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後來在姐姐的家門前遇見他，當時他說他對Jessica沒有半點想法。後來這段時間裡兩人也從未有過什麽接觸。

現在想來，一定是自己姐姐受到什麽刺激了才會這樣，或者說是自己在李賢哲面前表現的太明顯了嗎?

想到這裡，鄭秀晶拿開了手機，看了一眼還在緩緩走動的通話時間。

“歐尼...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那你能夠保證他能夠徹底的接受你嗎?你有覺得到，他對你存在一丁點的喜歡嗎?”

電話那邊，因為鄭秀晶這接二連三不帶停頓的詢問，Jessica坐直了身子，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身邊的人提到戀愛的事情，都是會跟別人說，找異性伴侶，一定要找一個喜歡自己的，而不是自己喜歡對方的。

那樣的在這場感情裡，對方無論什麽時候都會把自己放在第一的位置，事事順著自己。

仔細一想，好像從未從李賢哲那裡看出或者感受過，他有對自己動心過。

雖然是年下男，但在感情經歷還有對女人的審閱，李賢哲可不是那些圈內，隨便一說幾句就臉紅緊張，又膽小裝可愛撒嬌的男團成員。

在聽到了Jessica的沉默，鄭秀晶內心稍加一喜，以為自己姐姐是在猶豫，便繼續開口勸慰了起來。

“如果是把他當成結婚對象的話，歐尼，他真的不合適。我雖然沒有親口問過他，但也看得出來，他身邊的這些女生裡，都是不計較名分在跟他的。

歐尼，你是少女時代的Jessica，你能放下這份介意，去和一群妹妹們分享嗎?”

Jessica有些不悅“誰說我是和她們一起分享了，你也覺得，他身邊的那些女生，有真的都聚在一起和他親熱撒嬌嗎?”

鄭秀晶眉頭一皺，仔細想了一下，在片場給他探班的時候，雖然李賢哲的身邊圍繞著一群的後輩練習生。

但那個時候，她們都是像往常一樣的只是去聊天，連劇組的職員都不覺得稀奇。

“總之，這些事情不用你擔心，不管他和多少的女生曖昧不清，起碼你和我都沒有聽說過他去強迫過誰。

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見到圈子裡黑暗的藝人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和他之間，到底有沒有那種事實?”

“......”

存在血緣關系的親人，彼此是有著無法言喻的默契的。

這種默契來源於心靈上的共振，是不需要你用太多太詳細的話，就能夠一點就通的。

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那隻垂下的左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握成了拳頭，指甲深陷進肉裡，變成毫無血色的慘白。

“沒有....我們只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們很珍惜彼此，所以一直都在小心的維護這段友誼。他也一直都很照顧我，時常叮囑我一些生活上的習慣...可是....”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hing~你就等著看姐姐我把他追到手吧，記得到時候再次見到了，要喊姐夫知道嗎?

聽說你以前和他做親故，都是賢哲賢哲的喊著，他不介意也就算了，以後可不許這麽沒大沒小。”

這聽起來像是Jessica的傲嬌屬性又犯了，但鄭秀晶聽聽出了一種警告的意味在裡面。

都還沒開始行動了，就已經確信自己會成功，這是不是有些自信過頭了。

想著自己未來的日子裡，要那這樣被姐姐放棄又後悔，回頭想要再去‘騷擾’人家的男人當未來姐夫去接觸。

鄭秀晶心裡就渾身的不舒服，真的，

這就是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至少在過去，雖然兩人只是朋友，但很多次，鄭秀晶在貪戀李賢哲的溫柔關懷差點深陷進去的時候。

都潛意識裡，把這樣的人當成自己的男朋友，總是用‘就當是鍛煉演技’這樣的爛理由來糊弄自己。

本來做了太久的夢，現在被Jessica徹底的打碎了。

“歐尼....”

聽著耳邊被掛斷的忙音，鄭秀晶垂下眼簾，被藏在嘴唇裡的牙齒漸漸顯露了出來，從一顆兩顆，到最後兩邊的嘴角揚起。

像是在笑，不如說是嘲諷般的笑，這一絲難看的笑中帶著許多的刺與憤怒。

倚著牆壁站了很久，到頭來，連想要控制身體不去顫抖，都很難在腦海裡發出那樣的命令。

“鄭秀晶，你就是個笨蛋，如果能早些開口的話...如果能在一開始的時候，趁著他還沒有結束單身的時候，就開口的話，那個時候只要努力，現在他就完全是我的了。”

倘若自己的手機是塑料製作成的，怕是早就會被此刻的鄭秀晶，給揉捏的變形。

以前是賢哲賢哲的叫著，以後說不定就要改成姐夫姐夫的了，這像是一把無形的繩索，徹底的將她好不容易釋放出來，隨意的心又徹底的束縛了起來。

這一刻，鄭秀晶那顆用來冷凍自己內心的薄膜，竟然在悄悄的滋生出一絲絲的裂痕。

此後向四周蔓延的程度，越來越明顯。

而後，一臉失神的鄭秀晶回到了練習室，可是自身的精神狀態與之前，完全是進入了另一種模式。

面對著姐姐的不斷逼問， 最終她還是說出了“不是那種關系”的答案，可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自己說出這話，姐姐那長舒一口氣的樣子，心裡就莫名的堵得慌。

到底問題是出在哪裡，為什麽要猶豫，為什麽又要像現在這樣糾結。

“秀晶啊，電話打完了嗎?”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Luna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但過了一會兒之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太安靜了，沒接到這通電話之前，還精神十足的和她們討論著，關於舞蹈改編的事情，接完這通電話之後，好像迎來世界末日一樣。

“嗯~”

鄭秀晶呆呆的點了一下頭，在三人的注視下一點點的蹲下身子，隨後坐在地上。

任誰都能看得到，她那雙眼睛的表面飄浮著一層的水霧。

被這樣莫名的情緒感染著，F(x)其他的三個成員也各自沒了繼續練習的心思。

“怎麽了秀晶。”

Victoria緩緩走上前，此時的鄭秀晶坐在冰涼的木地板上，兩手抱著雙腿抵著下巴，那樣子好似被遺棄的寵物一樣，雙眼委屈的看向前方。

“沒事的，只是在想著事情。”

過了十幾秒鍾，鄭秀晶才開口，這反射弧度讓Victoria嘴巴一抿。

還沒事，都快望穿天際了，Victoria無奈搖了搖頭。

對於這丫頭的性格自然是知道的，她不願意說的話，就算是問再多遍也是一樣。

到了吃飯的時間，Luna，amber各自拎著自己的小東西關掉了音樂，而鄭秀晶依舊是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