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郡。
位置極其險要,特別是對於楚國而言,更是如此,對於齊國也極其重要。
東海郡與琅琊郡相鄰,一旦被齊國拿下,這意味著齊軍在必要的時候,就可以長驅直入,南下江東一舉滅楚。
對於齊王韓信這樣的梟雄,一旦時機成熟,就意味著楚國危矣。
這一點,楚太子項天與楚霸王項羽同樣都看到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楚國才會在這樣千鈞一發之際,不顧天下諸侯南下寇兵南下,舉國之軍東伐東海郡。
東海郡的位置極其重要,對於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如此,因為只有拿下東海郡,就可以將強大到不可一世的楚國滅亡。
可以說,這一次南下的諸侯大軍,十之都是劍指東海郡,想要分一杯羹的。
……
齊國。
臨淄城中,齊國文武百官都在其中,漢王劉季的一紙先入江東者為楚王,在天下攪動起無邊風雲。
這個時候,齊國文武百官都在蠢蠢欲動,甚至於有些人已經在天下與其他國家頻繁交換消息,白給的地盤,沒有人不想要。
齊國地盤壯大,也使得他們的利益最大化。
……
只是出乎他們的預料,齊王韓信這一次對於東海郡仿佛不在乎,對於薛郡在第一時間接手,卻對東海郡置之不理。
也許這麽多人裡面,也只有趙炎與婁敬心中有一點衡量,清楚齊王韓信在顧及什麽。
……
臨淄王宮中,齊王韓信神色自若,他心裡清楚,在場的眾人對於他的決策,有極大的不滿。
但是那又怎麽樣,他心中的志向,又豈是這些人能夠懂得。
在得到秦王玉璽之後,韓信心中生出了一股問鼎至尊之位的衝動,手握二十萬百戰精銳,他心裡清楚,他未必就沒有機會。
心中念頭閃爍,齊王韓信看著底下的文武百官,道:“諸位愛卿,今日聚集在王宮之中,孤希望爾等能夠敞開心扉,盡情一言。”
開始由齊王韓信起頭,他心裡清楚,整個齊國之中,派系林立,不想要齊國好的人,大有人在。
正因為如此,韓信必須要借機肅清這些人,減小齊地世家大族對於齊國的影響。
……
“孤心裡清楚,爾等對於孤遲遲不出兵東海郡心中有著不同的想法,認為利益在眼前,孤卻白白放過!”
齊王韓信目光銳利,望著底下的文武百官,道:“對於東海郡一事,若是諸位愛卿心有不解,可以說出來!”
作為一國王上,齊王韓信本來不必要如此,只是他心裡清楚,他在齊地的威望全部來自於赫赫戰功,以及二十萬大軍的威壓。
這意味著他在齊地的統治根本就是浮於表面,韓信想要加深對齊地的滲透,就必須要與齊地貴族交好。
種種原因的錯綜複雜的巧合下,方才有了這樣一幕的發生。
齊王韓信話音剛落,田齊立即就站出來,向著韓信,道。
“稟王上,漢王一紙先入江東者為楚王,讓天下風起雲湧,這個時候又將東海郡以及薛郡賜給我齊國。”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我軍拿下東海郡,隨時都可以劍指江東,滅掉楚國。”
“臣不知是何等原因,使得王上遲遲不決,放任楚太子項天率軍出兵東海郡,將江東之危緩解?”
田齊的這一番話出口,頓時讓王宮中的文武百官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清楚,齊王韓信與齊地貴族之間的交鋒,馬上就會上演。
一時間,整個大廳之上,各種神色都有,可以說是世間百態,都存在其中。
聞言,韓信眉頭微微一皺,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整個人就像一柄殺伐之劍,變得鋒芒畢露。
“薛郡地處濟北郡與琅琊郡之間,對於此地孤勢在必得,但是東海郡局勢緊張,絕非一般可比。”
韓信眼中掠過一抹凝重,看著底下的眾人,一字一頓,道。
“如今楚太子項天坐鎮泗水郡,楚霸王項羽坐鎮江東,對於東海郡可以說是勢在必得。”
“漢王這一次根本就是在禍水東引,想要借助天下諸侯的力量,以薛郡,東海郡等地為誘餌,引天下諸侯之力打壓楚國。”
說到這裡,齊王韓信眼中掠過一抹殺機,深深的看了一眼底下的文武百官,道:“可是,此時此刻的楚國,早已經今非昔比。”
“有了楚太子項天的楚國,無異於虎生雙翅,就算是我軍南下,也為未必能夠一戰而下江東。”
“以楚霸王項羽與楚太子項天對於楚軍將士的掌控,以及他們的指揮造詣,以一敵二,孤未必會是對手。”
“諸位愛卿都是這個天下一等一的大才,想必也看得清楚東海郡對於楚國的重要性,可以說這個地方,楚國絕對不會放棄。”
“就算是我軍大軍壓境,到最後的結局就是與楚國死戰!”
……
齊王韓信說的不錯,東海郡就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誰都想要拿在手裡,但是他們都必須要迎接來自楚國的致命一擊。
別說是其他人,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勇氣南下, 更何況這樣做,只會讓漢王劉季坐收漁翁之利。
更何況楚太子在廣陵將秦王玉璽都給了他,約定好五年不攻楚國,不管是為了名聲還是利益,他都不會南下東海郡。
特別是韓信得到了秦王玉璽,這讓他的野心一下子變得更大,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一刻,韓信也想要君臨天下。
對他而言,不管是楚國,還是漢國都是他將來的大敵。
只有楚國存在,以楚太子項天以及楚霸王項羽的名聲,才能在一定的程度上吸引漢國的目光。
唯有如此,他才能緩慢的增長實力,為將來的君臨天下打下良好的基礎。
正因為如此,楚國才不能滅,至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滅,在他沒有席卷天下的實力之前,楚國就必須存在。
心裡念頭閃爍,齊王韓信望著底下的文武百官,道:“東海郡一事,就此作罷,孤不希望聽到任何人談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