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都已經過去了,誰人沒有年輕過?年輕時的想法太不成熟,犯錯也很正常,人,總是要經歷許多事才能成長。”
“如今你們的年紀,都快有大宋的國祚長了,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呢?曾經的恩恩怨怨,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今後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好好過日子,不要再去糾結於過去的愛恨情仇,好嗎?”
聽完高鵬的話,無崖子也開口和聲道:“師弟說得沒錯,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師弟曾在擂鼓山跟我說過一句話,做人得往前看,我認為很有道理,你們覺得呢?”
李秋水看向巫行雲,緩緩道:“師姐,你還怪我嗎?”
巫行雲淡淡道:“要說一點不怪那是自欺欺人,不過正如師弟所說,那都已經過去,沒必要再去糾纏不休。”
“我們都曾傷害過對方,等治好你的臉,我們便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李秋水心下淒涼,他已經不屬於自己,這張臉就算治好,又有什麽用?
不過李秋水自然不會拒絕無崖子給自己醫治,無崖子準備了一天,次日便動手開始了他的手術。
李秋水臉上的傷,可並不是影視劇上體現的那樣,僅僅是幾條疤痕,她臉上縱橫交錯,共有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因為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難看至極。
以無崖子的醫術,要治好李秋水的傷原也不是什麽難事,只是那傷痕實在太深,加上時間太過久遠,原本是不可能完全祛除的。
但如今不同,無崖子自修習逍遙禦風後,一身真氣轉化為真元,且能以天地靈氣修複其損毀的肌膚,讓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無崖子調製了麻沸散,北宋時期的第一檔整容手術在他手中圓滿完成,隨即以逍遙禦風的法訣,引動天地靈氣促進她臉上肌膚生長。
短短兩天兩夜,李秋水的臉便恢復如初,且因靈氣的滋養,比以前更加白皙細膩。
當她從高鵬自輪回表中取出的玻璃鏡中,看到自己的臉,不由悲喜交加,泣不成聲。
“好啦!三師姐,如今你容貌盡複舊觀,該高興才是啊!呐,這面琉璃鏡就當是小弟給你的禮物,你千萬別客氣。”高鵬笑嘻嘻的將手中臉盆大小的玻璃鏡遞到李秋水手中。
李秋水哭了一陣,發泄了一番心中的悲喜,這才擦乾眼淚,對高鵬道:“謝謝。”
巫行雲一見李秋水手中玻璃鏡,兩眼微眯,手一探便捏住了高鵬耳朵,嗔道:“好你個段鵬,有這種好東西居然一直藏著掖著,也不說給師姐送一份,怎麽?看不起我?”
“哎呀,哎呀,師姐輕點,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太看得起你了啊!”
“嗯?這是什麽狗屁道理?你倒是給我說說,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當心你的耳朵。”巫行雲杏眼圓睜,怒道。
如今的巫行雲,即便是發怒都透著說不盡的可愛,高鵬嬉皮笑臉的道:“嘿嘿,師姐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太美了,天生麗質,難以自棄。”
“萬一我給你這面琉璃鏡,你一不留神被自己給迷住了,終日顧影自媚,窺鏡自憐,再也不看二師兄一眼,那我罪過豈不是大了?”
高鵬此話一出口,無崖子頓時就是一怔,李秋水也下意識的看向他,便見他眼中掠過一抹愧色,被高鵬勾起了傷心事,李秋水心下大是委屈,眼淚又有滑落之勢。
巫行雲並不知道無崖子與李秋水之間究竟怎麽回事,只知道他們感情破裂,李秋水改嫁,具體原因卻不明。
故而聽了高鵬的話,她噗哧一聲笑出來,沒好氣道:“臭小子盡會胡說八道,這世上哪有這等莫名其妙的人?”
說著卻也放開了高鵬的耳朵,高鵬有意無意的瞥了無崖子一眼,笑道:“是嗎?那可說不定哦!好啦!我那還有一面琉璃鏡,一會兒我拿給你。”
“這還差不多。”跟高鵬說笑了一會兒,巫行雲看向李秋水,道:“走吧!你已經兩天兩夜沒吃過東西,你師兄他已經辟谷,倒是無妨,你可還是個凡人,總要吃飯。”
李秋水心中一動,小心翼翼的道:“師姐,這逍遙禦風……”
巫行雲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道:“如今小師弟才是逍遙派掌門人,我跟你師兄的逍遙禦風也是他所傳授,要不要傳你這門功法,是他的事。”
說完巫行雲徑直轉身離開,往大殿而去,無崖子神色複雜的看了李秋水一眼,一聲輕歎,跟著去了。
李秋水將那雙剪水秋瞳投向了高鵬,卻見高鵬清咳一聲,若無其事的道:“那什麽,師姐你先去吃飯吧!這個不急,咱們之後再好好談談。”
李秋水神色一黯,道:“你不願傳我?”
高鵬笑了笑,道:“怎麽會呢?你是我師姐,也是逍遙派的一員,師父的親傳弟子,我早晚會將逍遙禦風傳給你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李秋水詫異的問道:“那是什麽時候?”
高鵬想了想,正色道:“是這樣的師姐,我有一個夢想,我要以大理為根基,建立一個比大唐疆域更加遼闊的超級大國。”
“所以,我早晚會對周邊國家發動戰爭,吞並諸國,換言之,西夏也是我要吞並的對象,到那時,師姐你會為了自己的子孫,站在小弟對立面麽?”
李秋水愕然看著高鵬,半晌才道:“你還有這麽大的野心?”
“嘿。”高鵬笑了,“曾經你的徒弟也跟我說過這話,我的回答是,沒有相匹配實力的想法才叫野心,有實力的則叫遠大理想。”
“我徒弟?”李秋水茫然的看向高鵬。
高鵬手一攤,道:“你忘了你在琅嬛玉洞留下的安排了?還真有個傻瓜對你的玉像叩首千遍,拿到了你留下的凌波微步與北冥神功。”
李秋水眼前一亮,問道:“那個傻瓜是誰?”
高鵬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意,道:“那傻瓜就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當今大理日新皇帝段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