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內,李三娘坐在案幾前,邊上放著裝十全大補藥膏的罐子,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桌上蕭錚寫的那首詩。
侍女春紅悄悄地走進來看到她的樣子笑著說道:“公主,你是不是看上蕭先生了?”。
李三娘臉一紅嗔道:“胡說,我看把你們幾個慣得不成樣子了,我傷剛剛好,你看你們這些個日子,整天圍著人家蕭先生的那個隨從公輸若翊繞來轉去,也不嫌害臊,小心打你們板子”。
一提到公輸若翊春紅捧著胸說:“若翊公子長得好英俊瀟灑,要是再有蕭先生的才情,奴婢要是能嫁到這樣的人都幸福死了”。
李三娘看著她發花癡的樣子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說道:“你就做你的春夢吧”。
春紅突然湊到李三娘耳邊說道:“公主,當時蕭先生給你治病渡血時我和月季都在場,他把他的血往你身上渡過時真把我們嚇到了,而且給你用刀取箭頭時把你那個地方也看了,你想蕭先生也是正常”。
李三娘臉色通紅站起來胳肢著春紅說道:“你個死妮子,蕭先生是為了治病才為之,你們都想到哪兒去了,看我不收拾死你”,主仆二人在帳中鬧成一團。
騎著五花跑了半大天,等到吃飯時到了一個大的鎮子上,一路跑下來五花竟比快馬毫不逞讓。吃過飯,出了鎮子三人騎著牲口緩緩而行,蕭錚對薛仁貴說道:“仁貴,你可知我為何沒有讓你留在軍營?”
薛仁貴說道:“請東家您明示”。
蕭錚說道:“一來是你老婆要生娃,這是人生這大事,這生兒育女是女人的鬼門關,若無必要之事一定要回去陪她盡一份男人的責任。這二來不論是秦王還是劉黑闥手下皆是我炎黃子孫,兩軍對陣雖免不了你死我活,可我不想讓你手染上我太多同胞之血。第三是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教你,你話雖不多,但是性子極是高傲這和你出身沒關系。這從軍之機你聽我來安排,放心,時機到時我自然會告訴你,秦王送我這匹越影確實是寶馬良駒,今日我把它轉送於你,等你日後衝鋒陷陣之時可助你一臂之力”。
薛仁貴聽蕭錚說完之後突然間從自己騎的馬上翻身下來,趴在五花的前邊給蕭錚行了個大禮,激動的臉色通紅的薛仁貴有說話都有些磕巴了:“薛禮謝先生厚愛”。
連忙跳下去把這貨拉起來,最煩別人跪來跪去的。薛仁貴起來後興奮的把馬鞍換到了越影背上,竄上去之後一夾馬腹,越影一聲長嘶就飛似的跑了出去不見蹤影,知道這貨是去試馬了,至於嗎,一匹馬就激動成這樣了。
“蕭大哥你也太偏心眼了,這麽好的馬萬金難求,你送仁貴哥哥不送我”公輸若翊這小家夥有點吃醋。
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年紀這麽小要這寶馬何用,再說你這段時間在軍營中吃飽了撐得就勾引人家大姑娘,啥事兒都不乾,呆得還不夠舒服?等我回去後做幾樣好東西給你”。
“我才沒有勾引她們,是她們找我的”公輸若翊嘟囔著說道。
一進家門,蕭母和錦兒不管有沒有人在場抱著蕭錚大哭,娃子們在後邊跟著抹眼淚,蕭母邊哭邊埋怨說是自己不好差點把兒子命搭上,聽說隔壁鄉被射死了兩個人。
幸好蕭海回來說你們沒事,如果你真有個好歹我老婆子也就不活了,費了半天勁才安慰好蕭母。
進到屋中往大桶熱水中一泡,錦兒給他梳著著頭搓著背,這可比在軍營中呆著舒坦多了,等錦兒給她穿衣服時看怒發衝冠的小弟直笑,
我讓你笑,抱起錦兒就往炕上去,錦兒吃吃地笑著掐了他一把說還是白天呢,管他呢,老子在軍營中憋了這麽久管你白天晚上。 過了幾天,教完娃子們課業後到了蕭海家,一進鐵場老蕭頭笑呵呵地遞給他一塊鐵錠和一個軸承,這個軸承看著有後世幾分模樣了,也讓蕭錚對他的手藝大為讚歎。可這鐵錠是什麽意思,老頭沒說話,拎起來根手指粗的鐵鏨子,掄起錘子往普通鐵錠上鑿了幾下,又用同樣的力道在蕭錚前邊的鐵錠上鑿了幾下,只見原來鐵錠上被砸出來個黃豆粒大的坑,而面前這鐵錠上只是淺淺的顯了個灰色小點。
“您老人家是說這新煉出來的鐵錠比原來的硬了好多?”蕭錚問道。
“對!其實你蕭先生告訴老夫這煉鐵的法子後,老夫就一直在想辦法改進這配方,這次你們去送糧時老夫總算找到最佳配方了,這樣的鐵錠可以叫做鋼錠了,這可比以前的鐵硬太多了,如果用這打造出來的兵刃決對可以做到削鐵如泥都不為過,而且還可以大批量的生產”老蕭得意地說道。
“那可太好了,老爺子,這些配方您可要保存好了”蕭錚高興地說道。回去後連比再劃得忙到半夜,第二天叫上薛仁貴和公輸若翊到了鐵場,把蕭海父子和二順幾個人叫了過來。
把一摞紙往眾人面前一放說道:“蕭大哥,通過此次運糧我也發現咱大唐還是不太平,我想給仁貴和若翊打造一套兵器和盔甲,這是我這幾天畫出的樣子,您老人家看能不能做出來”。
老頭看了看圖紙說其他的都好辦,只是這兵器中的鐵管了如何做還要費些心思,蕭錚想了想就把“失蠟法”鑄造的方法告訴老蕭,老頭聽完後兩眼放光說沒問題,這些東西二十天后決對能做出來。
公輸若翊看了蕭錚的圖後也喜歡的不得了,聽說裡邊還有一幅盔甲是自己的便把小家夥樂得一蹦老高,說自己製器的本事你們又不是沒見過非要過來幫忙,蕭錚告訴他幫忙可以,但要先完成自己教的課業後才能過來,這家夥滿口了答應了。
二十天后,薛仁貴和公輸若翊每人一身盔甲,兩人的盔甲並沒有別人看到的盔甲成片的串在一起而是前胸和後背用兩大塊薄的鐵片扣在一起,裡邊用絹布加好內襯,膝蓋上用兩個碗式的鐵甲扣上,中間用結實的牛皮繩子連在一塊兒,其他各關節要害部位也是用鐵片整體打造後活動部位用細密的鐵鏈鉸在一起。
把做完甲胄剩余甲片拿了一小塊過來,五十步左右讓薛仁貴用自己的箭射過去後,只聽當一聲脆響,到了跟前一看隻留下黃豆粒大的個凹坑。
穿好甲胄,旁邊看著蕭海都羨慕地直怎舌,對蕭錚說道:“兄弟,哥哥我在軍營中看到最好的鐵甲有明光、細鱗甲了,你弄出來的這兩套我雖然沒見過,但我知道這決非凡品”。
讓兩人試著在院中跑了兩圈,公輸若翊邊跑邊喊道:“蕭大哥,這護甲太棒了,穿在身上跑動起來一點都不礙事兒”。
兩人停下來後蕭海和二順子公別拿了一杆戟和一柄長槍過來。蕭海把戟遞給薛仁貴時說道:“薛兄弟你這大戟也太重了吧,估計哥哥我舞不了幾下就累趴下了”,
公輸若翊還是槍,不過現在變成了三截,可以更方便放進兵器袋中,兩人的槍頭全部做成了三棱剌,深深的血槽看著都讓人膽寒。
薛仁貴把越影牽過來後,沒想到老蕭頭還給馬做了一套護甲,老頭樂呵呵的說自己的料剛好還有點剩余,你蕭小子把法子告訴我了,馬的護甲就乾脆一起做了,薛仁貴上馬後提著大戟一舞開惹得滿院人喝彩。
等過了這個興奮勁,老蕭頭又盒出個木頭盒子遞給蕭錚,打開後一套衣服一把匕首,匕首是仿照後世軍匕樣式做的,淬火後發出暗藍的光,公輸若翊一入手就再也不放開了。
“知道你喜歡扒人家牆頭,這衣服就專門給你準備的”,蕭錚對著小家夥說道。
“我不穿,這衣服破破爛爛的還有好多布條,不要!”若翊撅著嘴說道。
“你懂個屁!你以為這衣服好製嗎,晚上穿上這衣服不注意別人都發現不了你,你這兩側的袋子可以放匕首,臂膀兩邊可以放箭支,背後可以放輕駑,前邊的袋了可以放飛抓等救急之物,你仁貴哥的我都沒來得及弄出來,你他娘的還不知足”,等他穿上之後就再也舍不得脫下來。
“蕭大哥你做的得這東西哪都好,就是這頭盔太難看了,跟半拉西瓜一樣”公輸若翊說道,蕭錚讓他戴著蕭海的頭盔和現在自己的頭盔分別去灌木叢跑了一趟出來後,這小家夥改嘴又說這頭盔倒是好用,就是自己頭髮太多,弄得頭盔礙事。
“等你下次上戰場時把頭髮剪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