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毀滅力量的吐息,在虛空之中留下了一道散發著恐怖與災厄的痕跡!
一切物質,都在那殘暴的吐息之下化為了扭曲的飛灰!
那並非單純的能量衝擊,而是一種信念與血脈共鳴後的強大產物!
作為一個傳奇職業,龍之眷顧者並非世人想象的那般只是一個近似成就般的東西。
只是,那道恐怖的吐息並沒有如同奧拉安娜的期望一般,命中那龐大的陰影。
融入在那吐息之中的震撼意志,似乎對他毫無影響。
“這就是傳奇武僧的意志嗎……”
奧拉安娜死死地盯著那塊仍然燃燒著不滅火焰的區域,這次攻擊的失利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那又怎樣,她本就不認為能夠一擊戰勝那個家夥。
而就在這時,虛空中有一絲波動凝現。
奧拉安娜對於空間能力對抗方面,自然是有進行過定向訓練的。
而作為一個傳奇戰士,豐富的戰鬥經驗,讓她瞬間察覺到了易秋所使用的能力。
遁術?
亦或是空靈體?
這些考量只在奧拉安娜的腦海中一瞬而過,強大的戰鬥本能讓她揮起手中的騎槍便橫掃了出去!
只是,她的騎槍揮空了!
居然蒙蔽了我的戰鬥直覺?
奧拉安娜的瞳孔猛然一縮,她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威脅襲來!
盡管她的視野中,並沒有捕捉到對方的身影。
但是,肌體從虛空的反饋中,已然得到了足夠的訊息!
他,就在我身後!
傳奇速度訓練?不,是他的血脈能力!
一瞬間,奧拉安娜明白了易秋之前使用空間移動能力的用途。
是的,對於傳奇存在而言,都是有著相應的手段偵測各種空間移動或者隱形能力。
對於需要獨自戰鬥的傳奇角色而言,這是必須要掌握的技藝。
畢竟,在沒有相應對抗能力或者經驗的時候,去對抗擁有這些能力的敵人,無疑是危險而致命的。
當然,奧拉安娜並不確定易秋是否擁有對應的能力或者經驗。
至少,以他的戰鬥風格來說,似乎不像是去主動進行相關訓練的存在。
盡管奧拉安娜對於易秋的了解,之前僅限於情報部門的反饋。
但是對於傳奇戰士而言,一次戰鬥已經足夠令她從更深入的層次去掌握對方的訊息……
“就到這裡吧……”
隨著身後猛然響起的猶如雷鳴一般的聲音,八隻猶如小山坡般的手掌猛然抓住了奧拉安娜的軀體!
就在奧拉安娜本能予以反擊,卻驚愕地發現掙脫失敗之後。
一種真實的、越來越濃烈的死亡氣息,幾乎將她整個人吞沒……
但是奧拉安娜沒有表現出畏懼或者退縮,死亡對於她而言,其實並不那麽遙遠。
哪怕有帝國的護持,戰士總是要衝鋒在戰場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廝殺是絕對的公平,它是兩個生命之間最為激烈和直接的碰撞。
踐踏在鮮血與屍骸之上,總是要面對那可能從骨堆中刺出的斷劍。
也許擁有常勝的戰士,卻不會存在毫發無損的衝鋒者……
“多臂種族,並不僅僅只能修煉那個流派,你其實能夠有更多的選擇……”
奧拉安娜在原地說道,她知道是自己輸了。
是的,哪怕使用了自己最為強大的力量之一,她仍然沒能戰勝這個對手。
也許她能擁有更多的戰術選擇,但是她知道死亡是絕對公平的天秤……
輸了就是輸了,她坦然面對自己的失敗和……弱小!
她不僅僅是將自己定義為帝國的統治者,她仍然沒有忘記自己從那次猶如天災般的戰場中殺穿過去的釋然。
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帶來鮮血和死亡。
她的血管裡,流淌的便是那充滿了不祥和災厄的鮮血!
“也許,不過我覺得它用起來挺順手的。”
易秋松開了奧拉安娜以及與她以某種特殊形式融合在一起的金龍,他能夠感受到金龍有些顫栗的心跳。
它在恐懼……
就在幾個呼吸之前,易秋只需要催動體內的力量,它便會和它的摯友化為破碎的屍骸。
對此,擁有頂級掠食者敏銳直覺的金龍,有著足夠清晰的認知。
死亡的氣息,就在那微妙的瞬間如此濃烈……
多環裂甲的習得,讓易秋對於撕裂流有了更深的理解。
撕裂鎧甲這一卷的本質,並非指該能力僅僅只能作用於鎧甲。
盡管它的常態針對目標,是對於重甲單位的裝甲。
但是這只是它的標準用法,並不能涵蓋它的全部。
撕裂流中的撕裂鎧甲代表著撕裂的概念,不再僅僅限於血肉,而更迭到了相對困難的常規物質之上。
至於更上一層的撕裂魔法,那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其實,你和你的妹妹其實差不多……”
易秋看著緩緩轉過身的奧拉安娜,她的額頭上有一層粘稠的汗水。
真正的戰鬥,又怎會讓人保持所謂的風度亦或姿儀……
它是傾盡一切的撕咬,是將文明始終隔絕在外的狂野與蠻狠。
“你在說我們同樣驕傲嗎?”
奧拉安娜毫不顧忌地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她看著易秋,眼神一如曾經。
失敗無法擊潰她的意志,唯有死亡,才能讓她閉上雙眼……
“驕傲是原罪,但我可未曾想要在上位面留下自己的靈魂……”
奧拉安娜讓有些驚魂未定的金龍離開,她的眼神中有某種其他的東西在閃耀著:
“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我突然有些擔憂是否能夠在未來擊敗你了。”
奧拉安娜對著易秋如是說道。
這個傳奇女戰士,一如易秋所見過的那些強大戰士一般——總是充滿了不竭的動力和熊熊燃燒的鬥志。
“不過我很快否定了我的想法,因為——我,是奧拉安娜!”
“期待與你的下一次戰鬥,你的騎槍用得不錯。”
易秋點了點頭,他理解奧拉安娜的意志。
這是一個傳奇戰士應有的特征,就像傳奇武僧對於心靈的絕對平靜一般。
“你有見過其他用騎槍的對手?”
奧拉安娜突然停下了,她似乎對此有一些興趣。
“也許在競技場有遇到過?不過,我很少去記那些。”
易秋搖了搖頭,然後,他看著奧拉安娜說道:
“被我一回合徒手撕裂的存在,沒有被記住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