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自去吧,以後莫要再做錯事!”白衣和尚狠狠瞪了習白一眼,看樣子很不情願,但大概是想到自己身為出家人,不該瑕疵必報,說完便要離開。
習白臉色一變,繼續說道:“大師,您這是打算做什麽去?”
白衣和尚望了習白一眼,說道:“那位女施主偷了我寺中的東西,我勢必要將之尋回。”
習白心中念頭電轉,他攔下對方,可不是隻為求得對方原諒的,而是要通過這和尚找到耶巴寺啊!難道自己要一直跟著對方?再說他要引開這和尚,好讓小樓青花離開,若這白衣和尚再追下去,雖然這裡距離與小樓青花分開之處甚遠,但也有被追上的可能,他可不能就這麽讓對方走了。
習白急忙說道:“大師,之前我和那女子分開之時,親眼看到那女子失足跌落下了懸崖,怕是……您這麽追下去,也追不到啊!”
白衣和尚眉頭一皺,回頭望著習白,顯然是不相信,問道:“你此話當真?”
習白連忙點頭,“千真萬確!大師若是不信,我可以帶您去那處懸崖查看!”
白衣和尚沉默片刻,說道:“好,你帶我去看看。”
習白欣然同意,連忙在前面帶路,他這話自然是假的,不過在剛剛回來的路上,他確實碰到了一處懸崖,昨天晚上還好運氣不錯,不然還真有可能他與小樓青花一起跌落懸崖了!
習白領著白衣和尚朝著山上而去,這方向倒是不錯,就是昨天晚上習白趕路的方向,那白衣和尚本來還有些疑心,現在見方向沒錯,心裡的懷疑就少了許多。
一刻鍾後,習白帶著白衣和尚來到一處斷崖處,這處斷崖很是突兀,似乎被人生生從山體上挖走一半,剩下的一半便形成了現在的懸崖。
習白指著那懸崖道:“大師請看,當初我就是看到那女子從這裡跌落下去的,可惜這裡正值風口,風雪太大,早就看不清腳印。”
那白衣和尚上前兩步,朝懸崖下望去,隻覺一陣大風從懸崖下刮來,卷起漫天大雪,別說懸崖下有什麽,根本就無法睜開眼睛!周圍也如習白所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留不下痕跡。
白衣和尚臉色陰晴不定,他現在無法確信小樓青花到底是不是真的跌落了懸崖,但就算不是真的跌落下懸崖,通過這段時間,小樓青花留下的痕跡也早就消失不見,他怕是也很難追到對方,這次想追回東西,怕是很難了。
p對於玩家掛掉一次有著自己的理解,對於玩家的復活也是同樣,現在就算知道小樓青花只是掛了一次,但復活的地點卻不清楚,還是無法找到對方。
“哼!既然如此,此時就此作罷,此次辦事不利,怕是會受主持責罰……”白衣和尚冷哼一聲,臉色很是不好看。
他沉吟片刻,轉身就要朝山下而去,習白一直在注意著對方,見對方確實不再去追小樓青花,頓時松了口氣,現在見對方要走,他連忙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朝雪山下而去,很快就過了雪線,周圍開始有些低矮的灌木,那白衣和尚大概是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況且都是下山,他也就沒有管習白跟著,但到了山下之後,他終於發現,習白還是在跟著他,他頓時停下腳步,皺紋問道:“這位施主,你還跟著貧僧做什麽?”
大概是這段時間平息了怒火,這白衣和尚說話倒是和善了許多,而且也自成貧僧,不再是之前我、我的說話。
習白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在下這次知道自己做錯了,有心想彌補,卻想不出辦法,只有……只有皈依我佛,想來才能洗清罪過,所以,在下想跟著大師回寶刹,從此青燈一盞,侍奉我佛。”
習白一臉虔誠,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要出家當和尚呢!但他之前要想當和尚,早就在少林寺出家了,何必等到現在!他之所以這麽說,只是為了避免這白衣和尚不讓他跟隨,找個借口而已。
白衣和尚聽聞習白此言,先是雙手合十,“施主有此心思,當真難得可貴。”接著搖頭一歎道:“不過施主想拜入我寺,怕是要失望了,我耶巴寺很少會收徒,而且若是收徒,也只是由寺中主持親自外出,尋找到有機緣的弟子,才能拜入我寺。若是施主真的想出家,那麽在哪裡還不是一樣,拉薩城中廟宇眾多,施主請自去吧。”
習白眉頭一皺,他倒是沒有想到,耶巴寺居然不主動對外收徒,他之前的計劃算是胎死腹中了,忽然他心中一動,覺得這收徒方式有些熟悉。接著他目光一亮,暗道,這耶巴寺難道也是一個門派,能夠招收玩家的?只不過收徒很少,這樣看來似乎屬於隱藏極深的門派啊!
這下他對於耶巴寺就更加好奇了,見白衣和尚要走,他連忙說道:“大師請留步,既然貴寺不收徒,那在下前去瞻仰一番,不知能否被允許?對了,這次大師之所以沒有追到那位女施主,說起來錯還是在在下,貴寺主持若要責罰大師,那真是讓在下心中惴惴不安啊!我看不如這樣,在下跟大師一起回寺,到時候定會將事情解釋清楚,此事確實不是大師您的錯啊!”
白衣和尚聞言沉默良久,最後才說道:“想不到施主如此宅心仁厚,罷了,本來本寺一般是不對外開放,但施主既然這麽說了,若貧僧再阻攔的話,就實在說不過去,如此還請施主跟隨我一起走一趟吧。”
習白聞言頓時大喜,連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多謝大師滿足在下的願望。”
那白衣和尚表情更加和藹,完全不似剛剛遇見習白時,那種陰冷的感覺,他點了點頭,示意習白跟上,自己則朝前行去。
習白連忙跟上,心中的石頭算是落地了一大半,現在看起來事情發展還算良好,若無什麽意外的話,他總算是能找到耶巴寺了,至於耶巴寺的情況,以及其中是否有《易筋經》秘籍,便要到時候再說了。
不過對於這白衣和尚,習白倒是好奇的很,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明顯感覺到這和尚和密宗佛家的喇嘛有很大的不同,這從對方的穿著,自己的稱呼等都能夠看出,而且從對方對待他的態度,對方似乎出家的時間不長,身上還有許多江湖氣息。
不過又看著不像,對方年齡不小,若真的是出家時間不長的話,江湖經驗一定十分老道,對方可是大師級的高手!可不是什麽三流智能的p。但從對方處理小樓青花的事情看來,卻又像是一個江湖菜鳥,不然也不會讓習白耍的團團轉,習白暗自搖頭,奇怪,真是奇怪!
“大師,在下還不知道您的法號呢,不知能夠告知?”習白有心從對方身上打探關於耶巴寺的情況,頓時套起了近乎。
白衣和尚沒有回頭,但卻是說道:“貧僧法號虛道,敢問施主尊姓大名?”
“不敢,原來是虛道大師,在下名叫習白,中原人士。”習白對於自己的事情不願多說,好在對方也沒有多問,習白眼珠一轉,心道,從這法號來看,似乎也是中原的和尚,他連忙快走兩步,追上對方,只是落後於對方半步左右,以示尊敬。
白衣和尚,也就是虛道對於習白的動作沒有半點不滿,習白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虛道大師,看您的佛學武功很是精湛,想來定是日夜苦修,下過一番苦功吧?”
虛道謙虛的搖頭,說道:“貧僧自從十二歲跟隨師父出家,拜入佛門,已經有四十多個年頭,論起佛學武功,比起師父,貧僧實在差的遠,萬萬不及師父十分之一啊!”
習白心中一動,聽對方這話的意思,是從十二歲就出家了,做和尚已經有了四十多個年頭,如此看來,如實沒有什麽江湖經驗,但出家時間這麽長,居然還如此易怒,看來對方對佛祖也不是多麽虔誠啊!
但若對方不發怒,倒是看不出來,當真有些古怪,習白心中想法複雜,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依然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虛道聊著,從虛道的表現來看,還真有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對於習白是一點防范之心都沒有。
習白從對方身上,確實知道了許多消息,但這些消息都是關於虛道自身的,對於耶巴寺的消息,習白卻是沒有探聽出多少,似乎虛道自己對於耶巴寺,也是忌諱頗深的樣子。
兩人趕了兩天路,途中只有晚上休息,吃飯也只是簡單吃點乾糧,而在習白的觀察中,他們距離拉薩越來越遠,甚至有些快要離開青藏高原。
這一日,兩人來到一處荒山腳下,不同於其他地方,這裡居然有著不少的樹木,雖然不是很高,但在高原之上,也頗為少見,而在樹木環繞間,依稀能夠看到一間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