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未來?”劫睜開眼,看著外邊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目光透過房門的縫隙,看到了屋外還在忙碌的美惠子身上。
眼前畫面一轉,仍舊是熟悉的屋內場景,但旗木朔茂,不知何時,已經歸來,他急迫地站在屋外來回的轉悠,臉上滿是憂急之色。
而屋內,多出兩道身影,其中一人,穿著醫療忍者的服飾。
“啊……”美惠子滿頭大汗,在床上發出陣陣慘叫,聲音震耳欲聾,畫面讓劫著實有些難受,他臉上滿是疑惑,“這是……我出生的時候嗎?”
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
因為,他的身影,已經是出現在屋外。
“回來了,劫。”旗木朔茂滿臉疲憊地看了一眼自家出色的兒子。
“歐多桑,弟弟還沒有順利出生嗎?”
“還沒呢,這一次,希望能夠平安度過吧。”旗木朔茂滿臉憂急,踱步在門前來回走動。
“哇哇……”突然,屋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哭聲,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生了。”
在推開門走進去的一刹那,兩父子眼睛都紅了。
醫療忍者歉意地看了他們一眼,“美惠子她,產後大出血,而且,內部也有損傷”
“美惠子。”旗木朔茂撲到床前,臉上滿是哀色。
美惠子此刻,身下的床單都被染紅了,氣息,在漸漸流逝,她看了一眼身邊安放的繈褓,想要去親吻孩子,卻無力地把頭一偏,失去了聲息。
“不……”劫眼中滿是悲痛,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象一轉,竟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內。
門縫外,美惠子正抬腳朝著這裡走來,“劫君,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歐噶桑,我隻是在修行。”
“呀,沒有吧屋裡弄得亂糟糟的吧,我進來看看。”
“別,歐噶桑,我睡了。”
劫關掉了燈,心中一陣複雜。
前世,他一直是孤兒,他隻有慎那一群玩伴,而他的老師,對他亦師亦父,所以,即便是他成為了影流之主,多少年來,心裡也有悔恨。
在他出手的那一刻,隻不過是被心魔迷失了意志而已,他的本意,並不是要在開辟真正忍道和老師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和親人生離死別他已經是經歷過一次了,而現在,他肯定不想經歷第二次。
“那時,我已經穿上了中忍的衣服,看來,是我晉升中忍之後。”
“進入忍者學校,按正常來說,應該是需要六年才能畢業,而我,是為了盡快變強,然後回去,所以,我等不了太久,應該會提前畢業……”劫心智不弱,依他的推算,距離他成為中忍,隻怕也就是進入忍者學校的幾年之後,而那個時候,美惠子生下的,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弟弟。
帶著複雜的心情沉沉睡去,次日,當劫再次看到美惠子的時候,明顯有些複雜。
“出門了,晚些回來。”
“注意安全,記得拿上食盒。”
“嗯,知道了。”
目送劫出門,美惠子明顯感覺到今日的他有些不一樣,但她也沒有多想,“大概,是要進入忍者學校了,昨晚有些興奮,沒有睡好吧。”
來到小樹林,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樹枝上等候的新之助和志微。
“早,劫。”
劫靜靜地看著他,暗自操控查克拉,發動“穿越未來”。
他眼前一晃,那是一片荒野之上,新之助的身影已經是變得無比挺拔,
約有二十歲出頭的他,渾身上下插滿了手裡劍,鮮血染紅了他全身上下,而身旁,同樣長大的志微,正趴在他身邊哀嚎痛苦。 “喂,你小子,跟你說話呢。”新之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事,繼續修行吧。”劫咧嘴一笑,抬腳走向昨日林子裡,被他們清理出來的一塊空地。
“對了,新之助,昨天你的火遁配合土遁的連招,貌似沒有什麽效果,要不,今天我繼續給你當陪練。”
“喂,劫,你這小子怎麽這麽讓人討厭呢,什麽叫我的連招沒有效果,那明明是威力很大的,是吧,志微。”
不遠處,油女志微挑了挑眼鏡,“哦。”
新之助滿臉黑線,“那好,試試就試試。”
不到兩分鍾,新之助整個身子拋飛起來,重重落到地上,他慘叫著躺在地上裝死。
“不來了不來了,你小子,簡直就是怪獸。”
“那可不行,新之助,剛才我和你較量的是忍術,現在,就要和你練習體術了。”
新之助猛地爬起身來,“你確定不使用忍術?”
劫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就連刀道也不使用,怎麽樣?”
“那好,再來。”
“體術奧義・天音波。”
“體術奧義・回音擊。”
“喂,你怎麽能在樹後面看到我。”新之助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油女志微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眼中卻是有著隆隆戰意,無論是比拚忍術還是體術,新之助都被完全壓製,這樣的劫,在他眼中,才能成為同輩之中追趕的對象。
於是,在新之助筋疲力盡的時候,他操控著寄壞蟲,朝著劫衝去。
“來得好。”劫大喝一聲,雖然他看不到油女志微的未來,但新之助,在不久的將來,卻是會死的,死在那有很多忍者戰鬥的戰場上,他能夠做的,隻能是幫助自己這位夥伴,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而已。
時間,悄悄過去,每一日,幾乎都是三個人待在一起修行。
直到九月的來臨,還有兩日就是忍者學校開學典禮。
“我回來了。”旗木朔茂,帶著疲憊的腳步推開院門。
“呐,這是有客人嗎?”旗木朔茂看了一眼門前的鞋子多上幾雙,但這鞋子的大小,卻是讓他有些疑惑。
“是和劫一起修行的兩位朋友呢,一位是咱們三代火影大人的公子新之助,還有一位是油女一族的志微。”美惠子上前,接過旗木朔茂手中的白牙之刃和外袍。
“歐多桑。”看到旗木朔茂回來,劫也是顯得很高興。
“哈,劫長高了呢,你們好,新之助、志微。”
“朔茂叔叔。”兩個小子也是顯得狠有禮貌。
“呐,都坐下吧。”朔茂接過妻子遞過來碗筷,“都在聊些什麽呢,聽說,你們的修行,可是經常用忍術和體術對抗呢。”
話匣子一打開,就很難收住,更何況,桌上有新之助這個話癆的家夥。
劫盯著朔茂,一幅畫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仍然是旗木家,明顯蒼老了許多的旗木朔茂,正穿著單薄的開衫跪坐在門前,木門朝著兩側滑開,他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他的雙手,在一遍一遍擦拭著手中的短刃。
“永別了,劫、卡卡西。”
在嘴裡道出一句話後,他猛地將短刃刺入腹中,橫向一拉,他瞳孔猛地睜大,身體重重地栽倒在地,雙目閉合,臉上多出幾分祥和。
“歐多桑……”劫突然開口。
斜對面,正和兩個小子交談的旗木朔茂面色一愣,“劫,有事嗎?”
“歐多桑這一次任務完成得很不錯吧。”
旗木朔茂摸了摸後腦杓,“哦,被人安上了一個木葉白牙的名號呢,今後,可不好接那些噗通的任務了。”
“是怕光是名號就把人嚇跑了嗎?”新之助滿臉羨慕地問道。
“嗯,你們三個,也會有那麽一天的,不過現在,你們可得好好修行。”
“是。”三人同時應聲。
旗木朔茂目光柔和地落到劫的身上,“呐,我在前線作戰的時候,也聽到關於劫的消息, 聽說,你修行得很不錯呢,什麽時候,歐多桑,也可以和你切磋一下刀道呢。”
“明天可以嗎?”劫猛地抬頭,眼中多了幾分期待。
“明天嗎?恩,就明天吧。”旗木朔茂也不願意拒絕兒子的請求,思考一會兒,也就點頭。
“哇,兩個刀道天才之間的對決呢。”
“是啊,聽說朔茂叔叔這一次回來,就會被提升為暗部隊長了吧。”
“真是厲害,就算是精英上忍,也得在暗部待上好多年,才能成為隊長呢。”
新之助和志微,在旗木朔茂歸來之後,就表現得很不淡定,在他們這個年齡階段,即便是有著超強的戰鬥天賦和忍術天賦,但在心智上,仍然是小孩兒罷了。
劫笑了笑,一口一口扒著飯,接下來,他也就是有意無意地應上一句,心思已經飄到了明日的對戰練習上。
夜裡,兩父子坐在門前,雙腿踩在小院的平地上。
劫有些羨慕地看著旗木朔茂,“歐多桑這一次回來,氣息不一樣呢。”
“嗯,有什麽不一樣呢?”朔茂眯著眼問道。
“應該是變得更厲害了。”
朔茂伸手揉了揉劫的頭髮,“你這小子,總是用面罩將臉蒙著,一雙眼睛,怎麽可能看穿歐多桑的實力。”
“這可說不準哦。”劫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在進門之前,他突然回頭,“歐多桑。”
“納尼?”
“歐多桑應該不會離開我的,是吧。”
朔茂微微一愣,隨後苦笑,“快睡吧,小孩子,別總是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