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謬讚了,不過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障眼手段。”
左暘頗為謙虛拱手道,說完他又看向那群白衣女子,開口問道,“你們不是無處可去,希望留在這片石林中繼續生活麽?眼下我只有這一個辦法能夠幫你們保住這片石林不受俗世侵擾,你們若是同意便應一聲。”
“……”
聽了這話,那群白衣女子隔著臉上的薄紗互相對視了一眼,很顯然她們之中已經有不少人產生的動搖。
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她們就說過,她們忠於石觀音,是因為石觀音有能力保護石林洞府,也就是說,她們其中真正忠於的是這個地方,而不是某個特定的人,這個人只要能夠讓她們繼續過這種隱居的生活,是誰都無所謂。
終於。
“參見主人!”
這群白衣女子似是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竟齊刷刷的跪倒在了左暘面前,埋頭齊聲說道,“從今日開始,公子便是石林洞府的主人,我等均願效忠公子!”
同時還有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響起,正是最一開始便一直在與左暘等人進行交涉的那名白衣女子,只見她十分恭敬的雙手托起一塊玉玨,大聲說道:“公子已經看過我們的臉,非但不嫌棄我們,還為我們獻策保住這片淨土,公子的恩情我等沒齒難忘……請公子收下這枚玉玨,此乃石林洞府命牌,日後公子隨時可以使用這塊命牌回到石林洞府,若公子有難,我等亦可通過這塊命牌察覺。”
石林洞府的命牌,這倒是個非常實用的東西。
按照西域的規則,命牌這種東西在西域境內都是無法使用的,也就是說所有的路程都需要用兩隻腳一步一步的走出來,回去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取巧。
不過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再要有什麽事需要進入西域時,就不用大老遠的跑到雁門關去辦理通關文牒了,一下子就能夠進入大沙漠深處的石林洞府,並且還能再這裡獲得充足的補給……倒是省時省力了不少。
“姐姐如此熱情,在下卻之不恭,便隻好先收下了。”
左暘果斷將那塊玉玨收入囊中,卻也沒有搶了雷行空的風頭,而是笑了笑將這個家夥推到前面,對這群白衣女子說道,“其實各位姐姐要謝還是更應該感謝雷大俠,此次若非雷大俠心生惻隱之心,不忍看你們顛沛流離,我恐怕也想不出這個主意來。”
“謝過雷大俠。”
那群白衣女子儼然已經將左暘當做了主人,聽了他的話當即便又衝雷行空恭敬的行了個禮以示感謝。
不過禮數上卻要比左暘差了一些,只是普通的江湖拱手禮罷了。
“哈哈哈,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雷行空倒是挺高興的,看樣子對左暘沒有忘了他的這個細節,還是頗為滿意的。
只有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李涵秋冷哼了一聲,嗤鼻小聲自語起來:“嘁!這個無恥狡詐的壞人,最擅長的就是這套假惺惺的東西,偏偏還有傻子相信……”
“誰說不是呢。”
一旁的海螺姑爺聽到這話,也是冷哼一聲,故意用李涵秋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不但有人相信,還有人死乞白賴的跟著我大哥呢,哪怕當炮灰都毫無怨言,也不知道這種人到底圖什麽,要我說,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僚機,開始默默的發揮僚機的作用了!
“你說什麽?”
李涵秋當即一雙美眸瞪了過來,殺意縱橫。
“我、我在說我自己,你瞪我做什麽?”
海螺姑爺被她瞪得心裡一慌,連忙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
“……”
李涵秋雖然並不完全相信海螺姑爺的說辭,但眸子裡面的殺意隨即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
另外一邊。
“雷前輩,你的大漠鬼城應該也在這片大漠之中吧?”
左暘倒也沒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辦的事,笑了笑說道,“若是如此,石林洞府與大漠鬼城也算得上是半個鄰居了,如今石觀音已經死了,我又經常要在中原活動,石林洞府恐怕還要勞煩雷前輩多多照應才是,障眼法畢竟只是唬人的手段,未必每一次都有用。”
“這是自然。”
雷行空很是爽快的拍著胸脯保證道,“從今往後大漠鬼城與石林洞府同氣連枝便是,若有人敢闖石林洞府,大漠鬼城定會予以援手,大漠鬼城若是有難,石林洞府便也能成為我手中一支不為人知的秘密武器,何樂而不為。”
“多謝前輩……說起前輩一手興建的大漠鬼城,晚輩自進入西域起便時常聽人說起,只是從未有幸一睹真容,實乃人生一大遺憾呐……”
左暘接著又道。
“這有何難?石林洞府的事已了,雷某即日便要返回大漠鬼城,你若是沒什麽要緊事,便與雷某同行,別的地方不好說,但在大漠鬼城,你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比雷某更合用的向導,衣食住行全給你提供最好的,保證讓你流連忘返,哈哈哈,來還是不來全憑你一句話!”
雷行空不疑有他,十分大方的拍著左暘的肩膀說道。
“那……前輩盛情難卻, 晚輩便隻好厚顏一回了。”
左暘假裝猶豫了一下,便果斷應了下來。
“你我可是過命的交情,何必如此生分!”
雷行空哈哈大笑道。
如此一來,石林洞府的事便真的算是暫時結束了。
現在沒有了石觀音,這片石林對於他們四人來說便沒有了任何阻礙,那些白衣女子既能為他們帶路,還能用那艘十分奇特的竹船送他們去這片沙漠中任何想去的地方,行進效率不是一般的高,還一點都不費勁。
所以說左暘之前的奪船計劃,最終還是以另外一種形式達成了。
如此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左暘與海螺姑爺下線吃了一次晚飯,再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上線時,遊戲中也已是傍晚時分。
此刻他們依舊待在竹船的船艙之內,但竹船卻已經停在了一處沙丘之上,放眼望去四面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海。
“怎麽不走了?”
見雷行空與李涵秋都在旁邊坐著,左暘奇怪的問道。
“已經到了。”
雷行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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