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毀和平主義者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說白了,它們不過是群機器人,於楚風而言,和普通螻蟻沒什麽區別,除了塊頭大一點。
將最後一台衝過來的和平主義者擊翻在地後,楚風反掌抓著它的腳踝,然後將它拖拽著朝海軍緩緩走來。
震撼,死寂!
身後的和平主義者盡管肢體殘缺,但並不影響運作,它身上不斷有火星飆濺,茲茲作響,雙手胡亂地扒著地,似乎想掙扎著起來。
奈何根本無法翻身。
身後留下一道道駭人的劃痕。
這畫風很詭異,看得海軍頭皮發麻。
就連海賊這邊,不少人都有些同情這台和平主義者的遭遇,覺得路人手段過於殘忍了。
它只是台機器人啊!
赤犬面色鐵青,冷得可怕。
楚風緩緩而來,直到走到僅和三大將有百米之遙時他才停下,三大將與楚風對望,氣氛壓抑,劍拔弩張。
至始至終,楚風都是為了海軍三大將而來,正面和海軍三大將硬拚,這正是楚風所期待的。
壓抑住心中燃起的激動,楚風淡淡地瞥了海軍三大將一眼,說道:“這就是你們海軍花了大價錢製造的和平主義者嗎?也不過如此。”
赤犬面色冷厲,路人赤果果的挑戰是對海軍的侮辱,是對他心中的絕對正義的褻瀆,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破壞這片象征著世界和平的海軍總部!
“狂妄至極!”赤犬怒氣衝天,他對路人的憤怒甚至超過了白胡子,他獰牙吼道:“路人,你真以為憑你一人就能對付整支海軍部隊嗎?!”
“沒做過怎麽知道自己不行。”
楚風不以為意,做不做得於他來說並無區別,如果僅憑耍點嘴皮子就想喝退他,那也太小瞧他楚風了。
赤犬冷哼一聲,右臂開始化作岩漿,從手臂垂落下來的高溫竟是直接將地面洞穿,一縷縷黑煙冒出。
見此,楚風眼中光澤一閃即逝,隨後掄起手中的和平主義者便朝三人砸去。
三人同時躍起躲過,然後空中傳來一連串的爆鳴聲,海軍們一聽這聲音立刻精神一振,他們知道這是海軍六式中“月步”踩碎空氣發出的爆鳴聲。
幾乎是跳起的同時,三名海軍大將踏著月步極速向楚風飛來,迎頭便朝楚風揮拳而去。
爬到海軍大將的位置,他們除了果實能力強悍之外,體術也是一流,在同期的海軍之中亦是被人成為異類怪物的存在。
“轟!”
三人的攻擊幾乎是同時轟中楚風,由上至下,摧枯拉朽,那瞬間爆發的力量將楚風腳下的地面轟出寸寸裂紋。
“嗯!?”
赤犬眼皮一顫,楚風此刻仿佛被什麽堅硬的鎧甲包裹住,他們的拳頭竟然都停在他的身前三寸以外的地方,難近半分。
楚風猛地將身子外內一縮,然後奮力將三人彈開倒飛出去。
他們三人身子一劃止在空中,青雉身上纏繞著冰霜寒氣,雙手一揮,他周身空間忽然扭曲出數十個類似於蟲洞的小口,一道道冰晶兩棘矛從蟲洞中穿出,宛如標槍長矛,尖端處寒光爍爍,崩絕勢烈地射向楚風!
楚風見此毫不退縮,雙手張開,以不似人類能夠完成的動作快速地飛來的冰矛一一折斷,冰塊灑得滿地都是。
他眼底睥睨間,卻又見赤犬流動的岩漿手臂化成一條煉獄魔犬,張牙舞爪地從左邊朝楚風撲咬而來!
紅蓮齧犬!
楚風神色冷淡,從容應對。
他左腳點地帶動身子,一記漂亮的鞭腿便將紅蓮齧犬踢得粉碎,打斷赤犬對他的攻擊。
而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在眼前突兀閃過,還未等楚風站住腳,那道金光就已經嚴嚴實實地轟中他的胸口。
速度奇快,僅憑人類的肉眼已經無法跟上!
“砰!”
在這道的攻擊下,楚風被踢飛出去數百米,宛如一道箭矢撞穿一排排建築物,帶起一縷縷煙塵。
而之前的那道金光慢慢顯現凝形,化作面無表情的黃猿,保持著踢腿的動作。
黃猿收腿緩緩站定,赤犬,青雉這時也落了下來。
“路人的肉身很硬,不可能一擊就會受傷。”
看著滾滾煙塵,青雉在旁邊提醒道,他對路人的印象可以說是最為深刻。
“又那麽一瞬間,在我踢中他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他在笑呢,好可怕唷,路人。”黃猿努努嘴,輕輕地撣著身上的灰塵。
赤犬一言不發,臉色陰晴不定。
他的攻擊被路人打斷讓他的心情很不好,目光死死地盯著壓倒的建築群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建築群內忽然傳出穩健的腳步聲,隨即一道聲音傳出,眾人心頭立時一沉。
“竟然能踢飛我,不錯,是海軍大將黃猿是吧?”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便從塵埃中慢慢走出。
“什麽?!路人硬生生接下黃猿大將的光速踢竟然毫發無損!”
“那家夥真的是不死之身不成!?”
驚詫的不只是海軍,就連海賊這邊也是無比怔愣。
路人和白胡子的烏托赫斯島之戰,他們離得太遠,根本不知道島上發生什麽。能看見的只是島上黑雲籠罩,電光遊竄,以及排山倒海的海嘯。
剛才路人和三大將的交手僅僅只有十秒左右的時間, 但那種驚世絕俗的場面卻讓他們心驚肉跳。
無論是青雉的兩棘矛攻擊,還是赤犬的紅蓮齧犬,除了馬爾科能夠依靠果實能力抵擋以外,在場的其余隊長恐怕都無法從容面對,一旦被其擊中,即便是不死也沒有多少體力再戰。
而最後那道光速踢也是發揮得極為關鍵,正好抓住路人踢碎紅蓮齧犬的瞬間攻擊,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海軍三大將可怕,而路人更可怕。
生生將前兩位大將的攻擊擊落,即便是被黃猿的光速踢踢中,也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淡定地拍拍灰塵走出來。
其肉身強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
“這就是擊敗巔峰時期老爹的最強路人嗎?”
即使暫時屬於相同陣營,但他們也對路人抱有著深深的畏懼和崇敬,喉結禁不住輕輕滾動,一絲冷汗從下顎滑過,滴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