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離開鎮壓區域,他回到了物質界的寺廟之中。
隨後,他開始鏈接傳奇活性山脈-天虞的意志。
作為一個傳奇級別的元素生命,天虞在物質界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存在感。
畢竟對於它而言,人類的時間觀念顯得過於急促。
它悠然地享受著元素生命應有的生命周期,就像它曾經尚未活化時所扮演的角色一般。
“嗡……”
隨著某種類似岩石摩擦和轟鳴的沉悶聲音,活性傳奇山脈-天虞緩緩蘇醒。
在沒有異常的情況下,它更多的時候在沉眠。
並不是所有的智慧生命,都像人類一般以太陽的起落為日夜。
對於元素生麽而言,它們當然也會進行睡眠,以修複和補充元素軀體在日常活動中的一些細微損耗。
但是這個周期相比於人類而言,就顯得漫長多了。
而處於睡眠周期階段階段的元素生命,會輕易地進入到某種沉眠的狀態。
有的時候,元素生命的這種睡眠周期能夠達到數百年之久。
當然,這並不代表元素生命處於睡眠周期就會變得毫無戰鬥力或者更加溫和。
眾所周知,被打斷睡眠的煩躁並非人類所獨有的。
尤其是對於,那些源於元素位面源質的火元素而言……
而此刻正在山上的眾人,則紛紛停下來自己手上的動作。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只要師尊還在,他們倒是沒有太過擔憂的。
易秋和傳奇活性山脈-天虞通過意識不斷溝通著,易秋準備將那枚位面核心用在天虞的身上:
其實作為一個傳奇級別的元素生命,天虞是能夠進行飛行的。
當然,基於它的山脈和大地屬性,離開地面會讓它的能量恢復變得緩慢。
而基於物質界對於飛行相關規則的定義,現在並沒有出現相關的超凡權柄能夠讓元素生命獲得優待。
當然,隨著魔法粒子的不斷活化,這種基於魔法粒子的超凡解鎖終究是會開放的。
但是在此之前,在物質界的相關飛行活動仍然要基於現有的規則。
當然易秋不在此例,他本身就得到了位面意識的諸多加持。
對於最為基礎的超凡秩序限制,他是基本不受影響的。
簡單來說,作為一個剛剛脫離死魔位面,現在尚處於混亂魔法區域的位面。
所有在其中的生物以及異域生物,都需要面對該位面的魔法環境。
一般來說,主要會對施法者單位產生一些負面的影響。
但對於易秋而言,他並不需要承受這方面的負面消減。
易秋摸了摸光頭,他準備讓傳奇活性山脈-天虞直接飛行到高空中。
他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文明的主要政治勢力而言,已經不算是多麽隱秘的事情了。
所以說,他也不需要考慮到其他之前需要擔憂的因素。
而傳奇活性山脈-天虞的升空,則具有一定的意義:
它意味著外界與寺廟之間的聯系,會開始變得割裂。
比如說像丁芻那般的存在,就不再能夠相對輕易地找到寺廟了。
易秋並不懷疑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片無人區終究會變得某種意義上的“熱土”。
但他更不會接納太多的弟子,畢竟他本事就不會對此投入太多的精力。
當然在此之前,易秋需要對這枚位面核心進行一些處理。
在與傳奇活性山脈-天虞完成相應的聯系之後,易秋再次回到鎮壓區域。
這枚位面核心,畢竟還有著一頭接近上古邪物的傳承信息。
易秋需要通過鎮壓區域,來將這一部分的信息進行強行的鎮壓。
這對於鎮壓空間而言,並不算基礎的操作。
它需要對鎮壓的相應知識有一定的了解,並且還需要相應的意志作為支撐。
畢竟,強行鎮壓位面核心中的邪物信息,必然會引起能量的反彈。
這個時候,作為鎮壓者的易秋就需要面對這種精神能量的衝擊。
但顯然,這對於易秋而言並不困難。
“正在對鎖定物品進行鎮壓(非典范的)……”
在這個時候,綜網的提示信息就真正變成了基礎的提示。
在沒有購買或者填充綜網相應版塊的時候,綜網是不會對此進行指引的。
畢竟,這實在算不上多麽基礎的需求。
而隨著易秋意識的指引,鎮壓區域的鎮壓之力開始鎖定位面核心中無的信息。
似乎感覺到某種不妙,一朵黑蓮從位面核心中慢慢凝現。
但它還未等它有所反應,或者說只是當它剛剛出現,裹挾著位面意識強烈消弱效果的浩瀚意志便徹底將它釘死在原地!
很快,一朵黑蓮猶如投影一般從位面核心中落下摔落在地上。
它幽幽地轉著,似乎想要回到位面核心中。
但它卻始終無法離開那分寸之地,好像那裡是虛空生物也難以跨越的禁區。
隨後,易秋拿著已經鎮壓完畢的位面核心離開了,此時位面核心上關於無的相關能力都處於無法使用的封印狀態。
而這個時候,在鎮壓區域所對應的混沌空間中,一個擁有著諸多扭曲表情的靈體緩緩睜開雙眼。
無面者-安齊銳斯看著這個新來的同胞,它的面色有些凝重。
這家夥,怎麽感覺有些眼熟……
終於,在對方猶如鯨魚吸水一般吸收起周圍的惡念之時,無面者-安齊銳斯知曉了對方的存在:
“你……也沒有跨越那一步?”
“不過……看來命運之河著實厭惡你,被那家夥盯上的邪物可沒有幾個囫圇的。”
無面者-安齊銳斯看著對方低沉地說道。
似乎無面者-安齊銳斯的話,讓無想到了某些事情。
他扭過頭看著對方那扭曲的身影,紋滿了黑蓮花的頭部似乎反映著某種邪惡的幽光。
“無面者?我聽過你的事跡……”
“那些邪物審判所的人, 時常會提到你——以被鎮壓者的角色。”
無凝視著無面者-安齊銳斯,他表情似乎變得異常平靜:
“不,如果我等的命運就是注定毀滅的話——那麽這裡便是歸宿。“
“至於毀滅?”
“活著的東西,都會凋零的……”
無抬起頭看著混沌的虛空,隨後他沉默不語。
但他知道,在那遙遠的世界中,一朵灼熱的白蓮正含苞待放著。
黑暗?光明?
不,接近上古邪物的他並不會誕生於那些尋常的惡念。
他,是扭曲的天秤,隻為那最極致的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