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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禍害》第七百六十三章 最後1擊
孫吉祥將那一把紙扇呈上,正是那日在案發現場所發現的證物,上面所留下的印章,無不證明屬於丁呂的私人物件。

 “這是海康縣衙的官差在血案現場所發現之物,你可認得這把扇子?”林晧然望向丁呂,顯得很平靜地詢問道。

 丁呂將這把扇子打開觀看,看到上面的印記,神色顯得鬱卒地回答道:“這確實是晚生的扇子,但我……我到雷州遊玩時便已經遺失了!”

 林晧然卻是不置可否,沉聲地詢問道:“何時遺失?”

 “正是……初九那日酒宴之後!”丁呂似是陷入回憶,然後極為認真地說道。

 林晧然轉而望向蔣建元和嚴寬二人,直接詢問道:“可有此事?”

 “咦?那日我似乎並沒有看到丁兄攜帶扇子!”蔣建元的眉頭微蹙,顯得疑惑地搖頭道。

 旁邊的嚴寬卻是公允地說道:“蔣兄,你大概是忘記了!那日丁兄進來的時候,他是搖著這把扇子進來的,我還笑話他是附庸風雅,可記得此事?”

 “對!對!丁兄當時顯得生氣,便將扇子……交給了他的書童丁安,但……但又怎麽會遺失了呢?”蔣建元似是恍然大悟地伸手撫住額頭,但旋即又顯得疑惑地道。

 這……

 有人卻是望向了蔣建元,卻不知道他是心直口快,還是一個陰險之人,句句都是在朝著丁呂捅刀子。

 丁呂面對著這番話,臉上卻是露出痛苦之色,事情當真是越描越黑了。

 林晧然聽到這番話,對著丁呂沉聲地質問道:“既然扇子已經交給你家書童丁安保管,那扇子又如何遺失,你莫不是在消遣本府?”

 “大人,晚生不敢!”丁呂忙是進行道歉,接著又是認真地解釋道:“扇子不見之後,我曾詢問過丁安,但丁安說那日喝醉之後,我又要去了扇子,卻不知遺失在何處。我當時覺得一把扇子無關緊要,並沒有選擇大肆搜尋,所以並沒有其他人知曉我遺失了扇子。”

 “丁大公子,這真會編啊!”

 “可不是嗎?以後咱該叫他丁二嘴了!”

 “明明已經證據確鑿之事,他竟然還想要抵賴!”

 ……

 堂下的百姓看著案情的發展到這裡,而丁呂竟然還不主動認罪,卻是紛紛搖頭進行指責。

 林晧然淡淡地望著丁呂,深吸一口氣才接著道:“你既沒有人證,事後又沒有聲張,你讓本府如此相信你扇子是事前遺失,而不是案發當日不慎落在案發現場的呢?”

 “晚……晚生冤枉啊!”丁呂眼睛飄忽,卻仍然是叫屈道。

 林晧然卻是冷哼一聲,接著審問道:“冤枉?初十當晚,為何雷州城沒有人見你出沒於酒樓和煙花之地,而亥時你人又身在何處?”

 眾人聽到這話,亦是紛紛望向了丁呂。如果真是冤枉的話,那作案的當晚應該是呆在其他地方,而不是一整晚卻是人間蒸發般。

 “初十子時三刻左右,蔣兄留信給晚生,聲稱他已經率先返回廣州城了!且在信中留言,若誰能夠追上於他,便將他的美婢香娘贈予我們!”丁呂一五一十地提起了舊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由於快到日暮時分,我便選擇留宿於雷州城,而嚴兄卻是選擇出城去追蔣兄了,故而僅剩我一人在雷州城中。我這個人實質並不喜歡煙花之地,所以當晚一直在私宅中未曾外出,到次日才上路追趕蔣兄!”

 哎……

 很多百姓卻是紛紛搖頭,這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這些有錢的公子哥真會玩。僅是一個賽跑遊戲,便拿著一個美婢做賭注。

 “此事屬實?”林晧然臉色很是平靜,扭頭望向蔣建元、嚴寬二人詢問道。

 蔣建元臉上並沒有尷尬之色,很是老實地回答道:“我這人素來喜歡遊戲,這是我的一個小小愛好,那日我確實給他們二人留言了!”

 結果呢?

 一些百姓很是關心著美婢香娘的歸屬,很想知道誰能抱得美人歸,特別是積極的嚴寬有沒有將上蔣建元。

 只是他們注定是失望的,林晧然對跟案情無關的東西並不關心,而是扭頭望向丁呂正色地道:“丁呂,縱使你有理由當晚不出沒於雷州鬧市,但你當晚既有作案時間,又有作案動因,且嚴寬出城而你卻留宿,你讓本府如此相信你是冤枉的呢?”

 “小人糊塗!”丁呂含淚地說道。卻不怪林大人不相信他,哪怕他自己亦是無從狡辯,一切地證據無不是指向於他。

 “你確實是糊塗!”林晧然很是認可地點頭,然後對著唐素兒正色地說道:“唐素兒,你當晚進行反抗之時,曾經用藏於枕頭上的剪刀刺傷那個凶徒,此話可對?”

 “是!”唐素兒沒有絲毫的猶豫,很是鄭重地點頭道。

 咦?

 眾人聽到這話,眼睛不由得雪亮,這無疑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

 林晧然給下面的人遞了一個眼色,便有人將剪刀呈到唐素兒面前,而他進行詢問道:“唐素兒,可是這把剪刀?”

 “不錯!”唐素兒看著端過來的剪刀, 認真地檢查一遍才點頭道。

 林晧然的臉色頓時微寒,當即下達命令道:“來人!將丁呂的衣服給本府扒開,我倒看他還如此辯解!”

 “是!”兩名高大的皂班衙差上前,丁呂卻想要抵抗,結果囚服的布料很是一般,直接被那兩名衙差撕去了上衣。

 看到這一幕,不管是堂下的百姓,還是堂中的皂班衙差,都是伸長脖子進行張望。若是丁呂身上有刀傷的話,任他是丁兩嘴,亦不能再繼續進行辯解了。

 魯春花亦是躲在堂下的人群中,顯得緊張地望著堂上。

 衣服很快被扒開,卻見丁呂那白潔的上身明顯有著一道傷痕,眾人頓時是一陣嘩然。如今可謂是證據確鑿,卻是讓人無從狡辯,雷州血案的元凶必屬丁呂無疑。

 卻是這時,公堂突然傳出一個聲音道:“都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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