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這兩頭牛買回來有段時間了,一個多月前下了個小牛犢。可這幾天母牛不知怎麽回事結了乳瘡,小人這次過本來是想找獸醫去看看,剛好您在這兒,您看能不能給診治一下”。
鄭玄禮聽完黃二柱的話後瞪著眼說道:“我說老黃你他娘的傻了,蕭大人是給人看病人的先生,不是給牲口治病的!你見過給人治病的先生看過牲口嗎?你我也就是遇上好人,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揍你了,趕緊滾,找獸醫去”。
“無妨,我先看看再說”。
等黃二柱帶著蕭錚到了車牛,看著母牛後襠下的RU房上結了不少淺黃色的水皰,有的已經結痂。
蕭錚先是蹲下身慢慢觀察了一會兒,表情慢慢越來越嚴肅,等又想了一會突然間跟瘋了一樣放聲大笑起。
起身後不顧禮儀的一個熊抱抱住黃二柱說道:“你這牛病的好,老子這頭牛沒白送你,這他娘的可是好東西,感謝上蒼,我大唐天下幸甚,哈哈……”。
看著狂笑不止的蕭錚,公輸若翊有些擔心的問道:“蕭大哥,你沒瘋吧?”
“你才瘋了呢?”。
“那什麽事兒把你都高興成這樣?”
“跟你說了也不懂。這頭牛老子要了,把小的也送過去,再給你五頭牛的錢”蕭錚衝著黃二柱說道。
“謝謝大人!”黃二柱憑空又大賺了一筆,咧著嘴開心地直笑。
牽著這頭牛就往回走,高興的嘴裡哼著小曲直想跳起來。
所有人都不明白蕭大人怎麽了,看著跟魔怔一樣,但也沒人敢問,跟著他身後走吧。
剛到府門口,遠遠地看到門口也有一幫子人在等著,進了一看是工部的閻氏兄弟、劉義節和裴明禮帶著一幫子人等著,出乎蕭爭意料,人群中還有蕭海的身影。
“蕭大哥,你怎麽來了?”蕭錚驚喜地說道。
蕭長寧也過來給蕭海見過禮,和一幫人打完招呼,蕭錚笑著說道:“各位倒是好福氣,今晚上有好東西吃了”。
開始看到是兩條鱷魚,把沒見過這東西的北方人嚇了一大跳。
人多好乾活,沒多久就把這鱷魚皮扒了下來,百十幾斤鱷魚肉,蕭大人親自主廚,等到了晚上幾鍋香氣四溢的鱷魚肉出鍋了,不但這此從長安來的人感到新鮮,就是居久此地的人也才剛剛知道這東西原來也能吃。
“大人,你確定這東西能吃?”劉義節看著蕭錚有些疑慮地問道。
“你還不相信我?這可是好東西,這鱷魚肉補氣血壯筋骨對你是最好不過了”。
聽蕭錚這麽鼓吹這東西,說的這麽好又是廚藝無雙的大廚掌杓,大家頓時就吃得不以樂乎。
第二天早上起來才有空和蕭海聊天,聽蕭海一說蕭錚才知道,蕭海的父親在蕭錚走了不到一個月就臥床不起沒幾天便撒手人寰。
“家父走之前還對你念念不忘,對小孫子也有些想,臨終前不要讓我守孝趕過來看看長寧。不過老人家對今天的境遇十分滿意,走之前也是笑著走了,連陛下都下旨褒獎,以我家原來的地位這都是不敢想象的,也誇了謝謝你”蕭海也不很感慨地說道。
蕭錚命人排擺香案遙祭了老蕭,聽到爺爺去世的消息蕭長寧哭得很是傷心,李泰低聲安慰了他半天才止住了哭聲。
祭拜完後,蕭海領著一個人走了過來,蕭錚看著眼熟突然間起了起來是誰。
“李汲,趙王李元景的總管,這是……”。
等蕭海把李汲的情況一說,蕭錚本來對李汲的印象就不錯,便開口說道:“剛好我這缺人,你放心,憑他李元景的腦子他還使不出苦肉計,
你到了我這兒就不要有什麽疑慮放開手腳乾事,也算你命好,要不你早晚得跟那個缺心眼的一起喪命”“小人謝過家主,當時小人見家主第一面就知您是可信之人”李汲知道蕭錚的性格,只是施了個禮並沒有下跪。
很聰明的一個人。
到了大堂之上見過劉義節和閻氏兄弟,一問劉義節和裴明禮當是是主動要求過來南方的,這又讓蕭錚誇獎了他們一番。
聊了會兒長安的近況後,閻立德捧了封聖旨出來,一念才知道是同意以帝禮安葬楊廣,賜玉帶和龍袍一件,根據蕭錚的建議並沒有稱楊廣為煬帝,而是賜其廟號為隋世祖明皇帝。同時封鄭玄禮為魏王衛隊長官居六品,伍雲召和高爽也各有賞賜。
當著鄭玄禮和高爽的面,把聖旨宣讀完後,幾個人哭嚎著直念皇恩浩蕩。
第二天揚州城傳出告示,奉當今聖人旨意七日後將在邗江邊雷塘以帝禮安葬楊廣,百姓可公開祭拜。
消息傳出江南震動,大唐百第一次發現當今聖人竟有如此胸懷,安葬楊廣之日圍觀百姓不下萬人,祭拜者也不絕於陵前。
墓碑上的字是蕭錚親筆所書,旁邊一塊石碑上刻著兩首詩。
一道是楊廣生前所做的《飲馬長城窟行》:肅肅秋風起,悠悠行萬裡。萬裡何所行,橫漠築長城。
另外一首就是蕭錚抄過後世來的詩: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裡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這在當時是對楊廣最為公平的評價了,伍雲侍等人看到這首詩後大哭著給蕭錚大禮參拜。
當著近萬百姓蕭錚宣布,今後只要是不再與官府作對,湖中流民皆可出來入籍,不原出來者也可自由行動,但前提不能再繼續作惡。
當百姓看到鄭玄禮這樣的水匪都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都當了官。這才真正知道朝庭是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很多流民紛紛從湖中走出來安家入戶,一時間江南隱匿的流民幾乎是傾巢而出再無流民為害,自此江南大定。
早上起來瀟瀟灑灑地打了一趟太極拳,看著旁邊微笑著的季純說道:“季爺, 你也早就看會了,用不著偷,回頭這呼吸吐納之法我也告訴你,不過你可別說是我的,我早就把它賣給王遠知那老神棍了”。
“蕭公,您這套拳法確實精妙,尤其適合我們這樣的陰人練習,這些天老夫就是學了些皮毛練下來都發現好處不少,以前學功夫受過的舊傷都有恢復的跡象,還有老夫以前的功夫更加融會貫通了。這拳法了不得,只不過放在您身地就暴殄天物了”。
“你他娘的學了老子的功夫還損老子,算了,不跟你計較”蕭錚用毛巾擦了把臉說道。
“你那是打不過人家”公輸若翊打了一通拳說道。
“就你話多”蕭錚一腳踢了過去,什麽也沒踢著。
“季爺,到我房間裡來,幫我做點事情”。
到了蕭錚房間,只見蕭錚把急救箱拿了出來,打開後看得季純一陣眼暈,深吸幾口氣才說道:“公爺,您這師父說是天人毫不為過,這是給您留了多少寶貝”。
“看也不給你,聽我的,先把左臂露出來,給你個保命的法子”蕭錚有些神秘地說道。
季純愣了下沒有說話,把袖子挽好露出左臂,蕭錚拿手術刀在季純臂膀上輕劃了道小口,隨後把取出個小瓷瓶,用棉簽蘸了點粉末抹在傷口處。
“先不要動,等傷口幹了再放下衣服,記住那地方不要沾水,三日內會有低燒出現,這個正常反應”。
蕭錚說完後也在自己臂膀上同樣來了一下,把粉末塗在傷口上。
看到蕭錚一臉嚴肅,季純好奇地問道:“公爺,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