很,雲驚瀾笑了笑,看著孫氏失望的眼神倒是萬分的痛快,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今日她算是長見識了吧。
雲婉鑰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臉,雖然還有些紅腫,但好歹能看處人樣,心裡倒是松了口氣,但轉眼她看向雲驚瀾的眼神卻又是滿滿的惡毒。
“雲驚瀾,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雲永康尷尬的看了她一眼,這剛解毒就這麽說,怕是會惹人不高興吧,雲驚瀾倒不介意,反正她這輩子也別指望能得到楚子晉的好言相向,逞點口舌之能又能怎麽樣了,反正她也不會少塊肉。
“看來大姐你的毒是清理得差不多了,那麽便請吧。”雲驚瀾也不想同他們過多糾纏,直接便下了逐客令。
孫氏如今看她都戰戰兢兢,連忙扶起雲婉鑰要走,雲永康卻還張望著,似乎在等楚慕寒,這個老東西,兩手不落還不死心呢?
雲驚瀾朝阿悄看一眼,後者會意,連忙從一旁取出了掃帚,“這春天到了,怎麽到處都是落葉,煩都煩死人了。”說著話便作勢要往他們的腳上掃過去。
雲婉鑰身子還有些虛弱,哪裡經得住她這番折騰,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孫氏隻好趕緊扶著她出了門,雲永康見狀留他一人也不是什麽好事,隻好跟著出了門去。
雲驚瀾抱胸斜靠在石柱上樂呵呵的看著她:“阿悄你唱戲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好了。”
阿悄得意的同她揚了揚眉:“同這些人過招,可不得長進些麽?”
雲驚瀾搖了搖頭便回屋去了,第二日她便領著人去了同福客棧,那東方荀過真還在等著他的消息,雲驚瀾見他尚不知承啟帝已然答應的這個事情,便招呼他坐下,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太子殿下,我家王爺這邊的思想工作我已經做好了,不過還需得太子殿下出分力氣。”她會由此計劃主要還是為讓東方荀暴露身份,
她畢竟只是個王妃,實在管不住她這個啟日的太子殿下,若是被承啟帝發現了他的身份,對於東方荀他總歸會防備些,也省得自己派丫鬟來看管著,她就這麽幾個人可以用,可不得省著點麽?“王妃但說無妨。”
“你們啟日僅書信一封,便想求得我們天月出兵,這誠意是否稍嫌不足了?”她挑了挑眉,暗示了一番。
東方荀倒也不傻,她此言可不就是讓他出馬來親自覲見承啟帝了麽?不過雲驚瀾這話也並無道理, 畢竟他們有求於人,僅寫一封信來確然有些兒戲,“不知道王妃有何安排?”
“這樣你即刻便書信於我們陛下,然後帶人連夜出城,明日再進城來,意為覲見。”
東方荀點了點頭,“這樣會不會太過倉促了?”
她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時間緊迫,難道太子殿下還有更好的建議麽?”
東方荀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不管怎麽看總覺得這個雲驚瀾是不是太急了些,今日寫信奏明,明日就進宮,承啟帝本就多疑,如此著急難保他不會多想,眼前的人到底也還是個女子罷了,為了讓自己早些將藥給她,也顧不得考慮這些細節問題了,但她不考慮,他卻不能,畢竟如今啟日的生死重擔還都壓在他身上呢。
“該做的本王妃都已經做了,若是太子殿下瞻前顧後,這藥不求也罷,畢竟我家王爺的病我不是治不好,只不過要多費些時日罷了,看來是本王妃太多急功近利了,原本因為太子同我一樣,身負重擔,便不會有這些婦人之仁,原是我多心罷了。”她說著作勢要起身。
東方荀連忙攔住了她,“王妃多慮,不過這樣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未免倉促,本宮自然要多加考慮才是。”
她眯著眼笑著來看他,“太子殿下這話倒說得奇怪,你身份啟日國太子,潛入我天月究竟是何企圖,我身為冥王之妻倒沒來過問你這些,反倒你如今擔憂起自己身份曝光了,難道太子來天月不是為求天月出戰,而是懷抱著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如此說來,本王妃倒很想問問清楚了。”
她說著話,又自顧自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