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麽好像從來都沒察覺到咱們部隊還有何長官的支持呢?甚至是現在的薛長官不也是陳長官那邊的人麽?”周方傑十分不解,甚至瞳孔微縮。
“這也正是何部長的高明之處了,如果他出聲了的話,我們部隊在第九戰區必然不會這麽順利的。我們部隊一脈相承,是何部長搭起來的架子,然後再發展壯大。現在陳誠的土木系愈發強大甚至整個第九戰區大部分中央軍都是他們土木系的,我們必須要融進去啊,否則我們就是異類,會被孤立的”張天海輕聲感歎道。
“等等,老張,我記得你以前也是個純粹的軍人啊好像從不關心政治上的東西的現在怎麽會變得像是突然間就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然後融會貫通了呢?”周方傑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他從來沒想到過,張天海的政治覺悟一下子會變得這麽高起來。
“不不不,你就不要這麽吹捧我了,就我突然意識到的,你信嗎?”張天海看著周方傑,眼神複雜地說道。
“突然意識到的?你丫的到底是吃了啥靈丹妙藥啊?等我也買點補補腦?”周方傑瞠目結舌,這是他今天下午第二次被秀到了。
聽到這周方傑的這話,張天海目瞪口呆:“你當我是啥,神仙啊?”
“嘿嘿,開你玩笑呢,你還當真了。說吧,你是怎麽突然意識到的?”周方傑見形勢不對,趕緊轉移話題道。
“還不是將前後的思緒都捋了一遍以後才知道的,特別是在升任何繼業到副總參謀長一職之後,我突然好像看懂了何部長的用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何繼業那小子這些個時段也是在咱們部隊靜靜蟄伏著,就等待著我們起用他的時刻。”張天海突然長歎了一聲。
“如果是這樣安排的話何部長的用意很深礙”周方傑沉聲說道。
“從某個角度上來看,成立當時的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完全就是何部長下的一步閑棋。只是我們的發展速度,幾乎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僅此而已。”張天海搖了搖頭,像是突然看破紅塵一般。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周方傑拍了拍張天海的肩膀道,“那你認為,咱們部隊接下來該如何發展?就繼續強兵計劃麽?”
“不,除了強兵計劃以外,我想我們應該還要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說,等日後何繼業那小子成為總參謀長以後,咱們再行討要一些武器裝備或者軍官,咱們的攤子是越來越大了,也該有些轉變了”張天海的語氣依舊十分凝重。
“轉變?你說的是轉型麽?”周方傑問道。
“不是,轉型對於咱們部隊的現有情況來看,幾乎是不可能的,充實警衛第二團和警衛第三團才是接下來該乾的事情。我想吳逸志吳總司令總不會拒絕咱們的這一請求吧?咱們戰區警衛部隊好歹是他的部隊他這個總司令無論如何都應該出來支持一番的。”張天海突然咧嘴一笑。
“嗯我明白了。”周方傑點點頭。
是夜涼風習習,四周的燈火早已經熄滅了,這才是夜晚該有的模樣。
忙碌了一天的張天海終於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小家,看著那盞為自己留著的燈火,他總是能感到一陣暖心。
年幼時,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年長後,妻兒在的地方便是家。
“玉麟,你回來啦?”鄭曼輕輕打開門小聲說道,生怕驚醒了才剛剛入睡不久的張平安。
“嗯,我回來了。”張天海輕輕點點頭,同樣是十分小聲,這樣的日子,讓他有一種歸屬感與安全感,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已經洗完澡了吧?洗完澡就趕緊上床睡覺吧,
明天一大早,你不是還要去部隊檢查訓練情況麽?你都快一個星期沒有回來這裡了。”鄭曼一邊輕輕埋怨著張天海,一邊給他解開上衣。“哪有一個星期這麽久,頂多就五天而已嘛。那三個示范加強營,可是咱們戰區警衛部隊的王牌主力,我要是不把他們訓練好,要是上了戰場,我還能活著回來?”張天海輕輕笑道。
“哎呀,知道你大忙人事情多了,趕緊睡覺吧!可別把孩子吵醒了。”鄭曼又是心疼又是責怪地瞪了一眼張天海。
一番雲雨過後,鄭曼躺在張天海的懷裡, 輕聲問道:“玉麟,你說,咱們這場戰爭得打多久呀?”
張天海稍作思考,然後說道:“我想,再過個五六年大概就結束了吧1
“五六年的時間太長了,那時候莪們的孩子都長大了,到那時,我不希望他像咱們一樣成為軍人。”鄭曼輕聲呢喃著,臉上的紅暈始終未曾消散。
“那你不想讓他成為軍人,你想讓他成為什麽?”張天海問道。
“成為文學家、教書匠、鋼琴家都挺好的,咱們這一代人太苦了,用生命在捍衛著我們的國、我們的家,就連活下去也是一種奢望。我們這一代人苦就夠了,希望我們的下一代,不要再這麽苦了。”鄭曼輕聲說道,或許是因為成為了母親,鄭曼以往的雷厲風行早已消失不見,她更像是一名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
“嗯,我們的下一代,一定不會更苦了。我們中國人,一定會屹立與世界的民族之林,那時候,我們也會像其他發達國家一樣富強,我們的家園會非常安穩,我們不用再收到列強的欺凌。那時候,我們的國,將是一個偉大的國1張天海十分堅定地說道。
“老公。”鄭曼叫道。
“嗯?”某個強壯的男人回應道。
“你說,當初我在戰場上,怎麽會就看上了你這麽一個家夥?滿嘴甜蜜,就算是生活裡,也全是蜂蜜的味道我要和你過下去一輩子”鄭曼輕聲說道。
“傻瓜,說什麽呢,這輩子,我張玉麟就要和你好好走下去了,好嗎?”張天海輕輕摟緊了懷中玉人,滿臉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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