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眾生相》第16章 人世罪(2)
( ) 張佩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藥房的夥計竟趁夜色將她與花蓮弄到這偏僻之處。 馮喜詭異一笑:“姐,還是讓你當第一個吧。” 張佩雯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她不知馮喜要對她幹什麽,她大喊道:“救命!救命!來人啊!你要幹什麽!” 馮喜從木屋裡的一個大箱子裡拿出來了一根細長的鐵勾,道:“這誰也找不著,不管姐怎麽喊也不會有人聽到。”他看向張佩雯:“姐,這鐵鉤要是把你的嘴勾穿,在挖下你的一隻眼,你肯定會變得特別美。到時候我在把旁邊那個美人兒的一條腿砍下來,一輩子把你們關在這兒,讓你們陪我一輩子。”講到這兒馮喜竟發出猙獰的怪笑。 “我大兄弟,你還好這口啊。” 馮喜一回頭,只見花蓮坐了起來看著他。 “你怎麽醒了?那藥一旦被吸進去怎麽著也得睡到亮才能醒!” 花蓮笑道:“我你放我鼻子上的是什麽呢,原來是藥啊,我是吸了,但除了讓我鼻子有點癢想打噴嚏以外我覺得沒什麽用啊,你是不是買著假的了?” “難道!你全程都是醒著的?” “對啊,其實我也挺想給你做臉的,可是地上太涼,我就起來了,得得得,我接著躺下行了吧。” 馮喜氣憤道:“真真豈有此理!你這是在耍我!好!我就先拿你開刀!” 話完馮喜就拿著鐵鉤一瘸一拐的朝花蓮走去。 張佩文喊道:“花蓮!花蓮你快逃啊花蓮!” 花蓮沒有話,一動不動的等著馮喜,馮喜走過去用手托起花蓮的下巴:“你要是在少個胳膊,那就更完美了。”轉過身便又從木箱中拿起了明晃晃的砍刀,舉起來隻聽得哢嚓一聲!馮喜的胳膊便斷了。張佩文嚇得不出來話。花蓮站起身道:“師父你來太快了,我還想跟他玩玩兒呢。” 任遠道笑道:“為師還擔心你把他吃了呢。” “那不會,他把我抱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怪味,太髒了,不知道多少沒洗澡了,我怕吃了拉肚子。” 完花蓮便走到張佩文的身邊將她把繩子解開了。 張佩文戰戰兢兢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花蓮笑道:“什麽人不重要,不害人就行。” 馮喜此時還抱著胳膊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他本想舉起刀先砍下花蓮的胳膊,卻不料不知是什麽東西狠狠的打在了他舉著刀的胳膊上,那感覺就好像被人拿起胳膊生生撅折了一樣。花蓮問道:“師父,怎麽處置他。” 任遠道蹲下身敲了敲地板,將地板上的攤子掀開,只見有一地板暗道,地下是真空的,拉開門閂,只見地下竟還關著一名女子,張佩文大驚:“呂岑!你怎麽在這兒!自那日你從我家抓過藥以後就在沒見你蹤影,你父母日夜哭泣,尋你不得,可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只見呂岑已被折磨的不像樣子,舌頭被割掉,被砍掉了一條腿和一隻胳膊,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扭曲,發出“啊啊”的怪叫。 花蓮回過頭看向馮喜,過去抓起他道:“都是你乾的?” 馮喜笑道:“你不覺得她這個樣子很美嗎?” 花蓮拎起馮喜,“啪!”的一聲,馮喜整個人便被扔出去五米遠。馮喜頓覺喉嚨一陣發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抽搐在地。 花蓮拔起劍一揮,瞬間就把馮喜的一條胳膊砍了下來,本還想動手,卻被任遠道攔下:“花蓮,留他性命。” 花蓮道;“師父,此等人留不得。” “為師自有分寸。” 花蓮想了想,收起了劍,再看呂岑,花蓮道:“師父,能救她嗎?” 任遠道:“她命中有此一劫,即得遇,當救。”完,任遠道便一揮拂塵,呂岑便被白光包裹,緩緩升起,片刻之間,白光四射,再看呂岑手腿都已恢復原樣,緩緩落地。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呂岑醒來,她看了看四周,不自覺呢喃道:“你們……”隨後頓感驚訝,她顫抖著雙手摸向自己的嘴:“我,我能話了!我能話了!” 張佩文驚訝道:“您!您真是活神仙啊!”張佩文與呂岑相擁而泣,隨後又告知呂岑是任遠道與花蓮救的她們。 他們又將馮喜帶了回去,面見張博松夫婦後,便將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張博松不由大驚道:“什麽!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藥鋪竟出了這等人!” 張博松一把抓起馮喜衣領:“你為何要這樣做!!你為何要這樣做!” 馮喜隻是在笑,不一句話。 任遠道冷眼看著馮喜:“那日佩文姑娘尋短見之時,便是此人突然出現,按住佩文姑娘的頭浸到水裡,想等佩文姑娘昏迷之後再將其帶走,施於虐待,此等人報官也是無濟於事,本性如此,難以更改,此事就交給呂岑姑娘與佩文姑娘自行決斷吧。” 張佩文驚呼道:“原來是他!怪不得他走路突然一瘸一拐!”在看看呂岑,張佩文轉身去屋內拿出了一把刀,遞給呂岑道:“此事,當由你決斷。” 呂岑接過刀,回憶起了那日自己從藥鋪出來後,本想回家給自己的父親煎藥,卻不料走到一偏僻之處隻覺得眼前一黑,自己便被人從背後打暈了,在醒來自己則是被藥鋪的馮喜綁住了手腳,開始了一個月非人的折磨,她苦苦哀求馮喜放過自己,但馮喜還是割掉了她的舌頭,砍掉了她的一條腿和一條胳膊,多少次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可每次都被馮喜救了過來,回想起一幕幕這非人的虐待,呂岑怒火心頭起,用力掰開馮喜的嘴將他的舌頭割了下來,馮喜一聲慘叫,隨後呂岑便向瘋了似的一刀一刀砍著馮喜的大腿,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直到血肉全部被砍爛,此時的馮喜已經昏死過去,任遠道施法又讓馮喜醒來,讓馮喜親身去感受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馮喜此時身體扭曲,如同怪物一般,張博松膽怯的問向任遠道:“大師,下一步該當如何?” 任遠道:“這得問呂岑姑娘了,此事的因果由他二人皆起。” 呂岑滿身的鮮血,雙手顫抖道:“大師,我,我要讓他活著,讓他余生都以乞討為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遠道沒有話,一揮手,馮喜便消失不見了。 眾人驚呼道:“大師,他去哪兒了?” 任遠道:“隨呂岑姑娘之願,他余生將以那副殘軀乞討為生,受盡饑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後下無間,永世不得超生。” 張博松顫聲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任遠道淡淡講道:“慕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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