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說想拆就拆吧,之前打掃衛生的時候就覺得那東西礙眼了,只是我哥堅持留下來,說牆壁上弄一張臉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這下可好了,留出來事情了。”錢旺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話才說的順溜。
“你爺爺也想把那東西給拆了嗎得了,錢旺你去找個梯子過來吧,順便找個錘子什麽的。”沒想到錢旺的爺爺還挺好說話的,一句話就同意了把那類似於面具一般的臉給拆掉了。
“別急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錢旺並沒有按照我的話去找梯子等物,而是繼續說著。
“有什麽話等那東西拆了以後再說吧。”
“不是啊,跟你一塊來的那人,哦,對了,就是你的師伯,他說讓你等晚上看看情況再說,先不要急於去動那張臉。”錢旺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快速的將後續的話說了出來。
師伯不讓拆嗎果然如此,我就知道師伯肯定不同意,沒訓斥我就算是不錯的了,不過話說回來,師伯的做法也是對的,若是沒有搞清楚情況就胡亂的把人家的東西給弄壞了,若是錢興醒來之後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生氣的。
萬一氣再不順,兩眼一翻又昏過去就不好了呢。
“我說你話就不能一氣說完啊。”我有些無奈的白了錢旺一眼。
錢旺倒是沒有跟我爭些什麽,只是撇了撇嘴巴,然後聳了聳肩。
好吧,這下又沒有事情可做了,去打坐嗎不現實,因為錢旺在這裡,我不可能讓他一個人無聊的待著,那就是說,我現在可以做的事情就想錢旺的爺爺說的那樣,敘舊吧。
索性我讓錢旺找了兩把椅子,放在院子裡面聊起了天,院子裡面清香怡人,一邊聞著香味一邊跟錢旺敘著舊,感覺還是有幾分愜意的。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錢旺的家人已經過來喊我們去吃飯了。
我抬頭看看天空,輕輕的歎了口氣,唉,快樂的時光往往都是短暫的,或許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感概,恐怕大多數人都有這種感概吧。
反過來說,有些痛苦的時光往往是度日如年,這個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感受過了,倒不是說我,而是我的個別同學,他們不喜歡學習,只要上課鈴響起來之後,便咬著筆杆子拿著表,死死的盯著上面的時間。
我跟錢旺一同回到了錢旺的家中,跟他的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師伯跟眾人有說有笑的,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相對來說我倒是有些拘束,雖然我在學校裡面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但依然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我的臉皮還是太薄了一些。
這頓飯我吃的非常的快,因為我覺得天已經黑下來了,可以去錢興的家中看看情況了。
也許錢興爺爺口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已經出現了,說不定正坐在樓梯上面低聲抽泣呢。
吃完飯之後我便跟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在錢旺的陪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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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了錢興的家中。
在進錢興家的家門之前,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他家上面的天空基本上都變成了黑色,全都是怨氣,比白天的時候強烈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的緣故。
這次我進門的時候就隨意了許多,直接推開門便大步的跨了進去。
進去之後便看到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那月季花的旁邊呆呆的站著,只有一個背影,看不到前臉。
難道這個就是錢旺爺爺口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嗎為什麽她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的怨氣呢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鬼魅之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被錢旺的家人給誤解了嗎
我將手伸入了口袋裡面,從中掏出了一張辟邪符出來捏在手中,然後不動聲色的以引符術朝著那白衣女子彈了過去。
辟邪符瞬間便打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身上,但接下來的一幕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符紙竟然飄飄悠悠的落在了地上,一點效果都沒有。
看來這隻鬼還是有些本事的,在這一瞬間我又想起了師伯白天說的那句話,若是解決不了的話,他會助我一臂之力的。
額,我怎麽這麽大意呢為什麽剛才不把師伯的黃布包給帶過來呢符紙不管用不可能法器也不管用吧,我已經有些去那邊把東西給拿過來的想法了。
“月明,你在幹什麽呢”錢旺突然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然後疑惑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錢旺的話,而是朝著那背對我們的白衣女子揚了揚眉毛,同時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辟邪符。
“你眼睛不舒服嗎還有地上怎麽會有張符紙呢”錢旺撓了撓後腦杓問道。
我擦,錢旺的腦袋之前不是一直很好使的嗎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呢
“旺旺,你過來了啊恩這個人是誰呀”那白衣女子似乎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轉過了身子, 看了看錢旺,又瞅了瞅我。
恩旺旺她竟然叫錢旺的小名這算是什麽情況啊
“嫂子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啊,這個是我同學,也是一名正宗的茅山弟子,我把他照過來就是讓他看看能不能治好我哥哥的病。”錢旺咧著嘴巴朝著那白衣女子笑了笑,然後輕聲的說道。
嫂子嫂子額,我明白了,眼前的白衣女子並不是錢旺爺爺口中的那個白衣女子,那個是鬼,而眼前的確實錢興未過門的妻子,叫什麽我倒是不知道了,錢興的爺爺之前也沒有提起過。
“啊可以治好興興的病嗎那就快些上去看看吧。”錢旺的嫂子聽了錢旺的話愣了有幾秒鍾,然後頓時喜上眉梢,朝著我們揮揮手,轉身朝著屋內快步走了過去。
“我說月明啊,你該不會以為我嫂子是鬼吧。”錢旺湊到我的面前,帶著幾分戲謔的表情。
“我去,只顧著想那白衣女子的事情了,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我還真把她當成了那隻鬼呢,還好沒有出什麽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