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小媳婦兒面帶紅暈,眼神慌張又有些羞澀,見到花蓮支支吾吾道:“你,你是來找梁道長的嗎?”
花蓮點頭道:“對,梁道長在裡邊兒嗎?”
那小媳婦兒低著頭不敢與花蓮對視:“在,在呢,你進去吧。”剛要走,花蓮道:“你站住。”
小媳婦兒回過頭:“那個……還有事兒?”
花蓮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媳婦兒,笑了:“小姐可曾婚配啊?”
“我,我已經嫁人了。”
花蓮淡然一笑:“既已嫁人,應當好生過日子,守自己的本分,別沒事兒信個邪的歪的,當心自己被人佔了便宜還傻乎乎的不知道,行了,小姐慢走。”
小媳婦兒紅著臉點點頭,急匆匆的走了,花蓮望著她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轉身進屋,關門,只見梁老道呼嚕打的震天響,花蓮走過去搖搖頭,心說道:“我說怎麽敲半天門不開,鬧了半天還睡著呢,要不是相好的聽見我敲門給我開了門,還不知道得等這貨到什麽時候呢。”花蓮過去推了推梁老道的身子:“哎!哎!起來了!你相好的都走了,你還不醒!哎!哎!衙役來了!”
梁老道一聽衙役來了,“蹭”的一下從睡夢中竄起,“我不是騙子!我不是騙子!”在定睛一看,原來房間裡只有花蓮,這位看來平時虧心真是虧大了。梁老道松了一口氣,對花蓮道:“姑娘怎麽來這麽早,嚇我一跳。你剛說什麽衙役?”
花蓮道:“啊?衙役?我沒說啊,師父做噩夢了吧?”
梁老道略微慌張的點點頭:“嗯……對對對,為師做噩夢了,不過你來的也忒早了,為師還沒起床呢,如今讓你看到為師沒梳洗的模樣,這,這成何體統嘛。”
花蓮笑道:“師父不是說讓我今日來嗎,我尋思來早點兒沒準還能多學點兒東西,所以一大早我就過來了,師父不必太拘謹,我待師父如家人一般,師父就這樣挺好的,接地氣,看著就這麽大氣。”
梁老道捋著胡子笑道:“你這小丫頭還挺會說話的嘛。”
花蓮又道:“對了師父,剛才出去的那女子是誰啊?看著不到三十歲,還挺年輕的,不過應該已經都嫁人了吧?”
梁老道心裡咯噔一聲:“呃……那個,那個她,她是你師姐,也是天生就有靈性,悟性也高,所以,所以昨晚為師就通宵傳授她絕學,點化她。”
花蓮看著梁老道意味深長的一笑:“師父您這身體可以啊。”
梁老道尷尬笑笑:“還行,還行,一切都是為了蒼生嘛,來來來,坐坐坐。”
花蓮看看他:“師父,我坐哪兒?”
梁老道拍拍床邊:“坐這兒。”
花蓮暗暗冷哼一笑,坐在了梁老道的床邊,梁老道端詳著花蓮,止不住的搖頭:“姑娘啊,你長的可真是標志,為師活這麽大,還真沒見過如姑娘這般絕色的容貌,當真是天神的傑作啊。”
花蓮低頭一笑:“師父您竟說笑。”
梁老道:“為師說的可都是實話,可惜啊,這麽好的姑娘,竟被陰靈纏上,你放心,為師定能幫你驅除陰靈,來,你與為師對坐,為師先與纏上你的這個陰靈商議一下。”
花蓮與梁老道對坐著,梁老道閉上眼睛,嘴裡是念念有詞,花蓮這時悄悄睜開眼,仔細觀察了一下梁老道的房間,突然在梁老道的枕邊發現了一串佛珠似的東西,花蓮心裡納悶,他一道士怎麽會有佛珠呢,可這佛珠的顏色看起來不大對勁兒,血紅血紅的,紅的讓人心裡慎的慌,花蓮隱約就覺得梁老道枕邊的這串佛珠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時梁老道睜開眼睛,對花蓮歎了一口氣:“我剛與那陰靈交涉,她說她不肯放過你,只因前世你們結怨太深,難以化解,如今為師只能硬來了,你坐好不要動。”
梁老道伸出雙手,掌心朝向花蓮,好似在很努力的發功一樣,花蓮冷眼看著他,心說道:“看你演到什麽時候。”
大約就這樣僵持了十五分鍾,梁老道用手又在花蓮的頭頂晃了一圈,最後收回自己的雙手,呼出一口氣道:“好了,那陰靈已經被為師驅走了。”
花蓮摸著自己的頭,佯裝虛弱道:“師父,我怎麽感覺自己的頭暈暈乎乎的,感覺好累。”
梁老道就勢說道:“這是因為你被那陰靈糾纏太久,她吸了你太多的陽氣,如今她一走你自然會感覺身體虛弱,渾身無力,這時就需要陰陽調和,補充陽氣,不然若放任不管,其他邪靈看你體質虛弱,便會趁虛而入,到時你就性命攸關了。”
花蓮連忙問道:“那師父,要如何補充陽氣呢?”
梁老道等的就是這句話,佯裝思忖道:“這……最好的方法,便是找一男子交合,那男子最好是法力高深的道士,這樣才是最快補充陽氣的方法,若能找到這樣的人,且此人願意與你交合,不僅能迅速的補充陽氣,還能延年益壽,保持青春,只是此法會傷害到此人,所以就是找到了道法高深的道士,也不見得人家會願意,此事還是挺難辦的。”
花蓮心說道:“你這麽快就要進入正題了。”又佯裝惶恐道:“那,那怎麽辦啊師父!”
梁老道沒有說話,擺出一副仔細思考的模樣,花蓮這時故意說道:“師父……您道法高深……若您不嫌棄……我……”
梁老道抬起頭,佯裝猶豫道:“這……此法太傷身體,為師……”
“師父,算我求您,您就救救我吧!”
梁老道又沉吟半響,最後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道:“行吧,你我有緣,為師就破例幫你一次,也算積德行善了。”
俗話說飯要吃飽,戲要演足,說的就是如此,只要心中有戲,哪裡都是舞台,沒台子也能給你演個全套,佛道之中出現這種弟子,豈能不羞,豈能不憤,豈能不恥,本門弟子都已如此,更別說眾生了,這世道,談何信仰,談何初心,很多人早已忘記了何為恐懼,他們大膽做著自己心中想做的事,無論對與錯,可他們不是無所畏懼的勇者,而是喪盡天良的傀儡。
花蓮握住梁老道的手,感激道:“多謝師父肯救我一命!”
梁老道點點頭:“你我師徒情分深重,無須掛齒。”說完輕輕將花蓮推倒,正準備進行不可描述之事的時候,花蓮抬起腿對準梁老道的腹部就是一腳,梁老道慘叫一聲:“啊——!”便被踹到了床下,花蓮驚慌道:“師父!師父!我這是怎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好似被附身了一樣!”一邊說一邊自己下床對梁老道拳打腳踢,花蓮這回可痛快了,她一個拳頭就相當於二十個人的力量,梁老道又是凡夫俗子,他內體格哪兒受得住這個,沒多久他就被打的鼻青臉腫,連連求饒,花蓮還在說著:“師父!你快跑!我現在沒辦法控制自己!定是那陰靈又回來了!你快跑!”
他哪兒跑的了,花蓮一邊揪住他一邊又打又踹,就跟不要錢似的,抽耳光抽的啪啪響,花蓮看打的差不多了,五官都快打的沒人樣兒了,就把他放了,道:“師父!你快跑!我現在能稍微控制住點兒了,你快跑啊!”
梁老道就跟一陣風似的,“嗖”的一下就跑沒影兒了。花蓮見他跑了,來到他床前,拿起枕邊那串佛珠,聞了聞,甜的,用手一捏,軟的,一用力就可以從繩子上把一顆“佛珠”拽下來。花蓮端詳著說道:“不對勁,肯定不對勁,他一老道怎麽會有佛珠呢,我看這根本就不像佛珠,肯定又是什麽害人的東西,我還是拿一顆回去給師父看吧。”花蓮便偷偷取下了一顆“佛珠”回到了客棧,將它交給了任遠道,自己將把梁老道痛打的經歷一說,篁辛殿下笑的前仰後合,說道:“這種打著宗教信仰的幌子奸子的禽獸就該這麽治他。”
花蓮道:“我看啊,那些女子也是願意,明擺著是騙局,她們還願意往裡邊兒跳,要麽是被洗腦了,要麽,就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被騙,不守本分,總想玩兒些刺激的。”
任遠道仔細端詳著花蓮帶回來的這顆“佛珠”,片刻之後,眉頭一皺,花蓮見狀忙問道:“怎麽了師父,這珠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任遠道明顯有些氣憤,道:“孩兒丹!竟是孩兒丹!”
“孩兒丹?”篁辛殿下也楞了,“天凡君,孩兒丹是什麽?”
任遠道歎了口氣:“此丹用熱水調和,便會成濃稠的紅色液體,味道甘甜,無需全部服下,只要喝上兩口便會面部紅潤,大補元氣,一整天都不會覺得餓,可煉就此丹的手法卻極其殘忍,要殺一個孕婦,從她的肚子中取出還未出生的胎兒,用胎兒的血肉才能做成此丹,這梁老道真是人心喪盡了。”
花蓮與篁辛殿下一聽,均都為之驚訝,竟有人能如此狠心,花蓮道:“師父,此人可殺得?別整那些什麽渡化那一套了,佛祖都不在庇佑人間了還整那些有的沒的幹嘛, 也別說什麽時候未到,我看不是時候未到,是太遲了,此人不殺留著當擺設?”
任遠道思忖道:“切不可意氣用事,蓮兒,殿下,可願隨我去趟酆都?”
花蓮道:“酆都是何地?”
篁辛殿下:“就是地獄,它還有一個名字就叫酆都。”
花蓮道:“去那裡幹嘛?”
任遠道:“凡事都要講個規矩,我等是神明,自當也要按規矩辦事。”
花蓮還想問什麽,篁辛殿下道:“蓮兒,走吧,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花蓮點點頭,三人便一起來到了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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