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信仰這種東西那是根深蒂固的,怎麽可能是想改變就會改變呢?
別看這些格拉納達人白天保證的那叫一個歡快,但是夜晚回到家裡以後,他們立刻就原形畢露了。
只見到幾十的格拉納達人自發的聚集在一個人的家裡,然後在一個人的帶領下一起盤腿坐在地上開始祈禱:
偉大的真主!請求您原諒我們的罪過,雖然我們白天說過要信奉異教,但是那只是我們為了求生而采取的蒙蔽異教徒的辦法而已,請真主您放心,待我們穩定了以後,我們一定會在這些異教徒地方發起聖戰,維護真主的權威,讚美安拉!
假如一眾主教和貴族看到這一幕是不是要氣的吐血而亡呢?
隨著格拉納達人湧入了卡斯提爾王國後,卡斯提爾王國短暫性地出現了繁榮盛況,然而不到一周的時間,卡斯提爾人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怎麽就出現了好多的紅點。
起初卡斯提爾人還沒有在意,但是當這些紅點變成了豆大的膿包並引起了全身的劇痛奇癢以後,卡斯提爾人慌神了,連忙帶著重金去求醫。
然而中世紀的醫生們可並不靠譜,去求醫那無疑是想死的更快了。
在中世紀之前的古希臘和古羅馬時代,歐洲人的醫學技術曾經展到一個相當不錯的水平,古希臘名醫希波克拉底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更是一直沿用至今,被視為全世界醫務人員的共同信條。
醫學本身應該是一門不信神的科學,而歐洲的中世紀卻是一個宗教至上的狂信徒時代,於是,隨著基督教的興起,希臘羅馬文明從此黯淡,而歐洲的醫學也重新回到了原始的巫醫時代。
在中世紀初期,很多狂熱的基督徒根本就拒絕一切手術和藥物治療,而是認為只要前往羅馬或耶路撒冷朝聖、向上帝祈禱和塗聖油,就足以包治百病。
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請神父來念經驅邪,而教會的神職人員對此也是極力推崇,甚至胡說什麽“赤痢病人只需從耶路撒冷的聖墓取回一撮泥土即可康復。舌頭炎的病人只需舐一下聖殿的扶手就會痊愈”,同時惡狠狠地威脅說“接受世俗醫療的罪人都是異教徒”!遺憾的是,這世界上可沒有魔幻世界,而中世紀歐洲也並不存在能夠施展治療術的牧師和聖武士。
虔誠的信仰終究戰勝不了細菌和病毒,而護身符、聖水和讚美詩也無法驅除病魔,所以,即使是在宗教氛圍最為濃厚的歐洲中世紀,醫生這個職業也依然是存在的。
但實事求是地說,如果在中世紀歐洲,萬一不幸患上什麽疾病,然後去中世紀歐洲的醫院看病的話,那麽治愈率估計也就跟找神父作法驅邪的概率差不多。
為什麽這樣說呢?如果要回答這個疑問,就請看看中世紀歐洲的醫院究竟是一副什麽模樣吧!
中世紀的歐洲有大醫院,也有小診所,大型醫院一般都是由教會開辦,附屬在教堂或修道院的旁邊,小診所則是在開辦在哪個旮旯裡的都有。
按照現代人的觀念,一般來說,去大醫院看病總歸應該比較放心。
所以,你就去了某個修道院開辦的大醫院,修女們很熱情地招待了你,既不收掛號費,也沒有要求你出示證件。在耐心傾聽了你對自己病情的敘述之後,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修女會站出來安慰你幾句,同時給你抹了一點聖油或淋上幾滴聖水,然後讓你和她們一起參加祈禱和做彌撒,參觀教堂裡收藏的各種聖物。
接下來再跟她們一起用餐,分享燕麥粥和豆子煮成的湯,偶爾還會有鹹魚和黑麵包,最後給你安排地方睡覺……上述這一切都是免費的,如果你衣衫襤褸的話,她們或許還會送給你一件好心人施舍的舊衣服。
於是,你一邊感慨著修女們的古道熱腸,一邊裹著毯子準備入睡,卻突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哎呀我的媽!我這是來這裡看病的,不是來領救濟的啊!醫生在哪裡?
很遺憾,讓我們現代人難以想象的是,中世紀的教會醫院基本上就是個收容所,根本沒有醫生存在!
按照中世紀教會的觀點,疾病是上帝對有罪之人的懲罰,只要誠心地祈禱和懺悔就能獲得拯救,根本無需醫藥。
所以,教會開設的所謂醫院,不過是一個聚集大批病人進行集體祈禱的地方,如果真的有誰不藥而愈,那麽就是上帝賜予的奇跡,教會將對此大肆鼓吹,以提高聲望。
如果最終還是毫無效果,則只能說明這個病人的罪孽實在是太深重了,需要到更遙遠的地方去修行和懺悔,甚至遠赴聖城耶路撒冷去朝聖。
也許在朝聖的路上, 你的疾病就可以治好,也許等你還沒有到朝聖目的地的時候,你已經和主來了一次親密會晤。
疾病這種東西是不能拖的,如果這樣被拖上幾個月,只怕小病都能變成大病,所以求醫無異於自殺。
至於真正能夠治病救人的教會醫院,則要到很晚的時候才會出現,至少在中世紀歐洲是相當稀少的。而且,即使在這樣的教會附屬醫院裡,修士們也往往把治療與宗教儀式混為一談,實際的醫療水平並不高。
在搞清楚這所教會醫院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之後,你恐怕會覺得祈求上帝賜予奇跡太不靠譜,還是依靠世俗的醫術比較實在……於是,你就匆匆辭別了熱情的修女們去尋找真正有醫生在上班的小診所。
那麽,中世紀歐洲的小診所應該去哪裡找呢?在現代這個只要看門牌就知道——現代醫學界的紅十字標志。
但是在更早的年代,歐洲醫生的標志是一條蛇繞著一根拐杖,這種“蛇繞拐杖”的標志,被人們稱之為“蛇徽”,據說從古希臘時代就開始被醫生使用,直到現代還在一些醫學雜志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