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張天海才發現,有一股香味撲鼻,那是一種很自然、聞起來很舒服的香味,不濃不淡,很撩人,讓人想入翩翩。
嗯……一不小心,張天海起反應了……
尷尬……
仿佛世界一瞬間凝固了,鄭曼小臉漲得通紅,如染了粉紅的白玉,煞是好看。
鄭曼這臉一紅,把本來看著就極是妖媚好看的俏臉變得更加嫵媚了,再配上那一身帶著仙氣的氣質……如果非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那就是美,用兩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極美。
張天海這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已經在前線奮戰了兩個月之久了,除了那些上前線支援的大叔大嬸,已經極少見到女孩的身影了,許多市民都化作了難民逃離了上海了,唯余許多相信國軍能戰勝日本鬼子的市民還在苦苦支撐著,但他們大多數人都已經把後代送出了上海,為自己家族後代延續做一點應盡貢獻。
作為一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年輕小夥,他自然也有生理需求,只是平時都把這股勁兒憋在了抗日這件事上,沒甚注意,只是這一不小心就被激發出來了。更何況,撲在懷裡的可是一身仙氣的狐狸精啊,作為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的……
感覺到自己的反應,害怕這麽下去要犯錯誤了,於是張天海輕輕扶住了鄭曼那柔若無骨的雙肩,然後很自然將她分開了一些,看著她的眼睛……
嗯,沒錯,張天海本來是想看著她的眼睛說上那麽一兩句話,但卻被她那美麗的眼眸深陷進去了。
心跳加速,狂跳……
張天海呆愣了,像一個這輩子就都沒見過女人的豬哥一般,一團火燃燒在了他的眼眸中。
鄭曼低估了自己的魅力,而張天海也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一不小心就陷進去了。
“營長。”
就在這本該是浪漫的時刻,何其光大煞風景地叫了一聲張營長,惹來了張天海同志的一記怒目直瞪。
作為一名很少接觸男女之事且情商極低的小夥子,何其光在這時候做出大煞風景之事也在所難免。
“幹啥?”張天海語氣不善地問了一句。
何其光有些發愣,這營長平時不都挺好控制情緒的麽?怎麽一下就繃不住,要發火呢?
不過何其光也不是那等不靈醒之人,看到臉色不善的營長,趕緊一激靈,說道:“營長,剛剛團座好像讓您好好休息一番,再過半個小時,新補充的部隊就要到了。”
聽到這個說辭後,張天海的臉色終於緩下一些了:這小子並不是完全沒有眼色啊……
什麽新補充的部隊半小時後到,這句話當然是瞎編的了,其目的則是為營長有些尷尬的情況緩解一下,至少可以保證營長半個小時可以乾點別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了。這點兒事兒暫時還不用你操心,管好自己就行了。”張天海胡扯了一句。
“是,長官。”何其光立正敬禮道,雖然他情商是低了點兒,但也知道這時候必須要給營長面子啊,還是狠狠地給的那種……
“行了,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吧!我帶鄭記者去一趟團部。”張天海轉過頭來對何其光劉侯銘二人說道,又看了一眼給鄭曼帶路的那名小兵,問道:“你哪個部分的?”
“報告長官,我是二一六團二營三連的。”小兵立正敬禮道,他是沒見過張天海,但不影響他認識張天海穿的軍服還有領章上的兩杠一星。
聞言,張天海輕輕點頭,
說道:“原來是吳營長的兵,你們營不是負責營區警戒嗎?趕緊回去,別誤了事情。” “可是……長官,我們排長說了,一定要把鄭記者送到團部才讓我回去的。”小兵一臉為難地說道,他才十七八歲,做事遠遠達不到圓滑的程度,要是別的老兵,肯定是直接回去了——這鄭記者明顯是和這張長官有一腿,在這兒不是當燈泡嗎?難受就不說了,搞不好還會被踹屁股。
“行了,告訴你們那狗屁排長,就說我張天海把她送去團部了。不用操心了。”張天海難得地說了一句髒話,打了這麽陣子的仗,說髒話已經變成了一種常態,只是他很少會在女生面前說罷了,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的參謀沒眼色也就罷了,這小兵還不懂變通?這是瞧不起他張大營長不是?
不錯,要是換了別的部隊的兵,張天海不會這麽說,關鍵這特麽的還是二一六團的兵啊,還是和他關系不錯的吳大慫蛋(指吳濤,經常被團長踹屁股而敢怒不敢言,所以才得的外號)的兵。
“是,長官!”小兵立正敬禮道,然後一溜煙兒的功夫就不見了。可謂是腳底抹油啊……
噴走了吳濤的兵,張天海的臉色才好上了一些,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換上和善的笑容,作出了一個“請”的紳士手勢,說道:“走吧,鄭大美女。”
鄭曼只是微微一笑,嘴角輕輕勾起然後蓮步輕邁走了出去。
“張玉麟,你看上去今天的心情可不是很好呢。”走在路上,鄭曼輕輕說道。
張天海苦笑著說道:“打仗打久了,可就這樣了。天天死人,死的都是自己身邊最好的兄弟,說不暴躁是不可能的,只是唐突了佳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看來這陣子是苦了你了,你有沒有想過等戰爭結束後,要去哪裡呢?”鄭曼此時的心理那是一個甜滋滋,能被張玉麟用一個“佳人”來形容自己,焉能不樂乎?看來這張玉麟也不是個書呆子呢。
“戰爭結束?怕是沒那麽容易吧?”張天海苦笑著說道,他清楚地知道,這場戰爭要到1945年8月15日才能正式宣告結束,現在談這個問題為時尚早了。
“怎麽會,上面不是說九國公約會議馬上就要召開了嗎?只要會議召開了,戰爭就能結束了,就像民國二十一年時(指1932年)的事變一樣,也一定能解決的。”鄭曼信心滿滿地說道。
張天海搖了搖頭,臉色凝重道:“你們想得太過簡單了,這次戰爭不可能再像民國二十一年時的那場事變一樣了,日寇在上海動用了三十萬大軍,其在華北戰場亦是節節勝利,戰爭的步伐不可能是停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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