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對不起你了,隻好委屈犧牲你,以後你要是死了就去找旁邊那個狠心害你的人”錦兒雙手合拾,對著綁在木板上的兔子直念叨。
為了鍛煉錦兒的動手能力,給錦兒講完人體骨骼和經絡後,蕭錚忍痛從器械中拿了手術刀讓錦兒開始練習手術基礎,把兔子麻翻後開如讓錦兒練習解剖。,蕭錚錦兒的樣子一個勁地想笑。
成了孫道長的徒弟後,錦兒學習勁頭一下猛增,不過她的表現也確實沒有讓老道失望。等在孫道好那裡學習回來後又和蕭錚探討,加上蕭錚的指點,錦兒的底子本來打得就好,現在醫術更是呈直線上升。
正在指導錦兒解剖時,秦王府季純過來找蕭錚說是讓他去秦王府接聖人旨意。
“老子接哪門了聖旨,我又不認識李淵”蕭錚心裡想到,不過季純既然過來,想必也假不了。
帶著一肚子疑問到了秦王府,見到李世民夫妻坐在花廳,一大一小二個黃門內侍在正廳中站著等候著。抬頭一看傳旨的太監蕭錚樂了,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去神荷灣傳旨的太監李士余。
“傳聖人口喻,朕知蕭錚醫術高明,特命蕭錚入宮替朕治疾,欽哉”。
這旨傳得沒頭沒腦,說了聲接旨後看著李士余,蕭錚有些好奇,我醫術雖好,但還遠沒有知名度這麽高吧?
“李公公,為何宣在下入宮替聖人看病,就是找也要找孫思邈道長,為何會找上我,能否提點小子一二”蕭錚好奇地問道。
李士余這次是因為在秦王府,遠沒有上次去神荷灣那麽趾高氣揚。因為上次得了不少好處,這次也是出於想巴結李世民的想法,他笑了笑說道:“奴婢和蕭先生您也算是熟人了,奴婢也是道聽途說,您上次救治秦王時最早是太醫令魏申給殿下診治,您到了之後用藥與魏禦醫不合引起他怒火。後來您把秦王一夜之間治愈又實實在在的打了他的臉,到是這家夥便記恨上您了”。
“原來如此!,在下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不過這讓在下去給聖人看病人什麽關系?”
“前幾天聖人在太液池邊散步,不小心差點沒摔倒,幸虧奴婢們眼疾年手快把他扶住了,可是聖人卻把腰扭了一下,這些天雖經禦醫診治但就沒見好轉,聖上便遷怒於太醫令魏申,於是這麽夥便把您想起來了”李士余說道。
“在下明白了,明日辰未時分在下自會入宮替聖人醫傷”蕭錚對李士余說道。
“那奴婢就回去複命了”說完後把一面入宮的腰牌交給了蕭錚後,對著李世民躬身施了一禮便告辭出府而去。
見李士余走遠,李世民笑著說道:“這魏太醫倒是好心計,把賢弟你往外一扔,治好了算他舉薦有功,治不好算在賢弟你頭上,好計謀。不過賢弟你卻不知,這宮裡也是勾心鬥角,這魏禦醫小人之心不得不防,不行我就陪你一起去入宮見駕”。
李世民看來是真仗義,蕭錚對他拱了拱手說道:“多謝殿下掛懷,這宮中也不是什麽龍潭虎穴,在下只是去給聖人看病,想必也用不了多久,現在聖人正在對殿下心存戒心,如果您去了反倒適得其反”。
“可是賢弟的安危的確是重中之重,為兄害怕賢弟真有意外那就於全局不利”李世民語帶雙關的說道。
“二郎,你先別急,還有人比你更合適,你卻忘了”長孫在旁邊說道。
“還有何人更比我適合入宮?”李世民好奇地問道。
“還能有誰,
就是被蕭先生救治過的三妹,她去比你合適多了”長孫對李世民笑道。 “對呀!我怎麽把她給忘了,我一會派人把三妹請來說下,明日讓她去宮門口提前等你,想必你這忙三妹肯定會幫,就這麽定了,賢弟不用再說其他的了”李世民拍了下大腿開心地說道。
沒辦法了,隻好謝過李世民後回家準備東西明日進宮。
第二天,一身宮裝的李三娘早就等候在宮門口,遠遠的看到蕭錚走來,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公主多日未見一向可好,上次在下多謝公主出手相救我夫妻二人”蕭錚拱了拱手用說道。
“先生客氣了,多謝先生關心,小女一直很好,昨日二哥己經和我說過您的事,請先生隨我入宮”李三娘蕭錚施了一禮說道。
“那就有勞公主”。
因為有李三娘帶路,宮門守衛簡單地驗過蕭錚的腰牌便放兩人入宮。
走在路上,李三娘歎了口氣對蕭錚說道:“蕭先生,我二哥現在和我大哥鬧得勢同水火,長此下去肯定會有一方受傷害,無論誰受傷都是我不想看到的,先生能有良策讓雙方平息下來嗎?”。
蕭錚看了他一眼心中心想你當我是神仙不成,這種情況肯定有一方會死掉,到時就看誰有手段和運氣。
心中雖是這樣想,嘴上也不能說,只是叉開了話題說道:“這個在下真無良策,不過公主可知這朝中最沒有用的四樣東西嗎?”。
李三娘看著他說道:“小女子還真不知道,請先生賜教”。
蕭錚笑著說道:“公主也知道,其實這四樣就是:國子監的文章,武庫司的刀槍,光祿寺的茶湯,太醫院的藥方”。
“哈哈…,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讓這些人知道,您就把朝中的人得罪一大片”,李三娘想想也確實如此,見蕭錚說的有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每次和蕭先生您聊天都很有趣”。
“公主過譽了”。
說話間兩人到了一處寢宮前面李三娘讓蕭錚在門外候著進去通報了。
等了一會兒李三娘出來後對蕭錚說道:“你隨我去見聖人”。
進了寢宮正門,抬頭見大廳風端坐著個五十多歲有些發胖的男子,不用說就是李淵,旁邊還站著個穿杏黃袍身材瘦小的年輕人。
他娘的!最恨給人跪來跪去,見到這個所謂的皇帝也不得不跪,心裡罵著街隻好依禮節跪在地上說道:“草民蕭錚見過聖人”。
李淵衝著蕭錚揮了揮手說道:“你先救我這寶貝女兒於彌留,又救我二子於垂危,按理朕早就該賞賜於你,今日朕之疾患就指望著你了,你可抬起頭來讓朕看看你蕭先生是何方高人”。
“謝聖人”蕭錚也想看看李淵長什麽樣,傳說中李淵長了一幅“阿婆面”說白了就是長得像老太太,不過蕭錚看來也就是臉上多了幾道皺紋並無奇特而己。
李淵看到蕭錚時的反應卻超出眾人意料,只見他指著蕭錚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蕭,還是劉….文…”。
“人家姓蕭!阿耶,你怎麽叫人家姓劉?”李三娘故意向淵撒嬌說道。
“阿耶,您老人家太小心眼兒了,劉文靜的事過去了多少年了,那都是鐵證如山,你有什麽可擔心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三胡在這兒,您怕什麽?”旁邊黃袍的年青的勸慰道。
李元吉,蕭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哦,對!只是這年輕人的長相有些象他,卻實是讓為父有些失態了。唉,老了,有些老眼暈花”李淵對蕭錚歉然一笑地說道,這樣一看李淵明明就是做賊心虛。
“聖人正值壯年,何來遲暮一說,您龍體保重要緊,還是容草民給您診脈”蕭錚對李淵說道。
“那就有勞蕭先生”李三娘對錚使了個眼色。
等給李淵診完脈,又把腰部的傷檢查了下,發現李淵的腰只是輕微的挫傷。之所以痛疼是因為這老家夥天天晚上縱欲過度腎虛引起的腰疼,扭傷只是個觸發點而己。
讓人拿過禦醫開過的藥方看了看,全部都是舒筋活血的方子, 即使這樣也是開得中正平和,從藥理上倒是無可挑剔,但藥不對症起不到一點作用,難怪這太醫院的藥方沒用。
看完藥方蕭讓淵趴在榻上開始給他按摩,不一會兒李淵便發出酣聲。等他睡著後,蕭錚又拿起銀針給他針灸,忙了小半個時辰,趁著李淵不注意,蕭錚按住李淵的腰猛地拉了一下。李淵在沉睡中一下子被痛醒,“啊”地一聲大叫,把旁邊的李元吉和李三娘嚇了一大跳。
醒了之後的李淵爬起來指著蕭說道“你…”。
“聖人,您的腰還疼嗎”蕭錚笑著說道。
“哎,嗨,真不疼了!朕這是疼了小半個月,現在一點都不疼了,真是妙啊!”李站在榻上扭了扭腰開心地說道。
見到蕭能如此快地治好李淵的病,李三娘和李元吉也是非常高興。李元吉對蕭錚說道:“你救過我三姐,還治好了我阿耶,就憑你這份功勞,咱們功過相抵,我就不再記恨於你了”。
李元吉的話說得蕭錚一頭霧水,不過當著李淵的面也沒辦法深問,便沒有做聲。
“聖人,您這挫傷剛剛被草民醫好,切不可用猛力,不過您這腰還需用藥調理,容草民回去後給您配幾幅藥出來,不過這段時間內聖人您一定要清心寡欲,否則會傷及經脈,請聖人慎之”,蕭錚心想以後老漢推車的架勢你還是要少用為妙。
“放心,治病手段如此神奇,我肯定會相信你”。
“多謝聖人相信草民,三日後臣自當帶藥進宮給您複查”。
“有勞先生”李淵笑呵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