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就這樣,國軍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就開始指定具體撤退路線。
在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的指揮下,國軍部隊數十萬大軍開始密集而頻繁地開始調動了起來,開始往他們該前往的地方集結了。
……
次日,也就是五月十二日。
日軍按照既定計劃,以其第十一師團之一部,連同第一〇二師團、第一〇七師團之各一部,然後向宿縣進逼。
國軍第二十一集團軍廖磊所部的桂軍,開始奉命向西轉移。
同日,敵軍攻陷永城,然後以其輕快之先頭部隊直趨碭山、歸德,在韓道口、周寨等地區與國軍部隊發生激烈戰鬥。
國軍第一戰區第一兵團薛嶽所部下轄之黃傑第八軍奉命東調碭山進行守備,以確保第五戰區部隊大軍撤離。
同日,敵軍主力部隊切斷中國軍隊後路之隴海路黃口車站,並於魯西、淮北之南北並進,欲要一口吃掉國軍主力之心已然是昭然若揭!
同一時段,日軍位於豫北之敵(即第十四師團之一部)紛紛東移,意圖渡過黃河會合其魯中主力猛攻魯西,旨在拿下魯西,完成包圍圈。
同一日,敵空軍五架飛機再次空襲徐州。
也是在同一天,第二十四集團軍總司令韓德勤受命代理江蘇省政府主席,顧祝同因公離職。
……
五月十三日,也就是張天海部隊開始預備執行楊莊殲擊戰的這一天,戰鬥逾烈。
徐州方面國軍的調動如此頻繁,自然是瞞不過同是棋手的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寺內壽一大將了。
北平。
原段祺瑞政府舊址,北平這裡早已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了,滿城的樹花都已經開放了,就等待著授粉結種,待新一輪的生命綻放。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這棟大樓上卻是插滿了象征著侵略者的日本的國旗,以及日軍的旭日旗!
寺內壽一立於地圖前,一副凝神細致的模樣,作為一名高級指揮官,而且是日本在華的華北方面軍最高指揮官,他必須要想好每一步該怎麽走,怎樣才能對國軍部隊進行“順利合圍”!
岡部直三郎少將此時也被寺內壽一叫到了辦公室中,為的就是要補充意見之類的。
“岡部君,你有沒有覺得奇怪?自從昨日起,我軍在徐州的進展貌似愈發順利了。”寺內壽一大將喃喃著說道,然後轉過臉來看著參謀長岡部直三郎少將。
“不足為奇,隨著我軍大軍的進逼,敵軍的戰鬥意志已經是逐漸被摧毀了。或許他們已經放棄抵抗了!”岡部直三郎不無得意地說道,這一份包圍計劃的制定,可少不了他的功勞。
“可是,也進展得太快了。尤其是宿縣,這個地方可是徐州的南大門,就算華中派遣軍要拿下這裡,按照支那軍的習性,也要費上一陣功夫的吧?”寺內壽一十分嚴肅地說道。
“我看未必。現在支那軍之生力軍,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我軍在前方雖然是損失慘重,但也不至於是在這上面沒有了信心吧?”岡部直三郎少將皺著眉頭說道。
“說是這麽說,可是支那有一句古話,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還是慢慢調整吧!”寺內壽一皺著眉頭說道,他可是自負到那等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相信的人。
“那就聽從長官的安排,岡部,定會不留余力協助長官,陪同帝國軍隊奮戰到底!”岡部直三郎朗聲應道。
“那就如此安排吧……”寺內壽一喃喃著說道。
……
十三日這天,國軍在魯南之部隊全軍西撤,旨在脫離當前十分不利之態勢。
魯南兵團之孫連仲集團軍、湯恩伯軍團接到命令,向豫南、鄂北等指定地點開進集合。
同一日,郯城之敵南犯西南真,隴海路東段之交通已為敵軍所斷。
魯西之一部已與濮縣以北強渡黃河,攻陷甕城董口。
連日來,敵機接連都飛來徐州進行轟炸,幾乎已至十分瘋狂之狀態,於十三日早晨五十四架敵機分批空襲徐州,投下了三百多枚炸彈。
這一天,徐州的防空警報,一整天都未曾接觸,民房被炸毀五百余間,平民死傷百余人。
……
五月十四日,鏡頭重新轉回到張天海的身上。
地點,還是那個熟悉的楊莊。
對於張天海來說,楊莊可能是他目前在山東的最後一戰了,不為其他,就因為前線局勢之糜爛,已經超乎他的想象。
就在十三日的時候,他還在計劃著要在楊莊打一場絕對的殲滅戰,而且要在菏澤保安團的拚死抗擊日軍的情況下,完成順利撤退之既定目標。
可是現在呢?日軍部隊接連南下,來勢洶洶,或許,菏澤保安團根本就挺不到那個時候。
於是,張天海下了一道命令,是關於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團部轉移事宜的,由菏澤搬移到大黃集。
這道命令或許其他人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可是對於直一團的高層來說,卻是已然心若明鏡般——團座,這是想要帶著部隊隨時溜號了啊……
當然了,張天海也並不是一定要菏澤保安團去當炮灰的,他的目的則在於直一團的部隊能夠順利後撤,所以他從韓星樂的第四營中抽調了一個步兵連的兵力前往菏澤協助菏澤保安團第二營進行防守。
而負責對菏澤進行防守的總負責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十安。
如果不是顧十安進行防守,張天海還真的是不放心,這座城能守多久,也就意味著張天海他們有多安全。
可是,誰也不知道的是,張天海暗暗地給了顧十安一道軍令:不可抵抗之時,可下令撤退,至於時機,便是自己把握了。
對於張天海的這道命令,顧十安自然也知道是凶險非常,可一旦是熬了過去,那就是飛黃騰達的時候了。
不管怎麽說,這一仗,都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
“團座,現在各部隊已經進入既定位置了,只等待敵人進入包圍圈了。”劉侯銘說道。
“很好,現在我有一個任務可能是要交予你的,你負責跟進一下。”張天海直言道。
“什麽任務,單憑團座指揮,卑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劉侯銘再次表忠心般地保證道。
此時,已經是清晨,四周的迷霧不曾散開,這或許正是日軍南渡黃河的最好時機了。
“我要你,帶著一個特務排的官兵以及菏澤保安團第一營的部隊,去打一場敗仗!”張天海正色道,表情十分嚴肅!
“敗仗?”劉侯銘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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