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人領著任遠道和花蓮走進屋內,轉過身伸出手指了指屋內的椅子,示意讓他們坐下。
三個人都坐好後,開門人講道:“我是這林溪鎮的鎮長,二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愛女一事,看來二位已經知曉,可這個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還是請二位多多考慮,莫要逞能啊。”花蓮:“你放心,此事我們定能幫你。”
鎮長淡淡苦笑著,沒有說話。”
任遠道:“天下的妖魔,其實跟人沒什麽不同,他們也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理。這河妖在風蕩河興風作浪絕非偶然,那麽多鎮子他不去,他為何偏偏來到林溪鎮,鎮長難道不知道其中原因嗎?”
鎮長一臉茫然:“老朽不知啊,林溪鎮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家家戶戶都安分守己,就連老朽也是一樣的啊。”
任遠道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我等願為鎮長護這林溪鎮安然無恙。”鎮長聽任遠道這麽一說,激動的站了起來:“果真能護林溪鎮安然無恙?任遠道點點頭。
鎮長走向任遠道,用枯瘦的手緊緊握住任遠道的手:“那就拜托了!拜托二位了!二位若能救愛女,救這林溪鎮,老朽願獻上林溪鎮這鎮長一職,由二位來當任。”鎮長越說越激動,眼中都有了淚花。”
任遠道:“鎮長放心,林溪鎮一定不會有事的,明日鎮長的愛女只需在家裡好好待著,由我愛徒代替小姐去見那河妖。”
鎮長眼淚汪汪的看著任遠道和花蓮:“如此,那就多謝二位,多謝姑娘了,姑娘,請受老朽一拜!”說著鎮長就要下跪,花蓮趕緊攔著鎮長:“鎮長不必多禮,放心吧,最晚明天傍晚,我們就把那河妖給收拾了。”鎮長連忙點頭:“好好好,二位請先去休息吧,明日我就派人去送二位去風蕩河。”
鎮長帶著花蓮和任遠道來到了一間屋內,鎮長道:“二位好生休息。”說完鎮長把門關上就走了。”
花蓮伸了個懶腰道:“我累了,師父我們去睡吧。”
任遠道點點頭:“好。”
兩個人躺在床上,花蓮問任遠道:“師父,你今天為什麽要問鎮長知不知道那河妖為何而來這林溪鎮啊?他怎麽會知道呢?”
任遠道:“花蓮,你也是妖,你會平白無故的來到一個鎮子上禍害百姓嗎?”
花蓮搖搖頭:“不會,人家又沒得罪我,我又為何去傷害別人呢。”
任遠道:“所以啊,這個世界上,人也好,妖也好,都會有一個理由去傷害一個人,嫉妒也好,仇恨也好,都有自己的理,隻不過妖會承認,而人則會編制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去遮掩自己醜陋的理。”
花蓮眨眨眼睛看著任遠道:“師父你是在說鎮長在跟你說謊嗎?”
任遠道笑道:“明天就知道了,快睡吧。”
花蓮點點頭:“恩,花蓮要你抱著我睡。”說著,花蓮就使勁往任遠道的懷裡鑽。任遠道邊笑邊緊緊摟住花蓮。相擁入睡。
第二天
花蓮假裝成那小姐,和任遠道一起坐上轎,被鎮長等人抬去了風蕩河,到了風蕩河後,鎮長隔著轎子對花蓮說:“姑娘,我們走了,你跟你師父可要當心啊。”
花蓮道:“走吧走吧,沒事的,最晚到了傍晚我們就回去了,鎮長請回吧。”
鎮長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說道:“可這……真的行嗎?”
任遠道笑道:“鎮長大可放心,趕快回去吧,多在此地久留也不安全,快快請回吧。”
鎮長道:“好吧,那老朽可就回去了。”說完鎮長等人就走了。
鎮長走後,花蓮對任遠道說:“師父,你也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等那個河妖出來,我自己先會會他。”
任遠道皺了一下眉:“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還不知道這河妖道行如何呢。”
花蓮道:“沒事沒事,反正有你在呢,我不行你在出來幫我不就行了。”
任遠道點點頭:“好,你要切記如果那河妖道行不如你,切勿傷及性命,別忘記問其原由,為何來此地興風作浪。”
花蓮點點頭道:“放心吧師父。”
任遠道下了轎以後,他與花蓮一直等到傍晚,還不見那妖精現身,正當花蓮都快睡著的時候,河水裡面突然有了動靜,只見那水面泛起了漩渦,漩渦越來越大,花蓮和任遠道瞬間警惕了起來,突然一道水柱竄出直衝雲霄。河妖站在那水柱上,水柱慢慢變矮,最後水柱完全消失,河妖站在河面上如履平地,走到轎前,伸手掀開轎簾,看到了花蓮,河妖愣住了,隨後笑道:“想不到今天送來的姑娘生的這般貌美,我都舍不得吃了。”
花蓮看見河妖笑道:“艾!你這河妖長的眉清目秀的嘛,你是什麽東西成的精啊?”
河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看見他既然一點都不害怕,以往的那些姑娘看見他不是嚇死就是嚇暈,要麽就是一直哭嚎,今天送來的姑娘倒是很不一樣。河妖問道:“你不怕我嗎?”
花蓮笑道:“怕,當然怕了,我都快嚇死了!”
河妖被她氣紅了臉:“你這是怕我的樣子嗎!信不信我吃了你!”
花蓮笑道:“好啊,如果你打的贏我就讓你吃。 ”
河妖:“你會武功?”
花蓮:“會,當然會了,我家是開武館的。”
河妖:“想不到這林溪鎮還有開武館的,好,如果我打贏你,我不吃你,我要你嫁給我。”
花蓮一臉嫌棄:“嫁給你?呃……好好好,打贏在說吧。”說完花蓮趁河妖不備立馬起身踹了河妖的臉一腳,河妖捂著臉倒退了幾步,花蓮走出轎和他打了起來,打著打著河妖覺得不對勁,他抓住花蓮的雙手說道:“你家絕對不是開武館的,說,你到底是誰!”
花蓮說道:“打就打唄,哪那麽多廢話。”說著踩了河妖一腳,河妖痛的松開了手,花蓮的拳頭立馬又揮了上來,河妖躲閃開倒退了幾步,突然現出了自己的原型,只見一黑色巨蟒高高的仰著頭,吐著信子。
花蓮抬起頭驚呼道:“好大啊!原來是一條蛇妖啊!”蛇妖低下頭用自己的尾巴把花蓮卷了起來,花蓮驚呼:“艾艾艾!你幹嘛啊!放我下來!”蛇妖用尾巴卷起花蓮,對她說:“你看到我這個樣子都不害怕,你肯定不是常人,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花蓮見狀隻能無奈的說:“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其實是這鎮長請來捉妖的。”
蛇妖冷哼一聲:“捉妖?現在你還捉的了嗎?”
花蓮:“是你自己打不過我才現原形把我卷起來的,哎對了,你為什麽要來這林溪鎮啊?”
蛇妖臉色一沉:“我恨這林溪鎮的所有人,他們世代上山捕蛇,為了自己的貪欲,山上的蛇都快被他們殺光了,我的親人,我們整個族人,都難逃他們的魔爪,百年了,我終於修煉成妖隻為報復整個林溪鎮,我要讓他們也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我要讓整個林溪鎮都滅亡!”
花蓮聽到蛇妖這麽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蛇妖又說:“我該說的也都說了,你現在又打不過我,不管你是不是降妖人,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
花蓮不解:“跟你去哪兒啊?”
蛇妖:“回山上,做我夫人。”
花蓮哭笑不得:“開什麽玩笑!你別鬧了!”
蛇妖:“那我不管。”說著,蛇妖就要帶花蓮往深山處走去。
花蓮大喊道:“你來真的啊!放開我!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這時,任遠道突然從某處出來,騰空飛起用力踹了蛇妖的頭一腳,蛇妖措手不及倒了下去,卷著花蓮的尾巴也松開了,花蓮從空中往下掉,任遠道接住花蓮到了地面。
蛇妖站起來撲向任遠道,任遠道用手一揮,手中出現一道紫色的光,打在了蛇妖身上,隻聽見蛇妖痛苦的哀嚎一聲倒地不起, 變回了人形。
花蓮跑過去,抱起蛇妖的頭:“喂!醒醒!你沒事吧?”蛇妖費力的睜開眼睛,嘴角流著血,虛弱的對花蓮說:“我沒事……”又看向任遠道:“你是誰……”
任遠道冷冷說道:“我是她師父,剛才看你要帶她去深山,所以出手有點重了,抱歉。”
花蓮:“師父你出手也太重了,他都快被你打死了。”
任遠道淡淡的說:“你關心他?”
花蓮:“當然了,其實他是個好妖。”
任遠道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花蓮又說道:“師父,我們帶他去見鎮長吧,把一切都說明白了。”
蛇妖有氣無力的說道:“鎮長?呵……他早就知曉我為何來這林溪鎮,來之前我曾托夢於他,跟他講不要在上山捕蛇,不然林溪鎮會有大災,夢中他向我下跪跟我保證絕對不在捕蛇,結果第二天他就帶上全鎮的青壯年來山上說有夢魘作祟,幾乎殺光山上所有的蛇。”
花蓮一聽,緊鎖眉頭道:“師父,那鎮長果然說謊了,真的信了他的邪既然來幫這種人,怎麽可以這樣呢!答應人家的事情怎麽可以出爾反爾變本加厲!”
任遠道抬起頭看看天:“人性本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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