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劫從第一部隊戰場離開的時候,他體內的查克拉境界已經是到了瓶頸。
“唰”,他在奔行之中,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火影大人?”奇拉比第一個發現他的動靜。
“火影大叔,出什麽事情了嗎?”鳴人也是隨後反應過來。
“唰唰”,新之助、志微、角都分散站在三個位置上,戒備著四周。但看他們的表情,也是豎起耳朵在留意這裡的對話。
“我還有事,暫時的話,增援第四部隊,就只能讓你們過去了。”
“唔,是哪個戰場又出現變故了嗎?”鳴人忍不住皺眉道。
“不是。”劫看了一眼遠處的新之助和志微,“下面,我會留下一個影分身,然後,我會去一趟很遠的地方,做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新之助、志微,我給你們留下兩個真視守衛,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麽使用。”
“沒問題。”
“你就放心去吧。”
“嗯,那就拜托了。”
“啵”,劫的瞳孔開始旋轉,眼前出現了一道虛空之門,他抬腳直接步入其中,在身形落到空中的時候,一道影分身落到了原地。
“這是我的木遁分身,擁有本體七成的實力。”眼看著本體消失之後,木遁分身衝著幾分說道。
“七成的實力,那麽,留在你本體上的查克拉,豈不是沒有剩下多少?”新之助略微皺眉道。
“沒事,我去的地方,查克拉十分充裕,現在,我們馬上趕去第四部隊戰場吧。”
“嗯。”
木遁分身的戰鬥,劫即便是隔著很遠,他也能夠感知到一起,在和三代雷影戰鬥的時候,他的查克拉境界,終於是突破了。
“恭喜你,影流之主,你終於站到了和賈克斯他們同樣的境界。”
“瓦羅蘭之心,沉睡了這麽久,你終於是醒了。”
“很抱歉,到現在才告訴你忍界另一個時空錯亂的區域,不過,也只有你現在的實力,才能夠前往那一處所在,在那裡,你可以獲得凝聚神格的機緣。”
“神格?”
“你想,知道真相嗎?”
“什麽是真相?”劫面色微變,莫非,他從瓦羅蘭來到忍界大陸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可是,瓦羅蘭的那些同伴隕落,可是他親眼目睹的。
但是,忍界大陸的實力,說實話,還不如被亞托克斯屠弑的一顆荒廢星球的蠻族部落。
當然,忍界也有可以媲美瓦羅蘭神邸,可以抵抗魔族魔王的千手柱間。
至於真正的神,便是六道仙人那樣的存在。
忍界的實力,不如瓦羅蘭,這是肯定的。
他獲得了瓦羅蘭之心之後,自己的影流之路,被限制了,甚至,以前影分身和影奧義的能力,也被限制了,取而代之地是獲得其他夥伴的能力,只是,他又能將那些夥伴的能力發揮到幾成呢。
“不足八成。”這是瓦羅蘭之心對他的評價。
“不過,其他人的能力,還是挺好用的吧。”
“是呢。”
根據瓦羅蘭之心的指點,劫來到了一片荒原之上,“你讓我在忍界成為神,便是因為,瓦羅蘭大陸的底蘊,已經不夠再誕生一位新的神邸了嗎?”
“瓦羅蘭大陸,真正擁有神的稱號的人,只有七個。”
“戰爭女神、曙光女神、皎月女神、亡靈戰神、星界遊神、沙漠死神、翠神。”
“但並不代表,擁有神級實力的,就只有七人。”
“但是,他們的力量,都無法抵擋魔界大軍的入侵。”
“魔族帶來的,不僅僅是可以吞噬瓦羅蘭大陸光明的魔氣,還有無窮無盡的魔族生物,以及克制那些神邸的魔王。”
“想要擊退他們,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得到,那就是你。”
“為什麽會是我?”劫很疑惑,他掌握的能力只有影奧義,實力在整個瓦羅蘭的所有同伴之中,頂多能夠算是中上,就連手持大寶劍,槍槍菊花殘的那兩個家夥,他都不見得能夠在正面1v1將其擊敗。
“這裡是什麽地方?”
“忍界?”
“而你,是忍者,瓦羅蘭大陸上,唯一的,擁有真正忍者信仰的忍者。”
“所以,你是最為契合這個忍界大陸的。”
“也只有你,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掌握這個世界的力量。”
“三十幾年的時光,很漫長,你,掌握了嗎?”
劫微微搖頭,“我本以為,千手柱間的木遁便已經是世界上最強的力量了,但是,我剛剛得知的月之眼計劃告訴我,貌似,還有比木遁更強的力量存在。”
“是的,和千手柱間並列的宇智波斑的真正實力,你也見到了,如果說只是用須佐能乎製造的戰爭巨人披靡天下的話,他,還接不住深淵泰坦的一記船錨。”
“現在,在你面前的這一處沙漠底下,有著一處廢墟,廢墟的根源,便是時空錯亂的區域。”
“在這一片區域之內,有著忍界的所有秘密,還有,我想要告訴你的答案。”
“至於你能不能掌握最終的力量,劫,這一切,就只有靠你了。”
“嗡”旋轉的瓦羅蘭之心第一次從劫的眉心飛出,落到了他的手上。
這一團七彩的菱形晶石,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縮小,內部交織的黑線再次湧出,黑線化作了黑霧,晶石也變成了黑色。
他看到了黑色結界裡面的畫面,那是屍山血海的瓦羅蘭大陸,被血水染紅的守望之海,炮火不斷的征服之海,城頭懸掛著同伴屍體的班德爾城,還有,仍然有著源源不斷的魔族生物進攻的諾克薩斯。
至於艾歐尼亞的城池,已經是化作了一片廢墟。
瓦羅蘭,只剩下最後一塊淨土,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劫注視著眼前這片陌生的古城遺址,依稀還能回味當年這裡的繁榮盛況。
他操控著虛空眼,釋放出一道虛空裂痕,將大地直接分裂開來,他看到了地底深處的一座祭壇。
“應該,就在這裡了吧。”劫瞳孔微微收縮,下一秒,他便看到一道人影從側面跑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來人頭頂上戴著砂隱的忍者護額,只是此刻護額上已經是多出一道劃痕。
劫看清來人的刹那,瞳孔微微收縮,“你是,叛忍……”
“你是木葉的忍者?不對,火影禦神袍,莫非你是……”
“我是五代火影旗木劫,你是前段時間出現在我辦公桌上的叛忍傀儡師百足是吧。”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膽子挺大的呢,看到我之後,還不逃跑?”
“別開玩笑了,我怎麽會逃跑呢。”他表情有些倉惶,他是經歷過戰爭時期的忍者,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是怎麽一步一步當上五代火影的。
他明白,自己在這個家夥面前,根本不會有任何抵抗能力,但是,他可以逃跑。
“唰唰”他操控著查克拉線控制著三具傀儡朝著劫衝來,不過,眼前一花,劫便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
他的瞳孔猛地瞪大,只見劫衝著他緩緩抬起了一隻手,“死亡射線。”
“哧”,金色的射線,直接洞穿了他的眉心,他仰面朝天,整個人重重地栽倒在地,意識,迅速消失。
“太弱了。”劫邁步走到祭壇邊上,看了一眼上面留下的一把帶有飛雷神術式的苦無,“咦,飛雷神苦無,這是,水門留下來的嗎?”
隨後,他看到了祭壇上的封印術。
“可惜了呢,水門。”
“死亡射線”,金色的射線直接摧毀了封印,一道恐怖的紫色查克拉光柱衝天而起,直接將頂部的高塔給摧毀,劫面色如常,施展瞬身之術踏入了紫色光柱內部區域,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很快,他便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眼前,出現了無比刺眼的白光。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當他雙腳再一次落到地面的時候,並不是他想象中繁盛貌美的樓蘭古城。
他的腳下,是一條山道,附近都是曠野,這裡,倒是有些像是偏遠小國的窮鄉僻壤。
“呼”,為了避免麻煩,他換上了一件比較普通的棉服。
行走在山間,就像是一個剛剛從地裡忙碌回家的農夫。
“站住。”當他來到山間到處分布著房屋的村子前的時候,兩名手持長矛的壯漢將他攔下。
“你是什麽人?”
劫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我叫旗木劫,是來自遠方逃難的農夫。”
“農夫?”
“這家夥,以前的確沒有在村子裡見到過。”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讓他進去,立即去報告阿修羅大人,讓他派人鑒定一下這家夥的身份。”
“喂,小子,你就在這裡等著。”
“嗯。”劫表情顯得很淡定,不過,他已經掌握了這些家夥對話中的關鍵。
“阿修羅,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家夥就是傳說中六道仙人的兒子,繼承了忍宗的忍者。”
“莫非,我來到了六道仙人時代嗎?”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劫看到了一道倩影,她有著一頭黑色長發,一張娃娃臉,額前的發絲剪得很齊,身上有著特殊少婦的氣息。
“柑奈大人,這一位,據他說,是從遠方逃難的農夫。”
“農夫?”柑奈幾步走到近前,任由護衛將她護在身後。
“你在說謊。”柑奈一隻手指著劫的鼻子,下一秒,村子裡衝出數十名手持弓弩,拿著棍棒的壯漢,瞬間便是將劫包圍在內。
“怎麽會有你這種手上白白嫩嫩的農夫,沒有絲毫老繭,皮膚也沒有經過風吹日曬,明明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富人家出身,你到底是什麽人?”
“柑奈大人,我看,這小子絕對是因陀羅的手下,他這一次過來,應該是來刺探我消息的。”
柑奈目光審視著劫,“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劫微微皺眉,“我覺得,還是讓阿修羅出來和我談吧,或者,讓六道仙人來和我聊,我和你們這些家夥,沒什麽好談的。”
“你想見阿修羅大人和宗主,你到底有什麽陰謀。”持矛的壯漢將手上的長矛對準了劫的後背,“坦白吧,小子,我們是絕對不會這麽輕易將你放進去的。”
“這裡,可是我們忍宗的總本山,你一個人來歷不明的家夥,沒有搞清楚你的真正目的之前,你暫時會受到我們的監視。”柑奈喝斥了那名咄咄逼人的壯漢,衝著劫認真地說道。
“我可以配合你們。”劫攤開雙手,任憑兩人將他的手臂架住,隨著大隊人馬一同走進了村子。
這裡的環境十分古樸,擺放的農具和用餐的鍋碗瓢盆也很破舊,顯然,這的確是一個極為古老的時代。
劫被帶到了一間柴房,被關在裡面後,外面還上了鎖,屋外有著兩名身材魁梧的壯漢看守,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提防他而已。
“出了什麽事嗎?一個外來的人,即便對自己的身份撒謊,也不會這麽興師動眾地將其關押起來吧,這可不是古籍文獻中記載的阿修羅的作風呢。”
劫釋放了自己的感知,很快,他便聽到了屋外一百多米外兩人的對話。
“羽衣大人他,真的沒辦法了嗎?”
“是呢,他已經老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直都是羽衣大人守護著我們呢。”
“真是可惜了, 哎。”
“認真巡邏吧,在羽衣大人還沒有決定將忍宗傳承給誰的時候,因陀羅那個家夥,絕對會前來搶奪的。”
“哼,因陀羅那種野心勃勃的家夥,怎麽會這麽輕易地獲得忍宗的傳承,他那種不顧自己手下生死,為了獲得力量,可以不顧一切的家夥,就應該毀滅。”
“別說了,他也是羽衣大人的兒子,和阿修羅大人一樣,那樣的身份,不應該是我們可以議論的。”
“還有幾日,就到醫師所說的時間了吧。”
“是呢,前段時間,尾獸都已經各自分配出去了,看來,羽衣大人,是真的不行了。”
劫瞳孔微微收縮,“原來,六道仙人,已經是快要死了嗎?”
“不過,貌似我來得正好。”他抬頭透過窗縫看了一眼天外,夜幕即將到來,那也是他行動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