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小屋
“看來有些家夥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當易秋走進來之後,女巫看著易秋微微一笑說道,看起來易秋的到來讓她的心情比較愉悅。
易秋將女妖之子掉落的寶珠從物品背包中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女巫。
女巫接過易秋遞過來的寶珠,然後隨手將其放在一邊的架子上。
讓女妖之子掉落的寶珠和一些不知名生物的組織碎片混雜在一起,似乎她並不怎麽關系這個寶珠。
這讓易秋隱隱有些猜測,或許她所關注的,是女妖之子本身。
也許她和女妖之子,有著某種微妙的仇恨關系。
“預言一個涉及到邪神力量的事物,我需要準備一些時間。一天之後,渡鴉會帶給你死靈法師的復活位置。”
女巫看著易秋說道。
”
易秋的視網膜山刷新出一些綠色信息,這些是個人的提示信息,而在個人提示信息後還有一條金色的團隊通知:
“你完成了副本支線:女妖之子。”
“你獲得了支線獎勵:關於死靈法師復活地點的情報。”
“你獲得了15%的副本貢獻度。”
“臨時團隊通知:
團隊成員易秋完成了副本支線任務,你們將在一個自然日後得知死靈法師的復活位置。
你們的行為使得死靈法師進入警惕狀態,副本進度推進速度加快。
在你們得知死靈法師的復活位置後,邪神會給予死靈法師警示,他將在2個自然日內轉換復活位置。”
易秋對著女巫點了點頭,然後便推門離開,他準備回小型雇傭兵營地,看看伊利亞他們回來了沒有,順便交付下任務……
等易秋走後,女巫站起身來,拿起被她放在架子上的寶珠。
她看著寶珠,臉上露出奇異的微笑:
“現在,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了。”
“她,是我的!”
女巫的手裡隱隱有幽綠色的光閃現,然後愈加濃鬱,整個女巫小屋籠罩在一片綠光之中……
…………
…………
與此同時,小鎮的某處建築中
裡爾正在旁邊警惕著,而女法師賈思敏正在快速翻錄該建築主人的日記。
“……從這個家夥的日記來看,死靈法師似乎叫澤-拉斯瑟奧,他是被他所侵佔的小鎮一個貴族之子。因為同時貴族之子,日記的主人和他有過一段時間的交情。”
女法師賈思敏一邊翻錄著一邊快速在筆記本上記下這些關鍵信息。
“日記提到澤-拉斯瑟奧是一個故作浪漫的人,他似乎很喜歡玫瑰花……也許,他會把復活地點放在某個花園的角落裡面?你覺得呢,裡爾?”
女法師手下不停,對著身後的裡爾說道。
“誰知道他那被負能量侵蝕的腦子裡還剩下多少有用的東西……也許他會把復活地點放在某個茅廁裡面?這樣誰都想不到,而且被負能量侵蝕的鼻子也聞不到那些臭味。”
裡爾嘿嘿一笑說道,說完他喝了一口自己釀造的果酒。
“……你是怎麽做到一邊保持著惡心的思想,一邊吃喝的?”
女法師停了下來,轉過頭對著裡爾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快點查找吧,姑娘。我可不能保證那個被我灌翻的家夥能夠一直保持昏迷……”
裡爾對著女法師怪笑著說道。
“如果讓伊利亞知道我們的行為,他肯定又要開始說教了……”
女法師轉過頭繼續抄錄,然後說道。
“為了善良的目標采取一些折中的手段,並不是一件多麽糟糕的事情。”
“不過還是不要讓伊利亞知道,走在崇善之路上的聖武士,是一條堅定而曲折的道路,充滿了荊棘和磨難,他和我們是不同的……”
裡爾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的臉上開始透露出一股緬懷的神色。
“我曾有一個至交好友,他也選擇了和伊利亞同樣的道路。噢,一個半身人聖武士!天知道他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是灌了幾桶果酒!”
裡爾想了想拿出煙鬥叼在嘴上,但是沒有點燃。
“當他成為一個聖武士後,他便開始變得沉默,固執,一點也像是一股半身人。
他停止了享用美食,停止了嬉戲打鬧,停止了捉弄別人,每天只是艱苦地訓練著。
有一段時間,我曾討厭透了他,我甚至覺得他像一個矮人多過像一個半身人。
後來,他和我說:“裡爾,當我擁抱光明的時候,我同時也看到了黑暗。這個世界如此平和的原因,是有人在默默流血,而我也願意做為世界流血的那一個……”
”
“真是一個十足傻蛋,可這樣一個傻蛋卻成為一個傳奇……”
裡爾搖了搖頭,他扒拉著煙鬥說道。
“哇,傳奇!看不出來,裡爾你還有這樣一個朋友。”
女法師轉過頭看著裡爾驚奇地說道。
傳奇,無論在哪個物質界,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除開神性生物,傳奇代表著凡物生物鏈的最頂層。
“是啊,可惜他死了。”
裡爾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在一次剿滅某個暗中舉行血腥獻祭的教會的時候,被那個教會首領用邪神賜予的神器獻祭召喚的幾頭巴洛炎魔殺死了。 ”
“盡管提爾教會掃平了那裡的一切,而且那件邪神神器至今還被封印在提爾教會的主教堂裡,但他終究還是死了……”
“也許你在法師的奧術報紙裡面看到過相關的信息,那是提爾教會近世紀以來最為慘重的損失。”
“……人們看到聖武士時的敬意,並不是憑空得來的,是無數崇善踐行者的犧牲所換來的。”
“那,確實是一條沉重的道路。容不得半點妥協,因為他們要面對的,是世界上最為深沉的黑暗與人心。”
裡爾抽了抽煙鬥,他想抽上一口,但是多年來的遊蕩者經驗讓他保持著應有的職業素養。
而就在這個時候,裡爾和女法師賈思敏頓了頓,他們的視網膜上刷新出了易秋完成副本支線的團隊提升。
“真是一個棒小夥!走吧,不需要再翻這個家夥又臭又長的日記了。”
裡爾對著女法師賈思敏說道。
“所以你準備踐行你夥伴的意志嗎?”
就在他們撤離的路上,女法師賈思敏忍不住對著裡爾說道。
“呸!傻子才去做!”
裡爾一邊迫不及待地點燃了自己的煙鬥,一邊說道。
然後他頓了頓,又說:
“我會讓我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