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您答應我,這件事您不要告訴別人,特別是蠍和我母親,除此之外,這件事我一個人就應該可以了吧?還請不要把我的妻子也牽扯進來。”
銘剛一說完,還沒等三代風影答應下來,他的妻子便立馬提出反對意見。
“我不同意,為什麽你要一個人去做這種事?這不公平,明明我們還沒有一起看著蠍長大。”妻子的聲音越說越小,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從眼眶湧出。
的確,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講,是十分不公平的,但是他們身為村子裡的一員,卻不得不去接受這種不公的對待。
“風影大人,這次的任務還請你務必讓我也加入進去。”過了片刻,蠍的母親不顧丈夫的阻攔,斬釘截鐵的向對方道。
“小玉,你究竟在想什麽,你如果和我一起執行這次任務,那蠍以後要由誰照顧。”銘語氣略重,聲音中透著幾分惱怒。
見此,小玉也不在意,而是露出溫柔的笑容:“結婚當天我們就曾說過吧?就算生不同時,死後也要同穴。蠍的話母親一定會照顧好的。所以,你就當我這是最後一次的任性好嗎?”
“既然如此,蠍還請風影大人之後多多照顧。”最後,銘盯著妻子的臉,沒有再說什麽,反而是將自己的孩子,重新托付給眼前這位大人。
“這自然沒有問題!”三代風影爽快的答應下來,緊接著他又對蠍的父母道:“既然你們都已經做好了決定,就請盡快動身吧!根據探子傳來的消息,白牙等人已經快要到邊境了。”
見風影催促,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後,點點頭,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風影辦公室。
三代風影看著二人消失的背影,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冷笑。
揮揮手。
一名忍者從陰影中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去忍者學校把蠍帶到這裡!”
“是”
模糊的身影答應後,便順著陰影再次潛了下去。
當風影辦公室再次只剩下風影一人時,他走下辦公桌,盯著窗外越發陰沉的天氣,喃喃自語:“千代你可不要怪我,誰讓你染指的東西太多了呢,既然你想讓你的後代坐上我這個位置,就要做好他們會為此喪生的準備。”
“為村子而犧牲的英雄嗎?這個理由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你說是不是啊!千代!”
……
三天后
波風潯一行人出現在風之國的邊境。
感受著空氣中充斥的乾燥,宇智波隆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抱怨道:“風之國這裡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要不是之前準備的足夠充分,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在這裡脫水而死了。”
的確,這裡的環境,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惡劣。
荒蕪的土地,一望無際的沙漠,就連候鳥也不見一隻,仿佛這裡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波風潯敢說,他去過那麽多地方,只有風之國的環境,是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惡劣。
見波風潯等人萎靡的模樣,旗木朔茂笑道:“好了,你們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這地方我來過很多次,沒有你們說的那麽糟糕。只要小心應對,就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的。”
“沒錯,這裡是不糟糕,不糟糕到我都出現幻覺了。”盯著遠處模糊的駐地,宇智波隆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
“不,那應該不是你的幻覺!”旗木朔茂盯著視線中出現的建築,眼色凝重道:“走,我們到那附近看看。”
在他的記憶中,那裡原本是沒有什麽駐地的。難道說,那些襲擊了我們邊境的家夥,就駐扎在那裡?
穿過揚起的風沙,波風潯等人漸漸看清了駐扎在那裡的全部建築,那是一頂頂撐起的帳篷,不過讓人詫異的是,這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影。
“朔茂大人,我們要不要衝進去?”水門向旗木朔茂建議道。
聞言,旗木朔茂沉吟片刻後,對幾人做出指示:“為了避免這是敵人故意做出的假象,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先在這裡等候我的命令。”
說著,旗木朔茂便小心翼翼的出現在砂忍的營帳間。
“這裡應該是砂忍的臨時駐地吧?但他們人都去了哪裡?”
在駐地饒了一圈,在確定安全後,旗木朔茂便將波風潯等人也叫了過來。
和旗木朔茂一樣,水門等人也發現了其中的怪異。
這時,水門突然在其中一頂帳篷裡,發現了兩碗還未吃完的稀粥:“朔茂大人,您快過來看。”
……
查看過後,旗木朔茂眉頭揚起:“粥還沒有涼透,說明不久前這裡還是有人的。”
思索片刻,旗木朔茂雙手迅速結印,喝道:“通靈之術!”
嘭!!!
一陣白霧揚起,白霧中一只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棕色狼犬,出現在波風潯等人的面前。
“原來是朔茂呀!叫我出來有什麽事情嗎?”忍犬瞥了眼旗木朔茂身後的幾人,隨後向對方訊問道。
“拿巴,我需要你幫我找人。”說著,旗木朔茂將那碗還沒有喝完的粥,放在忍犬身旁。
嗅嗅嗅!!!
“氣味還沒有離開太遠,你們和我來。”
說著,拿巴便一馬當先的衝出了帳篷,而旗木朔茂等人也不再猶豫,紛紛跟了上去。
在追蹤途中,波風潯不停打量著這隻旗木朔茂召喚出來的忍犬。
前世一直都有人猜測,卡卡西的忍犬究竟是從何而來,現在看起來,祖上傳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即便是眼前這隻狗並不是未來的八忍犬之一,但是從氣勢上看,對方卻不輸給八忍犬中任意一個,說不定這隻拿巴是未來八忍犬的父親也說不定。
就在波風潯還在胡亂猜測時,拿巴突然停下了身子:“找到了!”
聽拿巴這麽說,波風潯等人同樣也注意到,遠處數道模糊的影子在風沙中若隱若現。
“都警惕起來,我們追上去!”旗木朔茂說著,便一個人率先追了過去。
……
“該死!有人從後面追上來了!”銘的懷中抱著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紅頭髮小孩,看起來氣急敗壞。
沒錯,旗木朔茂等人現在追趕的,正是原本打算在伏擊中犧牲的銘夫婦,還有他們這次帶出來的十幾名忍者。
“銘,追來的不會就是旗木朔茂吧?”小玉一邊緊張的看著身後,一邊焦急的看向對方。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是誰,我們都不能輕易和對方接觸。”
看著懷中的孩子,銘的心裡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憤怒。
是的,憤怒,並且憤怒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尊重的三代風影大人,對方欺騙了他們。
那個男人,不僅沒有遵守照顧好他們孩子的約定,甚至讓另一名忍者將他的孩子送到了這裡。
他不明白對方究竟為何要這樣做?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對方,不過有一點他卻十分清楚。
那就是,即便他最後無法活著回去,也一定要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平安無事。這是他身為一個父親和丈夫最後的堅持。
想到這裡,眼看敵人漸漸就要追趕上來。銘將懷中的孩子交給自己的妻子:“小玉,以後蠍就拜托你照顧了。我去將那群人攔截下來。”
“這怎麽可以,銘你……”
“快走!”打斷了妻子的話,銘再次看了眼他引以為傲的孩子,嘴角微微勾起:“一定要將蠍撫養長大呀!”
說完,銘不顧他人阻攔,打算一個人留下來。
可就在他想要獨自應對旗木朔茂等人時,隊伍前方,突然從空中落下一道幼小的身影,阻攔在隊伍繼續前進的道路前。
“抱歉,這裡暫時還不能讓你們過去。”波風潯對眾人警告道。
死死地盯著隊伍前的波風潯,銘的臉色低沉如水,他怎麽都想不到,對方竟然能飛在他們前面。
如果是別人,他還可以考慮拚死一搏,但在此之前,他卻認出了眼前這道身影的真實身份:“木葉的金剛,波風潯?”
呃……木葉的金剛?這到底是神馬狗屁名字。
在聽到敵人對自己的稱呼後,波風潯嘴角抽搐,不過他最關注的卻不是這點,他關注的是敵人中,那個被抱在懷中,陷入昏睡的紅發小孩。
那個孩子,不會就是未來的蠍吧?難道說,蠍的父母也在這支隊伍中?
波風潯心中暗自揣測。
當然,就算對方真的在這支隊伍裡,他也沒有絲毫放水的打算,畢竟他們是兩個村子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哪怕他同情二人,也不會有絲毫想要幫助對方的想法。
甚至說,如果旗木朔茂並沒有像原著中,放過蠍一命,他也不打算阻止對方。
就在波風潯依舊攔在眾人眼前時,後面的旗木朔茂等人,也同樣追了上來。
深吸一口氣,銘向隊伍中的眾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他勉強擠出一副笑容,向旗木朔茂道:“木葉的忍者,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們攔下。”
對於銘的詢問,旗木朔茂冷著臉回應道:“這句話還是我送你吧,前一段時間,是你們砂忍不老實,先對我木葉出的手,你現在反倒要怪罪在我頭上嗎?”
旗木朔茂的回答,讓銘心中一緊,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此次前來一定是來者不善。
不過他哪裡知道,雖然旗木朔茂等人的確是來者不善,但是卻絲毫沒有殺掉他們的打算,畢竟在之前的襲擊中,木葉並沒有人員喪生,因此他們同樣也沒有打算殺死對方。
可誤會往往也就是這樣產生的,哪怕他的確沒有這個想法,但處在沙忍隊伍中的銘,卻已經認準了對方的目標。
認為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的銘,露出一抹凶狠。本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率領著隊伍率先出手,不過他們的目標卻不是旗木朔茂,而是攔在眾人面前的波風潯。
“風遁·真空遁”
“土遁·土龍彈”
“傀儡術·操偶之術”
emmmm,都衝我來幹什麽,老大可不是我呀!
波風潯心裡抱怨著,身體上的動作卻不慢,利用由殘像拳所領悟的,只有他才會使用的瞬身術,波風潯避開各種忍術的來襲。
而另一側的旗木朔茂等人見狀,也都紛紛加入了這場戰爭。
“水門你先去援助波風潯那個家夥,我來攔住這些人。”踹開圍攻過來的一名砂忍,開啟寫輪眼的宇智波隆對水門道。
“我知道了!”水門說著,便在宇智波隆的掩護下,衝到了波風潯身旁。
“小潯你沒事吧?”
“放心,這幫雜魚我還不放在心上。”
這話卻是不假,因為他發現,剛剛那一波忍術,雖然看上去鋪天蓋地,但實際上卻並沒有什麽威力。
而就在波風潯等人,面對一群中忍和下忍的圍攻時,銘夫妻卻站在了旗木朔茂面前。
“小玉,孩子安頓好了嗎?”
“嗯,放心吧!”銘的妻子點點頭。
其實他們剛剛那看上去鋪天蓋地的釋放忍術,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為的就是讓他們能將幼小的蠍藏起來。
他們也知道,像這種掩耳盜鈴般的掩藏,是沒有辦法避開木葉忍者之後的搜尋的。
不過只要將對方全部殺死,自己的孩子就依然有活下去的希望。
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銘牽起妻子的手, 溫柔道:“小玉,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呢!如果可能的話,真希望你能活下來。”
“你在說什麽傻話,我可是會一直陪著你的,不過老實說,我還是希望能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啊!”
“是啊!”
話音剛落,二人一同看向不為所動的旗木朔茂。
“木葉的白牙嗎?就讓我們來看看,你這利齒究竟能否撕碎我們。”
說完,銘率先結印,喝道:“風遁·大突破”
淡青色的風遁忍術如炮彈般,壓向矗立在原地的旗木朔茂。
見此,旗木朔茂沒有什麽多余的動作,只見他快速抽出身後的短刀,並猛地向眼前揮去。
附著著查克拉的短刀,如同一口削鐵如泥的神兵,以勢如破竹之勢破開了銘的忍術,與此同時,臉色嚴肅的他,也在同一時刻向夫妻二人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