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從未開口參與朝辯的民部侍郎蕭錚蕭大人些刻卻不合時宜地站出來開了口。
“一百萬人?你以扎的營盤這百萬人站都沒地方站,你草原上的人加起來都沒一百萬吧,說話靠點譜行不行?我來告訴你怎麽算……”,一通精準的數據算下來後聽得執思失力直眨巴眼還無話可說。
還沒等執思失力反應過來,蕭錚又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在涇陽和靈州吃了不小的虧吧,再有你們突厥人每次進犯大唐都不帶多少給養,都是沿路搶過來的吧,不過這次好像什麽也沒搶到,真要是有一百萬人你們現在草根都吃不上了吧?哦,還有你們可汗的傷勢如何?”。
執思失力原本準備大肆鼓吹的說辭沒用上就被弄得啞火了。
李世民這也是不失時機地說道:“多大唐自建國之初就與你們當時的啟民可汗當面約定通好,每年贈給你們金銀布帛也不勝累舉。可如今你們的可汗背信棄義趁我朝局不穩率領兵馬深入國境,爾等雖居荒蠻之地卻也應知信義為本如今你們忘恩負義對我耀武揚威,我先把你殺了祭旗!”
兩人一唱一和把剛剛上殿的執思失力弄得雲裡霧裡,還沒有把頡利可汗的要求說出來命都要沒了,頓時他裝出來的氣勢消彌於無形,手忙腳亂地用漢人的禮節對李世民施了一禮說道:“尊敬的皇帝陛下,用你們漢人的話說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為何你不不遵守你們的信義也不聽我們的要求就殺我?”。
“那是你們背信棄義在先,再我們不想和你們談準備死戰到底,所以殺你也很正常”蕭錚笑著又補了一句。
“尊敬的皇帝陛下,請你放過我,也請小人轉達頡利可汗的要求”執思失力終於頂不住了,額頭上的冒著冷汗對李世民又躬身施禮說道。
“你們的要求無非又是勒索我大唐財貨,還能有什麽,你先退下!”李世民指了指執思失力,站殿的武士過來就把執思失力架了出去。
“各位,如何對待突厥使者?”李世民開口問道。
大臣封德彝站出來說道:“聖人,剛才那突厥使臣說的沒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臣認為賞他些財貨打發他回去”。
蕭錚對李世民也說道:“臣不同意,雖我大唐在對峙中稍佔先機,但我們沒有太大優勢,稍有示弱的表現必然助長頡利的氣焰,如果我現在就放執思失力回去,突厥認為我害怕他們就會更加肆意侵凌,我們原來的優勢也會損失殆盡。臣建議先將執失思力囚禁但要好生照顧”。
封德彝卻向蕭錚問道:“蕭侍郎,如果以後情況有變我們如何與突厥人聯系,你蕭公去不成?”。
“呵呵,臣向聖人請命,願去突頡大營走一趟”蕭錚波瀾不驚的向李世民說道。
“什麽!”突然聽到蕭錚這樣一說連李世民都驚得站了起來。
下朝之後,李世民單獨把蕭錚叫進了書房。
“卿之為國為民分憂之心可嘉,但應慎言,你如此大材,若萬一被突厥…….,朕之損失可就大了”,接下來的話李世民沒有說。
蕭錚對李世民拱了拱手說道:“自最早突厥人犯我大唐的信息都是由臣開始,聖人的想法臣也最是清楚,坦白的說現在我大唐也是虛張聲勢,突厥現在心裡也沒了底在色厲內茬,現在大家就看誰能嚇住誰了,好在他目前的目標是長安,若此時他真的分兵四處劫掠,則我大唐根本無法應對”。
“那也用不著卿隻身犯險”李世民有些著急的說道。
“其實突厥人的意圖很明顯,無非就是貪圖財物,目的到了自然就會退兵,我們府庫中己無余財,說白了真要開戰我們根本無對付突厥人的實力,這是事實,從政治上看談和這也是明智之舉。再有聖人才剛登基,國內剛剛才穩定下來,國力貧弱百姓都流離失所,恢復發展生產富國強兵才是當務之急,如果這時和突厥硬拚或者撕破臉,那對我大唐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卿務必小心,萬事以自身安危為重”出門時李世民重重地拍了拍蕭錚的肩膀。
從武功關城牆向坐著滑筐往下送時,包括秦瓊在內所有的唐軍士兵都在對他行禮,被別人敬佩的目光很享受,但也是豁著拿冒著風險去,天知道後邊會發生什麽。
“不管了,說句高尚的話為了我大唐先去了再說”坐在筐中到了城下,捂著鼻子過了死人堆。
走了不到二裡地便迎頭撞上了一隊巡邏的突厥人馬,好在裡邊還有個能說幾句漢話的人,連比再劃的這幫人才搞明白了蕭錚的意圖。
這些人倒也沒為難蕭錚,給他找了匹馬直接把他帶到了大營。
“唐國派來了使者?等等,我準備一下”突頡利從毯子上坐起來說道。
“我家可汗讓你爬進去”一名突厥人出來對蕭錚說道。
“你去跟你家可汗說一下,狗才爬進去,如果他不想談可以把我殺掉”說完蕭錚把眼睛一閉雙手抱在胸前就不再說話。
等過了一會兒,那句突厥兵又出來說道:“我家可汗請你進去”。
這還差不多,等進了帳中,蕭錚理都沒理帳中左右怒視的目光,對著中間的頡利拱了拱手。
“漢人,知道我們為什麽來嗎?”還沒等蕭錚說話,頡利卻開口先說了。
“知道,自我大唐太上皇李淵我唐國就向突厥稱臣,現在我聖人剛剛登基皇位新即,國事繁忙還未來的及把財物送過去,我想這也是你可汗帶兵興師問罪來的大唐的理由吧”。
“你漢人說話可以,沒有遮遮掩掩,很對我胃口”頡利直接回道。
“那你唐國為何前幾日還在牆下準備射殺我可汗?”邊的突然間有名將領問道。
“兩國交戰刀槍無眼,就是換了我唐皇帝在那裡的話想必各位也會弓箭相向吧”一番話問得那人無語了。
“既然各位想要財物,我也就直說,各位的目的我們兩國可以坐下來談,如果各位想打下去,我們唐國也奉陪到底,想必在靈州和涇陽等地我們也交過手了吧”蕭錚笑呵呵地說道。
“那你既然說到了財貨,那漢人你可有什麽誠意?”頡利問道。
轉過頭讓人帶過過來的箱子拿進了帳篷,從裡邊拎出來一個瓷瓶,把塞子打開後酒香在帳中飄散開來。
把清澈的白酒倒在銀碗中,隻喝了沒兩口,頡利就讚道:“好酒,你這漢人確實給了我好東西,無上妙品”。
“這樣的酒在我大唐也製作不易,小小一瓶酒要值兩匹良馬的錢,當然這只是我們給你的禮物之一”。
“這種酒絕對值這個價”他這樣一說也引得帳中其他首領喉頭直動。
又拿出來兩瓶給其他帳中的將領一分,灑一入肚,帳中的氣氛明顯就緩和了下來。
“我們唐國還有另外一個想法,不知可汗感不感興趣?還可以保證各位長期有這種酒喝”。
“說來聽聽”頡利頓時來了興趣……。
“漢人,你既然給我們送來了如此美酒,我們也不會再怠慢於你,來人!把我們上等的馬奶酒也端給這位漢人”頡利揮了揮手說道。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蕭錚是碗到酒乾,而且還輪番向各將領回敬,突厥人作風本來就剽悍隻敬佩強者,看到文文弱弱的蕭錚竟然在酒場上大殺四方頓時叫好聲四起。
“好漢子!好酒量!”酒精的刺激之下頡利都差點忘記蕭錚來幹什麽來了。
在成功的灌倒四五個突厥將領之後,頡利也被白酒放倒。蕭錚除了頭有些發暈以外並沒有什麽不適,到了頡利給他安排的帳篷之中躺了下來睡了過去,等醒過來後發現己經是掌燈時分,聽著外邊馬的鳴叫,蕭錚起身準備去放水。
還沒出去卻見到帳簾被人撩開,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年漢人笑呵呵地走了進來對他說道:“蕭先生倒是好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