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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禍害》第七百九十四章 晃動和震動
西關,一座富有嶺南特色的青磚宅子。

 一個身穿著鬥牛服的年輕人在門口落轎,便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穿過門廊、門廳、轎廳、天井,直接來到了正廳,對著一名綠衣丫環直接吩咐上茶。

 “給他泡一盞鐵觀音!”

 卻見裡面走出了一個絕色美人,對著綠衣丫頭吩咐道。

 她身穿一件繡著牡丹花圖案的褐色外襯,素色的霞帔繡著淡紅色的燕子圖案直垂到襯底,寬大的袖口從合攏的手肘處垂下,整個人顯得端莊而高雅。

 烏黑油亮的頭髮纏著婦人的頭飾,上面斜插著一支金鳳衩,一張精致而高冷的臉蛋,但那雙桃花目又顯得那般的嫵媚而多情,卻是多了一種成熟婦人的味道。

 盡管衣著和裝扮都沒有過於豔麗,但正是這種簡簡單單的打扮,偏偏令人無法挑出毛病來,特別是那若隱若現的好身段,令人產生一種能跟心裡共鳴的著迷。

 這自然就是花映容,一個出生在錯誤時代的女強人,已然從雷州遷居到了廣州城。

 “我不要茶,我要你!過來讓我抱一抱!”林晧然張開雙臂,滿懷期待地說道。

 花映容卻是輕睥了他一眼,端起桌面的水壺邊倒水邊說道:“你的運氣倒是不錯,這將嚴如鬥扳倒了,沒想到好事最終卻是落到你的頭上。”

 林晧然的目光落在雪白芊細的脖頸處,對著衣領下面的部分很想一探究竟,但忍著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有些得意地自誇道:“我這是叫好人有好報!”

 “要不是虎妞當初堅持要將壞人繩之以法,在知道事涉丁呂的時候,你恐怕已經躲得遠遠的了!”花映容將水杯放到他的面前,風情萬種地睥了林晧然一眼道。

 事實確是如此,在當初事涉丁以忠,事情又不歸他這個廣州知府所管轄。以著林晧然趨利避害的為官之道,自然是要避得越遠越好。

 但卻是沒有想到,這個案子竟然跟丁品無關,亦沒有牽連到丁以忠。最終他不僅是賣了丁以忠和定西侯一個人情,還很順利地將嚴如鬥扳倒了,更得間接促進了今天的大好處。

 如此說來的話,他能夠得到廣東巡海道副使一職,還真得給虎妞那個野丫頭記上一功。

 林晧然趁著花映容不備,一把將她拉了大腿上,摟著她的細腰情真意切地道:“不是我不想做林青天,而是在官場真的處處樹敵的話,我這輩子都無法實現我的抱負!”

 在這裡,某人無疑是耍了一個小心機。

 明明就是想要成為權臣,想要坐上大明首輔的位置,但他卻不將這個定義為最高的追求,而是說要革除政弊雲雲,無疑讓他的追求當即變得高大上起來了。

 就如同徐階扳倒嚴嵩後,卻是標榜自己忍辱負重為師報仇,卻不談扳倒嚴嵩所獲得的巨大好處。

 花映容是聰明不假,但終究不是某人肚子裡面的蛔蟲。

 縱觀林晧然這兩年的所做所為,且不說雷州發生了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單是到廣州府上任之後,矛頭直指惡少和鄉紳,致使整個廣州城都顯得政通人和。

 如果說,誰能夠改變大明的種種弊病,她相信確實只有這個男人才有這種能力和智慧,只有他才能為大明力挽狂瀾。

 縱使這個男人是有私利,但卻不能責怪於他。畢竟他真的成為一個鐵面無私的大清官,真的誰有劣跡就除掉誰,那他這輩子都休想要坐上大明首輔的位置了。

 一念至此,花映容捧起了他的臉蛋,主動送上了一記香吻,以表達著她的那份理解,知道他的“趨利避害”是為做更重要的事。

 四唇相觸,一股電流通過全身,二人雙雙墜入另一層精神界面般。

 林晧然是貪婪而渴望的,打從剛才看到她第一眼,便是想要狠狠地佔有這個如同毒藥般的女人。只是這吻送上來,他卻是被電流定住了。

 不過他的反應還是要更快一些,在花映容想要收回,卻是主動出擊。一手按住她的後腦杓,繼續品嘗著這櫻紅的小嘴,同時手上亦是開始進行了探索,攀上了夢寐以求的高峰。

 花映容的身材不瘦不肥,有著後世模樣的好身材,卻沒有那種骨感,肌膚如同少女般細膩而有彈性,渾著散著一種誘人的體香。

 林晧然如同一個走失沙漠中的旅人般,急需從花映容身上尋找到水分,正要解開她的腰帶,卻是被一只有力的手製止道:“你渾身都是酒氣,先去……洗個澡!”

 “我們一起洗!”林晧然知道今晚不會被趕出去了,卻是得寸進尺地道。

 花映容睥他一眼道:“別胡鬧!”

 林晧然並不是猴急之人,更知曉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的道理。如此長夜漫漫,又何需急於一時,卻是在花映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便是讓她幫忙張羅沐浴了。

 當洗澡出來後,花映容卻已經讓人弄好了宵夜,正是富有雷州特色的沙蟲粥。

 林晧然在酒席上吃得並不多,如今吃點熱弱暖胃無疑最是合適,將今晚酒席的事情說了一遍,卻是詢問道:“新任的巡按藩季馴是湖州人,你先前有沒有聽說過這人!”

 若是要拉攏到藩季馴,那他在處理人事問題上,無疑更是遊刃有余。憑著他現在的能耐,自然能夠除掉一些不稱職的官員,但卻遠不如藩季馴這位巡按般簡潔明了。

 “這人在我們那裡倒沒有什麽才名,屬於默默苦讀的書生,但二十歲出頭中舉,不到三十歲就中得進士,確實算是少年得……算了,我怎麽突然覺得是在挖苦他了。”花映容的話說到一半,卻是突然戛然而止。

 林晧然心裡有些小得意地吃了一口香甜的沙蟲粥,繼續談著正事道:“那我可不可以將他當作那種踏實做事的循吏呢?”

 “應該可以!”花映容輕輕地點頭, 認可這個定位。

 吃過粥後,林晧然保持著後世刷牙的習慣,卻是解決了口腔衛生。

 南宋時期,就已經有了專門製作和銷售的牙刷店鋪。這些牙膏跟後世的牙膏很相近,把子采用骨頭、獸角、竹木等材料,頭部鑽出兩行毛孔並植上馬尾。

 只是牙刷有了,但卻不見牙膏,林晧然並不喜歡那種古怪的藥膏,所以選用的是青鹽。

 當他回到房中的時候,花映容正在一件件地除去身上的衣物,致使他看到了熱血沸騰的一幕。這具年僅十九歲的身體如同久旱逢甘雨般,在這個狐狸精般的女人身上釋放了一次又一次。

 特別最激烈的一次,不僅僅是床在晃動,整個天地都在晃動。初時,他還以為是神功大成,後來才明白是某處發生地震了。

 (有史為證:嘉靖三十九年三月,廣州府香山、新會同日地震,有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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