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見周副主席同意,為防止夜長夢多。劉陽立即帶著周副主席和準備休息的瓦西裡開車趕往了張坤的別墅。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此時法租界總警探亞歷山大剛剛被工部局的幾位大佬臭罵了一頓,並且還要求巡捕房限期破案,否則就要撤了他的職,讓他滾去東南亞,去對付叢林裡的越南猴子。亞歷山大一臉憤恨的咒罵道:“一群只知道圈錢的混蛋,出了事就想那我頂缸,做夢!”亞歷山大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明白了,自己的這位老熟人果然不簡單,在法租界整出這麽大動靜,就為了救出瓦西裡。不用想他也猜得到,動手的八成是共產黨,可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和共產黨打了許久交道的亞歷山大太了解他們了,狡猾,隱忍,又神出鬼沒。想抓到他們的破綻,亞歷山大可不會做這種白日夢,現在只能期待他們還沒有把瓦西裡轉移出租界,那樣還有機會能夠找到他。否則,亞歷山大只能和以前一樣,找個死刑犯頂罪了。當然,為了堵住上面的嘴,亞歷山大這次肯定要出次血。一想到那些貪婪又無恥的上司,亞歷山大的心就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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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陽拿著槍離開後,張坤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讓慕容曉曉安下心來。此時的女孩正盤著腿,坐在電話旁等消息呢,一直擔心組織出事的她連晚飯都沒心思吃。女孩不肯吃飯,張坤自然得在一旁陪著。飯菜已經熱過兩遍了,但是女孩仍然表示沒胃口。張坤能夠理解女孩現在忐忑不安的心情,就像當年張坤在家等高考成績單時一樣,那裡有心情吃東西。
這時,張龍推門進來,向張坤報告道:“少爺,劉陽,劉先生回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位外國人。”聽說劉陽又回來了,慕容曉曉有些激動的穿上拖鞋就想往外跑。張坤笑著拉住一臉急切的女孩,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讓女孩好好的穿上靴子,才陪她一起出去迎接劉陽一行人。
走到大門口,張坤便看到了熟悉的劉陽正邁步走來,在他的左手邊是一位一臉大胡子的外國人,右手邊的中年男子是個顯得很儒雅的書生,看著還有點眼熟,但一時間張坤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正想調笑劉陽幾句的張坤還沒開口,跟在一旁的女孩就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有小手緊緊的捂住了小嘴,一臉激動的看著劉陽右手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顯然也認出慕容曉曉,他微笑著對女孩點了點頭。張坤看著有些失態的女孩,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時候劉陽開口了,“仁傑老弟,我又來麻煩你了。”張坤笑著搖了搖頭,“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外面天涼,請幾位進屋說話吧。”說完就引著眾人進了主別墅。
回到客廳的女孩的眼睛還是一直有意無意的往中年男子的身上瞟,這讓張坤對男子的身份更感興趣了。等保姆為幾人上了茶點,張坤便揮手讓下人都離開了,只有張龍和幾位克隆人還靜靜的站在張坤的身後。劉陽知道,這幾個不怎麽愛說話的黑大漢是張坤真正信得過的人,否則也不會到哪都帶著他們,說話做事也從不避諱。按照慕容曉曉以前提供的情報,張坤對這幾個黑臉大漢的信任,甚至超過了張坤對慕容曉曉的感情。
劉陽看到下人已經走遠,才放下茶杯。“仁傑老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蘇聯來的瓦西裡同志。”大胡子對著張坤善意的笑了笑,“這位是從中央蘇區來的我黨領導,伍豪同志。”劉陽說完,就把目光對向中年男子。
張坤向大胡子和中年男子分別拱了拱手。然後對三人中明顯身份最高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原來是伍豪先生,伍豪先生您來。。。等等。。。伍豪!!!您?您是伍豪???”張坤感覺自己真的白活了二十多年,現在才反應過來,怨不得慕容曉曉看到此人一臉的激動,怨不得三人中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讓張坤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不正是年輕時候的周總理嗎!!!認出***的張坤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就像調皮小學生突然見到班主任似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房間裡的眾人一臉詫異,他們不明白剛才還十分穩重的年輕人怎麽會突然變得如此失態。劉陽和慕容曉曉互相看了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他們當然不會理解,“***”三個字對後世之人意味著什麽。如果說後世的小姑娘瘋狂的追星讓張坤曾經感到十分不解,但現在張坤理解了,也許這個比喻並不恰當,在張坤眼裡,周總理不是什麽偶像,而是一位讓他敬若神明的先賢。當周總理真真切切的站在張坤面前的那一刻,他早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已。他知道自己此時一定很失態,也知道屋裡的眾人一定對他的表現感到十分不解。但是此時的張坤已經不能控制自己情緒了。後來張坤在回憶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才用一句話總結了當時心情。“我當時要不是怕嚇著總理,當場就得給他磕一個。”
周副主席雖然也對張坤的反應有些不解,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張坤有些顫抖的手,一臉微笑的說道:“張仁傑同志是吧,我就也稱呼你同志好了,之前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你傾力支援抗戰的十九路軍,還數次親上戰場。像你這樣充滿愛國情懷的華僑商人,我們黨一直是很敬重的。而且你還數次幫助過我黨上海市委的同志,我代表共產黨, 代表蘇區的廣大群眾,真誠的向你表示感謝。”張坤狂跳的心臟在周總理和煦的聲音中,漸漸恢復了平靜。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都是,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我應該做的。”張坤的舌頭還是有點不聽使喚。
主別墅的客廳裡,此時的氣氛有些詭異,作為別墅主人的張坤,此時卻像是第一次上門的毛腳女婿。近乎諂媚的給周副主席倒茶端水,這讓本就有求而來的***十分的苦惱,在他幾次向張坤說明,不要這麽客氣以後,張坤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此時的劉陽一臉的苦笑,自己和張坤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可是從來沒見他對自己這麽客氣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魅力?劉陽有些疑惑的看著正和張坤談笑自如的周副主席。
“任傑同志,你對我黨的資助,我們非常感謝。這次我們貿然來訪,實在是迫不得已,這位瓦西裡同志因為一些原因,正在被法租界的巡捕通緝,現在華界又被日本人掌控,我們雖然把他救了出來,但是接下來的搜捕很麻煩。劉陽同志說你與法租界工部局的董事有些交情,你這裡是現在法租界他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了。所以我們想在此盤桓幾日,求個平安。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有風險,如果不方便。。。”“方便,太方便了,哪裡會不方便。”張坤一聽幾人想留下來,大喜過望。沒等周副主席把話說完就大包大攬的說道:“伍。。。伍豪先生,你們盡管住下,安全絕對沒有問題,巡捕房的人絕對不敢來這找麻煩的。”然後便打發張龍去吩咐下人,把三樓剩下的房間打掃出來,供幾人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