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歡迎再次蒞臨第一戰區指導工作!”第一戰區司令長官程潛帶著幾個隨從,上前敬了一記軍禮。
“頌雲兄,讓你久等了。堂堂一屆戰區司令長官,推卻了許多公務,來接我蔣某人。說明了我蔣某人在你們的心中,還是比較重要的。鄙人受寵若驚呐。”蔣介石笑了笑,看起來倒是十分自然的。
可程潛卻知道,蔣委員長此時心裡邊的不快可都在憋著呢。
大人物的城府是很深的,或多或少的,都是有許多深沉的,尤其是像蔣委員長的這般人物,城府自然是更深的了。
若是看外表,是看不出任何東西的,但是要是看到近期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蘭封失守這事兒,委員長的心情能好才有鬼了——尤其是下令處決龍慕韓,這得是多震怒才能槍斃嫡系將領?
要知道,黃埔嫡系,在蔣介石的心裡邊,那可是寶貝,是中央軍的柱石!
柱石,又豈是能如此輕易動彈的?
於是乎,程潛能夠十分敏銳地察覺到蔣介石此時的狀態。
“委座過讚了。委座乃是我民國之領袖,是乃領導我中華民族全面抗擊日寇之領袖,我程頌雲別的本事沒有,若是說尊重領袖這一點,還是本分之事的。”程潛笑了笑道。
“好了,你我兄弟二人,其他的話,就待到車上再說罷!先行前往你們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吧!這裡地方空曠,又有飛機再次,恐怕會遭到日軍飛機的襲擊,你我的話,到車上再細談吧!”蔣介石笑著定了基調,他也知道,此時若是再寒暄下去,恐怕是要誤事兒了。
“請!委座!”程潛伸出了右手,作了一個“請”的姿態。
兩人上車之後,便是直接離開了鄭州機場,前往鄭州的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
……
鄭州城內,依舊是一片繁華,只是因為蔣委員長的到來,沿途而增加了許多憲兵與哨兵,就連戰區司令長官部的衛兵那也是出動了不少的。
七輛開道的軍用越野吉普車一路開著道,上面坐滿了荷槍實彈的衛兵,嗯,而且都是裝備著DP38衝鋒的衛兵!
而蔣介石的老爺車則是跟在後面——可就是這樣的老爺車,那也是足足有七輛之多,根本就不知道哪一輛才是程潛與蔣介石的座駕。
道路的兩邊幾乎是以每五米一個的密度站著衛兵,他們的神態都十分嚴肅,因為他們知道,今天將會有一個大長官到來,至於是什麽級別的長官就不得而知了。
“敬禮!!!”
當車隊的頭車經過之後,便是有站在一旁的軍官在高喊著,部隊齊刷刷地敬禮了。
這一看便知,這些是第一戰區的精銳!
撩開了車窗上的窗簾,蔣介石不禁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他對這些官兵們的精神面貌剛到十分滿意!
“頌雲兄,你的這些兵呐,很不錯,都是我民國之精銳。相信拉到了戰場上,那也必然是能夠鏖戰一方的。”蔣介石笑了笑。
“委員長這可是折煞我程某人了,這些兵,哪裡是我的兵,這是委員長的兵,是我民國的兵。”程潛笑了笑道。
“頌雲兄依舊是如此的謙虛呐……”蔣介石指了指程潛,滿臉無奈地笑道。
能像程潛這樣做到如此高的位置,除了自己本身是有不小的本事之外,更多的是圓滑與那一雙看破世俗的慧眼。
沒過多久,蔣介石的車隊便是開進了更加守備森嚴的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了。
事關領袖的安全,絕對是要保證安全第一。
……
蔣介石在到達了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之後,稍作休息,便是直接召開了第一戰區高級軍官幕僚會議。
站在最前面,蔣介石十分嚴肅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眾人,只見面前的眾人,級別最低的也是中將軍銜的,級別高一點的,就是一級上將了。
還有最為正常的,是二級上將。
也就是說,這個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高級軍官會議了。
“諸位,現在時局緊急,日軍土肥原所部,仗著兵強馬壯,又有援軍優勢部隊指揮,現在已經開始向開封外圍陣地進攻了。這個消息,相信在座的諸位都知道的吧?”蔣介石明知故問道。
會場內的氣氛十分凝重,沒有一個將領敢出聲,畢竟委員長接下來還有話要說的。
“現在日軍數十萬大軍兵鋒直指開封,目的是要拿下鄭州,打通平漢路,隨後再打到武漢去。小日本忘我中華之心不死,我等身為軍人,亦有寢食難安之感。諸位,對於如何保衛鄭州,如何保衛平漢路,你們有何高見嗎?”蔣介石問了一句。
可是現場依舊是一片雅雀無聲,沒有人敢出聲,已經打到現在這個程度了,還能有人有法子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良久之後,顯然依然是寂靜無聲,蔣介石開腔了:“好!既然你們都不說,那邊由我來說吧!能暫時阻擋日軍前進之法,恐怕只有掘開黃河大堤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眾人開始抬起了頭,他們知道,真正的內容要來了。
“為了能執行這一個順利執行這個方案,我決定,由駐守黃河的商震所部來執行這個任務,地點就定在中牟縣境內大堤較薄的趙口吧!”蔣介石看了看眾人說道,他希望這些高級軍官們能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議。
可惜,令到蔣介石失望的是,依舊是一片沉寂。
“那就定在趙口吧!”蔣介石在說著,而旁邊的幕僚則是飛速地摘抄著一次秘密會議的絕密內容。
看到已經是沒人提出意見,也沒人反對,蔣介石做了決定了:“命令,商震所部,派遣一個師的部隊,進駐中牟縣趙口,進行決堤預備工作!”
“是!委座!”跟著蔣介石過來的鄭州的其中一名侍衛開口說道。
……
很快,一道命令就下到了商震的第二十集團軍總司令部就接到了一份絕密命令。
這一份命令絕密到什麽程度,除了負責密件的發報員之外,只有商震有權限看。
商震在接到這一道命令之後,立馬派了一支部隊前往趙口。
這支部隊是商震的親信部隊——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八師!
而新編第八師接到命令了之後,就立馬開始前往趙口了。
與此同時,張天海也開始率領著已經完成暫時休整後的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前往鄭州了。
與從蘭封前往杞縣時的著急相比,張天海這一次顯然是從容了許多。
騎在馬上,張天海看著這一片無盡的華北平原,突然是一陣心生感慨:下一次再到此處,或許就是一片澤國了吧?又或許是再也沒有來到這裡的機會了吧!
但無論是如何,他已經左右不了這一場戰役了,日軍的大部隊已經到了此處了——日軍的既定戰略目標便是拿下開封,拿下鄭州,再拿下武漢。
就這等既定的戰鬥目標,自然不會輕易更改的,而他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走吧!遠離這裡吧!”想著,張天海便是一陣感歎,幸好是派人把魏和的父母也接上了,否則他根本就無顏去面對已經在南京戰場上犧牲了的好兄弟!
男子一諾,當為千金!
張天海馬頭一牽,便是直接離開了,頭也不回。
……
半天后,商震第二十集團軍所部的新編第八師終於到了趙口了。
可是當新編第八師到達了趙口之後,令到新編第八師一眾主要軍官感到蒙圈的是——趙口的流沙實在是太多了,即使是他們已經組織部隊大量進行挖掘,可是仍是挖掘不動。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就這麽挖法到何時才能挖得通?
不過,新編第八師的部隊也並不是見難就走的,他們可是整整挖了一天呐。
在這挖掘的過程中,前線部隊也並不是什麽也沒發生的,開封外圍的國軍部隊正在和日軍進逼的大部隊進行決死!
所以說,新編第八師的部隊壓力同樣也不是一般的大。
經新編第八師師長的電報報告,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立馬進行了緊急磋商。
當蔣介石知道趙口無望扒開後,就指示再換地點重新決堤。
經過緊急協商,決定將駐守在黃河附近的新八師初步把地點選定在趙口以西的花園口附近。
得到蔣介石的最新命令之後,新編第八師師長立馬率領部隊前往花園口開始做預備工作。
而在新編第八師所部,到達花園口的時候,也正是張天海帶領著部隊到達鄭州的時候。
在鄭州,張天海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見到蔣介石,他接到了一道命令:“部隊到達鄭州之後,立馬上火車,南下武漢。”
接到這道命令之後,張天海的心頭微微一沉,可是卻還是帶著部隊繼續上了火車。
火車外的景象如飛奔般的向後倒著,坐在長官專屬的座廂,張天海就這樣靜靜的靠著窗邊,沒有說一句話,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敢出聲。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這心情不好的緣由就是,黃河花園口大堤馬上就要被炸開了,無論他做多大的努力也好,他始終改變不了歷史,他始終是一個小小的團長,即使他的團是個加強團。
開封外的戰事連綿不斷,土肥原賢二中將一掃日前被壓製的頹勢,帶領著前線部隊一路向前猛衝,為的就是要報一箭之仇,雪之前之恥。
在此過程中,蔣介石擔心手下執行消極,一再通過口諭、電令催促手下扒堤,不要有“婦人之仁”。
1938年6月9日凌晨,經過兩天兩夜不停的挖掘,幾乎在距鄭州30公裡的中牟失守的同時,花園口也終於挖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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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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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緊急協商,決定將駐守在黃河附近的新八師初步把地點選定在趙口以西的花園口附近。
得到蔣介石的最新命令之後,新編第八師師長立馬率領部隊前往花園口開始做預備工作。
在鄭州,張天海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見到蔣介石,他接到了一道命令:“部隊到達鄭州之後,立馬上火車,南下武漢。”
接到這道命令之後,張天海的心頭微微一沉,可是卻還是帶著部隊繼續上了火車。
火車外的景象如飛奔般的向後倒著,坐在長官專屬的座廂,張天海就這樣靜靜的靠著窗邊,沒有說一句話,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敢出聲。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這心情不好的緣由就是,黃河花園口大堤馬上就要被炸開了,無論他做多大的努力也好,他始終改變不了歷史,他始終是一個小小的團長,即使他的團是個加強團。
開封外的戰事連綿不斷,土肥原賢二中將一掃日前被壓製的頹勢,帶領著前線部隊一路向前猛衝,為的就是要報一箭之仇,雪之前之恥。
在此過程中,蔣介石擔心手下執行消極,一再通過口諭、電令催促手下扒堤,不要有“婦人之仁”。
1938年6月9日凌晨,經過兩天兩夜不停的挖掘,幾乎在距鄭州30公裡的中牟失守的同時,花園口也終於挖開了。
經過緊急協商,決定將駐守在黃河附近的新八師初步把地點選定在趙口以西的花園口附近。
得到蔣介石的最新命令之後,新編第八師師長立馬率領部隊前往花園口開始做預備工作。
而在新編第八師所部, 到達花園口的時候,也正是張天海帶領著部隊到達鄭州的時候。
在鄭州,張天海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見到蔣介石,他接到了一道命令:“部隊到達鄭州之後,立馬上火車,南下武漢。”
接到這道命令之後,張天海的心頭微微一沉,可是卻還是帶著部隊繼續上了火車。
火車外的景象如飛奔般的向後倒著,坐在長官專屬的座廂,張天海就這樣靜靜的靠著窗邊,沒有說一句話,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敢出聲。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這心情不好的緣由就是,黃河花園口大堤馬上就要被炸開了,無論他做多大的努力也好,他始終改變不了歷史,他始終是一個小小的團長,即使他的團是個加強團。
開封外的戰事連綿不斷,土肥原賢二中將一掃日前被壓製的頹勢,帶領著前線部隊一路向前猛衝,為的就是要報一箭之仇,雪之前之恥。
在此過程中,蔣介石擔心手下執行消極,一再通過口諭、電令催促手下扒堤,不要有“婦人之仁”。
1938年6月9日凌晨,經過兩天兩夜不停的挖掘,幾乎在距鄭州30公裡的中牟失守的同時,花園口也終於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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