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嗓子不錯,是這裡的頭名嗎?”一名戴墨鏡地中年人在前台喝著小酒,聽到秦海的歌後不禁問道。
調酒師自豪地說道:“他雖然不是咱這的頭名,但明聲可是出了名的,方圓十裡的酒友都喜歡聽海哥的歌聲,那是能唱到心裡的歌聲,絲毫不比外面的明星差!”
“呵呵,是嗎!”中年人繼續喝一口啤酒,但心裡已有了些打算,他是一名沒有藝人的經紀人,也想過挖掘一些有能耐的歌手、演員,但很多都堅持不下來,搞得他的名聲很臭,大明星幾乎不願與他來往,以免沾了晦氣。
“來,我要點一首,你家海哥都會唱什麽歌啊?”
“來,這是海哥的曲目,裡面的價格都差不多,要是您喜歡呢,你還可以打賞!”
中年人接過曲目表,翻了翻,發現都是一些抒情的,沒有一首是那種嘻哈或者激情一點的,說明了秦海是個重感情之人,而且喜歡安靜,或者說孤獨。
中年人拿了一張一百塊,道:“幫我點首《像我這樣的人》吧!”
“好的!”
在調酒師離去後,中年人自言自語道:“音樂圈,我又來了!”
晚上2點後,秦海下班了,背上了吉他,今天福利有點多了,拿了五百塊,但每一天都是這麽的無趣,他雖然不喜歡說話,但也沒說不喜歡熱鬧。
“嗨!海哥。”背後響起了一道女聲,秦海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回頭看,發現是昨天那個陪他走十公裡的街舞團女生。
“你好!”秦海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歐陽明月大步走過來,笑嘻嘻地說道:“海哥,我今天還能跟你一起走嗎,我一個人害怕!”
“你可以打車的,女孩子一個人危險!”
歐陽明月心裡頓時黑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一點都不懂得女人心,等等,那這樣說,他是不是沒有女朋友呢?
“唉,別說了,一個窮逼大學生,要不是因為窮才出來打兼職做舞女,哪來的學費呢!”歐陽明月故作低沉說道,說得跟真的一樣,其實隻是因為社團的姐妹邀請,其實家裡是中等小康水平。
“哦,那走吧!”
兩人再次並肩而行,因為晚上沒有多少人的緣故,他們兩個在城市的霓虹燈下格外般配,歐陽明月還偷偷給他們的影子拍了張照,秦海不是很高,一米七三,而歐陽明月也是隻有一米六五,所以不是那種最萌身高差的感覺。
“那個,海哥,你有女朋友嗎?”歐陽明月走到一半時打破了寂靜,心裡默默下了某種決定。
秦海怔了一怔,心裡忽然問自己,有嗎?還是沒有?
“我不知道。”
歐陽明月很迷惑,有沒有女朋友這個問題很難麽,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不知道是啥意思?
“嗯?你不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
“嗯,不知道!”
“為什麽呢,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呀,為什麽說不知道?”
“她死了,但我的心裡告訴我,她還活著!”
“哦,那個,抱歉,我不知道,對不起哈!”
秦海忽然停下腳步,抬頭望了望天空,輕聲道:“突然好想你!”
歐陽明月望著這個不算很大的背影,莫名感到一股心酸,她清楚地感覺到這個青年的孤獨、思念,她並不是很傷感的人,之前交往過兩段感情,都失敗了,但卻沒有多大留念,但秦海給她有過感覺,
就是這個男孩一定是個專一的吧。 過了一會兒,秦海到了所在的居住地。
兩個人一如既往地告別,然後歐陽明月一如既往地打了車,唯一不同的是,歐陽明月今天不再開什麽玩笑了,而是安靜地望著車窗,眼眸裡透露著某種孤獨。
當歐陽明月打開宿舍門時,裡面有人說話了,道:“月月,是你回來了麽?”
歐陽明月嗯地一聲就爬上床睡覺了,裡面那個醒著的舍友很奇怪,以前叫她月月的時候都會吹噓一陣子的,但心裡沒有多想,以為是累了,大晚上出去兼職的,多少有點吧!
但歐陽明月卻有點睡不著了,秦海的背影不斷在她腦海中回放,歐陽明月趕緊那個枕頭捂住自己的臉,默數小綿羊,然而還是沒有什麽用,拿開枕頭,小聲呼喊:
“佳慧,你還醒著麽?”
那個叫佳慧的同學也是失眠,從晚上十二點失眠快到五點了,忽然聽到月月叫她,她也輕聲回應:“嗯嗯,失眠了,好痛苦,唉!”
“我也是,原來失眠這麽痛苦的!”
“額,你沒有失過眠麽?”
“沒有呢,以前都是睡得很香,但今天,我聽了我們酒吧一名歌手的故事就睡不著了,老是會重複想著!”
李佳慧好奇地鑽了鑽被子,把頭露了出來,好奇問道:“什麽故事,說來聽聽唄,反正現在也睡不著,說不定你的故事會把我哄入睡。”
歐陽明月就把秦海的事說了一下,最後說道:“你說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就會搞得自己如此狼狽呢,好人都會受欺負麽?”
“我想大概是老天覺得他太過於順利了吧,不過那個女孩挺慘的,話說,你怎麽大半夜跟他一起走啊,萬一他是那種人怎麽辦,你可得注意安全!”
“不會的,海哥是正人君子來的,我們有些女生都敢在他面前換衣服,看能不能勾引他,但他這個傻子眼裡隻有吉他,都不會望我們一眼,唉!”
李佳慧心驚了一下,問道:“月月,那個在海哥面前換服裝的人不會是你吧,咦,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月月,表面文靜文靜的校花,骨子這麽會撩人啊!”
歐陽明月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羞澀道:“佳慧,那個不是我,是我們的同事,我怎麽可能會這樣做,不可能的!”
但歐陽明月卻在想象自己要是在秦海面前換,他會不會多看她一眼,想想就覺得好羞澀,然後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剩下李佳慧一個人失眠,還呼喊著:“月月,月月,不會是睡了吧,我的天,這個豬!”
五點多的天,有的人早已為這座城市點亮了一些燈光,照亮著每一位路人,希望每一天的清晨都會見到重生的你,快樂的你,還有,幸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