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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至尊巫師》1121章 這片海姓克
酒吧是個解悶的好地方,哪怕是不喜言語、不愛跟人互動,也完全可以當個獨樂樂的聽眾,或許在人們的吹牛言談中,就能發掘自己感興趣的信息。

 不過趙文睿卻沒有久待,大快朵頤之後,就付帳離開了。

 他固然因為孤絕而渴望融入社會,卻也因為相當程度的適應了孤絕而無法忍受嘈雜和混亂。酒吧那種地方,對他來說太鬧騰了,新鮮勁很快就過去,然後就成了一種忍耐。

 忍耐可不是一種讓人愉悅的感覺,因此他寧肯外出溜達,欣賞這異界文明的具象展示的同時,修正一部分來自馬丁的信息。

 這艘叫做海矛號的巨大艦島,主體共分七層,有上三下四之說。

 所謂的主體,是指范圍近乎涵蓋全艦的水平層面。海矛號雖然老舊,但結構卻比他預想中的更人性化。

 他當初以為,像這種蒸汽時代的造物,內部起碼也得是如同地球現代航母般,因功能性優先的關系,有著大量的錯層和曲折,稍有不慎就會迷路。

 畢竟蒸汽時代的特點之一,就是蒸汽產生的動力在機械傳導的過程中、能量轉化效率極低,為了獲得足夠的動力,不可避免的搞出很多具有暴力美感的巨大機械,成為一種獨有的風景,簡稱多鉚蒸剛。

 另外一個特點,由於缺乏電力裝置,又或者說電力裝置尚未大規模使用,因此需要各種笨重複雜的齒輪、連杆來傳輸指令。這同樣在不覺間營造了獨有的景致,卻也同樣佔據大量的空間。

 因此從功能性的角度分析,一艘超級艦船(趙文睿將艦島看做是堡壘級星艦的水面low版),生活區是需要為這一系列的巨型設備讓路的,它首先是一艘合格的艦船,然後才是合理的利用可用空間,規劃生活區。

 但海矛號顯然不是這樣的,它的主體,儼然是類似大商場的樓層那般,層次分明,每一層都格外的通闊,面積以平凡公裡來計算。

 那麽問題來了,艦島難道只是個巨型的漂流筏?馬丁的相關記憶,可是為海矛號的作戰能力而自豪的,一個機動性都成問題的設備,談何戰力?

 反過來,如果說海矛號是獨特的、超大號的蒸汽戰艦,那麽它的整個系統又是怎樣的一種架設方式呢?

 趙文睿很有興趣解開這個謎團,不過在這之前,他倒是承認,這種大通鋪般的層次設計,的確讓海矛號像是地球的豪華郵輪般,可以容納更多的艙室,承載更多的人口。

 正是吃晚飯的點兒,路上沒有多少行人,而這正是趙文睿想要的。

 海矛號的設計再人性流,也仍舊有著艙室環境的壓迫感,再加上眾多的人口,顯得擁擠是一種常態,對於人與人之間有距離要求的趙文睿來說,自然是厭惡的,反之就會感覺比較自在。

 已經見識過下四層景致的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上三層中的第三層。

 這裡的住戶大幅度減少,數量連下四層每層住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大量空地都被用於種植蔬菜。

 具體一些,主要是一種名為‘藍菌’的非綠色真菌。

 他之前在酒吧進食時,就有一例藍菌湯,看著不起眼,味道和營養價值卻比松露有過之無不及。

 這讓他頗有些小感慨。

 上天剝奪一些,但同時也會贈予一些。

 他覺得這說法很適合這裡。

 來這第三層,主要就是想了解下藍菌培植的具體情況。

 對於艦島人而言,土壤是一種稀缺資源,因此農場主是絕對的富有階層。

 據他所知,絕大部分農場主,都將種植當做一門家傳手藝而敝帚自珍,種植也都是親力親為,而並不會輕易雇傭農夫,沒什麽技術含量、相當於苦力的幫工,倒是會雇傭,卻也是需要相熟的人又或官方部門的擔保才行,這般嚴苛,主要是為了防止土壤盜取。

 他在路上路下看到了三三兩兩的巡警,他們有個職務分類,叫做‘地守’,跟收稅員並稱艦島雙惡,很不受普通艦島人待見。

 這不,他沒走多遠,就遭遇了兩起因穿著不夠體面,而遭到地守盤問的事件,其中一起還遭受了盤剝。

 當然不是他,他現在扮演的收稅員馬丁,是穿著相對體面的完整皮衣的,不似底層人士,堪稱衣衫襤褸,連影視劇中的乞丐都不如。

 並且,馬丁是一名島民,生來就比海民更高貴一些。

 因此一般不會成為被盤查的對象。

 不得不說,在趙文睿的眼中,撇開獵犬般的地守,單就景致而言,種植區透著一種夢幻般的美。

 為了防止富含氧化鐵的水珠影響土壤,所有的農田,都被大棚化了。以刷了漆的鋼架作為支撐,一尺見方的玻璃為幕。

 由於玻璃工藝水平一般,因此並不清亮剔透,且透著明顯的綠意,但也足夠反射煤油燈的光芒。

 再加上隨處可見的蒸汽霧,構成了璀璨的燈火反射與霧氣相融的朦朧美,很是別致。

 反倒是田地本身,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期。而是如他猜測的那樣,屍肥,是最大的特點。

 屍肥不光是海產的屍骸為原料,還包括人的。

 相比於海葬的花錢(裹屍布價格不菲,傳說裹屍布可以放置海生物撕咬,將死者安全的送抵樂土,如果能有塊又大又完整的岩石壓屍,那就更體面……),賣掉死人的屍體,還能賺些錢。

 馬丁也只是聽聞有這種買賣,沒親見過。畢竟好說不好聽,人們還是要些面皮的。

 玻璃、土壤、屍肥、據說還需要一定量的草木灰……他隨便算了算,便覺得在這個世界的艦島上搞種植,果然不是窮逼們能玩的起的營生,怪不得農場主等於富人。

 海矛號的三層還有一個特征,是他歸納的,那就是生產作業止於此。

 二層是包括官署在內的功能設施。

 如果將海矛號看做某公司的辦公樓,那麽二層就是高管扎堆的區域,包括艦長,都住在這一層。

 至於一層往上,則都是軍事區域。

 他之前在海中遊弋,尚未接近海矛號上,遠遠的就看到了海矛號炮塔層疊、炮管林立的唬人情形,吸收了馬丁的記憶後才知曉,感情近半的蒸汽巨炮,已然報廢,還真就是唬人用的。

 更準確說,是唬海獸用的。艦島的主要敵人並非彼此,而是各式各樣的海中巨獸,這些巨獸隨便拉出來一條,跟地球的藍鯨比,都是肥貓與家鼠的差距,大型犬與家鼠比例差距的都有!

 正因為大海中有著巨大的威脅,艦島成為安全保障,就連社會制度也講究先軍後民,軍用設施是具有崇高地位的,哪怕是艦長之流,都不能越線行使私權侵佔,比如將自己的宮殿建立在軍事區什麽的,否則全艦的人都不答應。

 同樣的原因,也導致海矛號交易場所的NO·1就設立在第三層,稱之為‘十字街’。

 二層和五層也各自有個交易所,但前者是富人們光顧的高檔場所,有質無量,後者是貧民們的生活物資交易所,有量無質。

 只有這第三層,兼顧質與量,像醫生,製衣,精致器物售賣等等,都在這一層。

 這也是為什麽地守能攔住衣衫襤褸的貧民吃拿卡要的一個重要原因,比如說病的厲害,需要買藥,就只能來三層,但底層人士在規定時間之外在三層晃蕩,就要有被地守刁難的覺悟,

 毫無疑問,在趙文睿的眼裡,貧窮在這個世界已然是一種錯誤,這種錯讓人宛如活在地獄中。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種對比後的認知,讓他在感歎那句‘沒有吃不了的苦’的同時,也對這裡的底層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欽佩。

 苦中作樂,心懷希望。真的是說易行難,尤其是在這個世界。

 “要不要來一場革命?”他忍不住這般想。

 作為生於紅旗下,成長於趕英超美的時代裡的一代人,趙文睿還是很有些輸出革命的心思的。

 只不過這種事不是三五年能搞定的,得引領一代人、甚至兩代人去實踐前行,才能將新的生產關系穩固,上軌道,形成慣性,而不至於被輕易複辟或發生人亡政息等情況。

 所以光是一個時間條件,他就無力滿足。光有破壞,沒有建設,那不叫革命,那就搞事害命。

 但現在他已經擺脫了主神契約,別說是幾十年,百年對他而言,就不是個事兒。

 更重要的是,他所掌握的技術,他所擁有的力量,完全支持他任一回。

 哪怕他是個假革命,根本做不到太祖之流的紅色先驅們的嚴於律己、以身作則。他仍舊能兩面三刀的把相關工作做好。

 比如小資情結觸動時,就讓分身頂上去,自己去享受。

 溫飽思,享受的日子過膩歪了,就再回去跟革命者們同甘共甘苦,充實精神。

 人民公仆當的煩了,就讓米蘭諾頂上去,開國大典之類的榮耀時刻,再把自己換上去,享受和品味……

 總而言之,實力夠,就可以任性妄為,於別人而言是關系自身和子孫後代的正經事,於他而言就可以是一個遊戲,一場玩鬧。

 這裡邊固然是有些投入的,甚至為了加快節奏,會適當的開掛。當中後期也是可以連本帶利都賺回來嘛。

 比如說扮演技術先進的勢力,然後讓革命者們一億件襯衣換飛機什麽的……

 有人或許覺得這是屈辱,不應該拿之開玩笑。

 趙文睿卻覺得,這種事符合‘多難興邦’的概念。

 落後就要挨打。這個說法能刻骨銘心,那麽就不會缺少奮進的動力。

 它適用於個人,也使用團體,乃至一個民族,一個種群。

 正邊走邊瞎琢磨著,一縷特殊感知引起了他的注意。

 “似乎是……舊日支配者……”

 他忽然就有種大街上偶遇野爹的尷尬。

 說實話,這麽些年來,他還真就沒認真考慮過自己跟舊日支配者算是什麽關系,又該如何相處。

 理論上他有兩個野爹,一個是凱恩一系,一個是舊日支配者,只不過凱恩一系他沒有相關記憶,也就沒什麽想法。

 而正是因為缺少凱恩一系的相關記憶,他也不清楚自己怎就有了舊支血脈的。

 在完全繼承了舊支知識後,他非常清楚想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難。

 最合理的解釋是,他的父親或母親,是神級的存在,然後成為了莎布尼古拉斯的面首,並且是頗為受寵的那種。

 受寵到莎布願意與之誕下共有的後代,哪怕這種做法就像龍日了一頭豬般是對自身血脈的一種褻瀆(舊支的血脈逼格的確夠高,古老且擁有很多唯一特質,而一般的神最多也就是某單體宇宙的一方霸主。)。

 而這個後代,又像龍般好淫,且跟各類物種沒有生殖隔離,並於某種情況下跟人媾和了,由人誕下一個混種。

 這個混種理論上跟正常的人區別還是很大的,需要再度跟人結合,稀釋血脈,才能誕下外表看起來正常些的類人。

 而這就是他的祖先,然後就是不知道多少代繁衍後的大隔代,到他這裡時,因緣際會,覺醒了舊支血脈。

 並且在舊支血脈覺醒前,他還能擁有神魂,否則會在舊支血脈覺醒的第一波信息洗禮中自我意識被徹底衝毀。

 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當他在都市星球醒來時,其實就是神魂覺醒。

 先覺醒神魂,再覺醒舊支血脈。哪怕是最合理的解釋,概率都低的宛如先中一次福利彩大獎,然後所有福利彩大獎獲得者參與,再決出一個福利彩大獎獲得者。

 也正因為如此,連他自己都想不出個能夠讓自己認同的說法,他是如何就這麽成為一名邪神的。

 現在突然嗅到了同類氣息,這些記憶就被一下子勾起來了,並開始為之糾結。

 主要糾結的點,並不在於是做劉恆那樣的孝子,還是阿爾薩斯那樣的‘孝子’。畢竟舊日支配者內部也不是什麽和和美美一家親,而是把各類撕逼當日常,這也就意味著他完全不需要情深意長的跑去認爹,那只會被利用的同時被贈個沙雕製杖的獎狀。

 他糾結的點在於被放逐囚禁了好幾百萬年,好不容易有了放風的機會,尚未展露掛逼的種種優勢, 就遇到了另外一個老資格掛逼。

 那麽,是該從心的換個宇宙玩耍呢?還是湊熱鬧跟對方掰扯一番呢?

 這裡邊,最讓他心虛的地方,自然是在於自己的資源積累嚴重缺乏。

 其次才是海洋跟大名鼎鼎的克蘇魯容易關聯,氣息感應來看,也多半正是這位,至少也是克系一員。

 而他的混合血脈多少跟哈斯塔也沾點邊,那麽雙方多半是敵非友。畢竟克蘇魯和哈斯塔這對兄弟,可是相殺無相愛的典范。

 “哎呀,竟然遇到了克總一系,真實流年不順,出門沒看黃歷。”心中這般腹誹著,動作卻完全沒有落下。

 幾乎是在感應到對方的一刹那,趙文睿就知道氣機交感之下,對方也發現了自己。

 都說同行是冤家,在舊支大家庭裡,同類是冤家也完全說的通,既然如此,先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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