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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禍害》第九百七十二章 慧眼識才
  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休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

  江畔一排數十株烏柏樹,葉子似火燒般紅,正是八月天時。村前村後的野草剛起始變黃,一抹斜陽映照之下,更增了幾分蕭索。

  ……

  《射雕英雄傳》的開篇,跟著以往情節式的小說話本不同,跟那些靠著醜化惡人的說書人亦不同,這是真真切切地勾勒一個全新的武俠世界。

  開篇並沒有單刀直入,沒有小醜亮相,亦沒有嘩眾取寵,一切都顯得樸實無華,但偏偏能夠引人入勝。

  再談小說的取材,武俠無疑更有市場。哪怕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亦有投筆從戎的壯舉,而天下很多的士子都有一個英雄夢。

  隨著壯闊大草原的描寫,馳馬狩獵的飛揚,令到讀者陷入於彎弓射大雕的豪邁而無法自拔。

  幾乎僅僅是一個章節,就讓人眼前一亮,深深地陷入這全新的武俠世界中,如同是久旱逢甘霖。

  “怎麽沒有了?”

  “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小說。”

  “究竟是何人所作,此乃大才也!”

  ……

  很多士子看後,毅然是對這名為《射雕英雄傳》的小說產生了深厚的興趣,甚至成為一個茶余飯後的談資。

  當然,在這個四書五經當道的時代,小說終究是小道。在很多士太夫眼裡,卻是難登大雅之堂,很多人對《射雕英雄傳》充滿著鄙視。

  卻不管是褒是貶,《順天日報》如期推出,而《射雕英雄傳》同樣在繼續連載。

  《順天日報》有別於《談古論今》,它采用的是隔日發行模式,且仍然是免費發行,致使整個北京城的百姓都知曉有這種新鮮事物的出現。

  外界顯得熱熱鬧鬧,順天貢院的大門仍然緊閉,四千多名的考生已經在二平方的舍號呆了足足八天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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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會試的最後一天,王弘海大清早便起床洗漱,用炭火烤了一些肉脯,就著煮熱的茶水對付一頓。

  聯合商團贈送的人參還剩下小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吃掉一並解決掉,讓到自己的精力保持著最佳的狀態。

  在剛剛進來的時候,王弘海以為這九天八夜是地獄生活,會將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只是慢慢地適應後,發現這種日子亦是不錯,每天過的簡單而充實。

  當然,作為一個習慣於每日沐浴的瓊州人,已經“臭”了自己整整八天,這一點讓他渾身不自在。

  縱使在京城這種初春天氣,根本不會流汗,但他始終潛意識地認為自己髒兮兮的,很希望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整理好床鋪,將床變回桌子,擺上紙筆墨硯,他便是繼續昨日沒有完成的考題。

  實質上,昨天他就能將全部考題完成,只是出於謹慎考慮,他並沒有選擇挑燈將最後一道考題完成。

  現在最後一道題的答案已經寫在草紙上,只需要謄抄在考題紙上,那他的會試便全部完成。

  今天有著極充足的時間,他又是對這最後一道經史策進行修改,力求做到盡善盡美。

  在完成最後一次修改後,他將自己的狀態調到最好,這才下筆對最後一道考題進行謄抄。

  由於是最後一道題目,且時間很是充裕,他將字體寫得公公正正,注意著考試的任何細節,力爭每一點都做到最好。

  當寫下最後一個字,他忍著心裡的小激動,微微放下懸著的心,總算是完成了。

  恰是這個時候,有官員和軍士從面前的巷道經過,到裡面的舍號收取試卷。

  王弘海被嚇了一下,事因這滿臉絡腮胡的收卷官生得很嚇人,皮膚比他還要黑一雙銅鈴大眼,如同是地獄的判官前來勾命。

  不好……

  王弘海被這闖進視線的收卷官驚到,手中的筆落下,臉色刷地白了。

  一旦試卷落下印號,不論是有意還是無心,一律都上“登藍榜”。此類考題不會經過朱筆謄抄,全部都是自動落榜,根本不會送給考官進行審卷。

  砰!

  王弘海腦海當即浮起“背水勇戰”四個字,身體湧起了莫大的決心和欲望,左手用力一揮,堪堪在筆尖落在考卷前,將那支狼毫筆掃了出去。

  哎呀!

  一個聲從隔壁傳來,似乎同樣是被這幾個不速之客嚇到了,特別是那個嚇人的受卷官。

  只是他顯然沒有王弘海般幸運,卻聽到隔壁哭泣道:“吾卷己汙,必上登藍,今科又榜上無名矣。”

  辛辛苦苦準備三年,眼看交卷在即,卻因一個長相嚇人的受卷官而功虧一簣,這確實是夠冤的。

  只是古往今來皆是如此,一些大才之人就毀在小意外上。

  “何人喧嘩!”

  一個隨行官員亦不問緣由,似乎是要將這個喧嘩之人直接逐出考場,打算讓這個倒霉蛋是冤上加冤。

  倒是那位受考官顯得心中有愧,伸手製止了那位隨行官員,並讓他走在前頭。

  王弘海暗暗地僥幸,並不理會落在牆角的那支筆。他小心翼翼地將寫好的試卷放置妥當,這才輕吐了一口濁氣,懸著的心微微放下。

  正是這時,明遠樓傳來一通鼓聲,第一輪放行的時間開啟。

  跟著以往的考試一般,會試同樣分三次進行放行,最遲可到日暮交卷。

  王弘海向來才思敏捷,做題的速度歷來遠勝常人,看著考卷已經完成,且被剛剛的意外嚇到。他生怕橫生枝節,便是選擇拉響銅鈴,選擇交卷離場。

  沒多會, 那位長得跟判官般的受卷官前來收卷,並給了他一個放行木牌。

  王弘海接過木牌的時候,打量一下這個收卷官一眼,發現這人並沒顯得多嚇人,事情還得怪自己心志不堅。

  只是讓他很僥幸的是,有著恩師的教誨,讓到他戰勝了恐懼,並順利完成了會試。

  拿著那面光滑的黑色木牌,王弘海扛著帶進來的被子和食物,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他不是張揚的性子,哪怕年紀輕輕就以解元的身份到京赴考,但仍然保持著謙遜的作風。

  “這人是誰?真的好年輕啊!”

  在舉人圈子裡,年僅二十歲的王弘海顯得很扎眼,難免引起一些人的好奇。

  “他是廣東新科解元!”

  有人當即認出他的身份,卻是令到旁人更是驚歎不已。

  “解元郎?不過是舞弊得來的!我可是聽說了,廣東去年的鄉試案還沒完,這會試的榜單張帖,一切自見分曉。”

  文人相輕,大抵如此。很多舉人自認“光明磊落”,對著王弘海這位滿身臭泥的解元郎充滿了鄙視。

  王弘海充耳不聞,眼睛盯著徐徐打開的貢院大門,看到了一團白光落了進來。

  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充滿著渴望,只希望這次能夠取得佳績,讓這些汙言通通消失掉,甚至讓恩師獲得一個慧眼識英才的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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