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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赤帝》第32章預備
寫完書信的劉玄德看天色,已是深夜。

 深秋,深夜,寒氣順著門窗的縫隙一點點的滲透進來。在劉玄德寫完了最後一封,問候他的學長公孫伯圭的信件之後,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後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說實話,這看起來並不太符合劉玄德身為一個“君子”的形象。不過說實話,實際上劉玄德從沒有太在乎過這種東西就是了。

 ……

 再接下來,在劉備身後,一件皮製大氅被遞了過來,披在了劉備身上。劉玄德有點奇怪的轉身看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張乖巧且可愛的臉。屬於他的學生甘氏來著。

 “哦。”劉備若有所思,似乎在他到這裡之後,這孩子就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但卻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好像也沒有一點存在感一樣。

 他點點頭,然後摸了摸這孩子的頭髮,說了一句:“天色不早了,快去睡覺吧。”而後便轉身,整理了一下這些信件。再之後,在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之後,他便站起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進入房間後,果然在榻上看到了那孩子。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的樣子。

 於是,劉備又給這孩子的優點裡默默地添加了一條,那就是“聽話”。

 雖然說劉備並不是那種將孩子當成奴隸,或者說寵物。認為孩子就應該無條件的服從家長的命令,必須要聽話到家,甚至變態的認為“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的家夥。

 但是,果然,孩子聽話一點更好啊……

 不,應該用“懂事”來形容更好一點。並不是那種無條件的,傻乎乎的服從家長的命令。而是能夠理解家長的苦心,能夠明白事理,能夠體諒與信任。這樣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至於說少年天性之類的。

 雖然很遺憾。

 但是劉備相信一件事。

 那就是,這就是所謂的“成長的代價”。

 在太平時節,或許我們可以稍微放縱一點孩子。甚至在物資與環境都極大優越的二十一世紀,這種放縱多少有點矯枉過正的感覺。

 但是,現在是亂世,現在正是全天下的所有人要為之奮鬥的時代。

 作為成年人的我們的任務是努力工作,戰鬥與生產。而作為孩子們的任務,則是努力學習,好好地掌握一切應該掌握的知識與技巧,好成為偉大民族的接班人。繼承偉大的事業。

 這對於孩子來說,的確有點不公平,甚至說有些嚴酷,乃至殘酷。但是這是為了偉大事業的必然的,一點可以理解,也可以容忍的犧牲。

 ……

 “真好啊,如果所有孩子都像你這麽懂事就好了。”

 在發出了這樣的感歎之後,劉玄德將外套,大氅脫掉,然後躺了下去。

 雖然沒做什麽事情。但單單是書寫這些信件,已經足夠讓他疲倦的了。

 所以很快,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也就是因為劉玄德睡得很熟,所以他沒有察覺到,在他睡著之後不久,原本是“睡”在榻上的甘氏便睜開眼睛,爬了起來。將他隨手丟到旁邊的毛皮大氅,外套,還有褲子——嗯,是的,“褲子”也是劉玄德的“發明”來著——全都一一疊好,再給劉玄德蓋好了被子。之後才重新躺好。

 “那麽,晚安,老師。”

 說完這樣的話之後,她才閉上眼睛,拉上被子,然後進入了夢鄉。

 ……

 時間滾滾向前。

 一八六年,時間滾滾向前。就在這一年的深秋時節,天下諸侯都感覺到了洛陽地區的一系列變化……

 在冀州,在北方遼東,在並州,涼州,兗州,豫州……

 各地諸侯們或多或少,都通過他們在洛陽的親信,或者關系,收到了同樣的一則消息。

 “天子病重”。

 如豫州黃琬這樣的老實人也就算了了。只是感歎了一下:“天子病重,天下騷亂,九州從此多事矣。憂國憂民一番,便不做他想。”

 但是其他諸地則不同。

 兗州刺史橋瑁,以及涼州刺史丁原與洛陽地區的信件聯絡一下子增加了許多。只是側重點略有不同。

 前者橋瑁,更多的與袁氏聯絡感情。從袁氏族長太傅袁隗,到袁氏下一代的兩個頂梁柱,袁紹袁術都有聯絡。甚至差一些的袁氏嫡系族人袁基、袁遺、袁胤都有贈送厚禮。想來是預備將這一寶壓在袁氏身上。

 至於說丁原則相對簡單一點。理所當然的選擇了抱起大將軍何進的粗腿……當然,這段時間正忙著與皇甫嵩爭權奪利,怎麽看皇甫嵩都不順眼,將他當成了與自己爭奪涼州大權的對手的他,也沒有足夠多的實力介入洛陽局勢就是了。

 ……

 再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

 並州牧董卓,冀州牧盧植,以及如今正不爽在幽州,四處與自己爭權奪利,甚至拉攏烏桓人與鮮卑人作為部眾的劉虞的公孫伯圭了。

 ……

 老盧植與劉玄德通信最多,冀州作為劉玄德的基本盤,所獲得的情報自然也是最多的。

 當聽說了袁氏,乃至天下其他世家很有可能毒害天子的消息之後,老頭子一時間幾乎難以接受這個設定。差點暈死過去。

 而在好容易緩過來之後,也是在認真讀過劉玄德的信件之後,才確認繼續按照劉玄德的路程去走的。

 只是。

 盡管接受了劉備的安排,乃至接受了劉備的所說的一些理由,以及理論。但老頭子再次看向劉玄德時,卻不能像最初那樣,簡單將劉備當成他的弟子,心懷天下的偉大人物了。

 因為,劉備在這件事上的所作所為,讓老盧植覺得非常,非常可怕。

 “天子,在玄德心中竟是這樣無足輕重的嗎?”

 那信件,那字裡行間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對於劉玄德來說,所謂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是根本不存在的一種幻覺。

 極端實用主義的他,自始至終都是皇權的蔑視者。在他看來,坐在皇帝位置上的那個天子劉宏,不需要有一絲一毫的尊重。也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忠君”思想。

 這種發自骨髓的對皇權的蔑視,甚至連春秋戰國時期驕傲,乃至傲慢到了無以複加的“士”的階級都不曾有過——只因為這是如今這個天下,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思想精神。

 這是來自後世兩千年,那個將所有的封建迷信打倒在地,踏上一萬隻腳的時代來的自信,乃至是狂妄。

 無論神仙皇帝,封建禮教還是老年間留下來的什麽宗族權力,什麽官位體面,什麽規矩,什麽等級秩序,什麽文曲星下凡的了不起的文人士大夫……所有一切腐朽的,落後的渣滓,全部在那狂熱中,被泥腿子踏成碎片。以至於未來的中國的年青一代,從精神上說,是最“現代化”的一群。

 ……

 在歐洲,白種人沉醉在老歐洲的貴族氣質,紳士風度與天主教信仰時,在中東阿拉伯地區沉浸在類似中世紀的宗教氣氛時,中國的年青一代展現出的,是一種令人恐懼的,目空一切的,強大的自我主義。

 不信天,不信命,不信神佛也不信權威。嘲笑一切,蔑視一切,傲慢自大的簡直就像是尼采一樣。

 這種強大到恐怖的自信精神,是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不具有的。

 “那麽,玄德,你未來會將這個國家,我大漢,天下百姓帶到什麽地方去啊。”

 盡管已經最終決定,要支持劉玄德。但是捫心自問,想到這裡的時候盧子乾還是忍不住的,忍不住的恐懼與擔憂。

 ——對於西元二世紀的人來說,心中沒有信仰是可怕的。也是難以接受的。劉玄德這樣的人,是天下從來不曾出現過得。

 倘若劉備只是個普通人,那麽大可無視。問題是劉備並不是。他已經初步具有了,可以影響天下的能力。

 更糟糕,或者更可怕的是,他正通過冀州州學,不斷地,製造出大批與他的心念相同的,同樣無拘無束,無所畏懼的年輕一代。

 倘若有朝一日,劉玄德真的獲得了帝國的最高權力的話,他必定會將整個天下的所有人——至少是年青一代,受到他的影響的人們的精神面貌,改造到他的那個程度。

 “這樣的話,是否會天下大亂呢?”

 心裡面思考著這樣的事情,盧子乾忍不住的有些擔心。

 他甚至隱約的有點後悔與恐懼。那就是,自己是否製造了一頭難以控制的,可怕的怪物呢?

 這麽想著,盧植心亂如麻。

 ……

 與盧植不同。劉玄德的另外兩個盟友,地方的實力派在接到了劉玄德的通訊之後,完全沒有擔憂,不安,恐懼,後怕,或者類似的負面情緒。

 在並州與幽州。在大漢最北方對抗草原的黃沙大漠,草地雪原之上。騎乘白色戰馬的強勢將軍與老謀深算的可怕軍閥,在收到劉玄德的信件後的第一時間,幾乎發出了相同的,發自內心的,歡呼雀躍的聲音:

 “大事成矣!!”

 “老夫&某當操持天下!!!”

 當然,倘若他們知道劉備在寫給自己信件之余,又給另一個人寫了封類似的信的話……多半就不會像現在這麽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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