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辦法?”方少川轉頭看著她,諸將也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喬玥依左右看了看,遲疑道:“此事乾系重大,屬下希望能夠單獨獻計。”
單獨獻計?有必要搞得這麽神秘嗎?……方少川雖是有些不以為然,但心中還是生出了幾分興趣,他對眾軍官使了個眼色,等他們都退出大帳,才轉向喬玥依道:“現在只剩我們倆了,說吧。”
喬玥依看了他一眼,說道:“屬下是想法是這樣的……”
她將自己的計策和盤托出,方少川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她也逐一做出解釋,完事後,方少川低埋著頭,將這個計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越想越是心驚,對喬玥依的觀感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覺得,這個女人當真是詮釋了何謂最毒婦人心,在經歷了這麽多事後,方少川覺得自己的抗性已是非同尋常,但聽到喬玥依這個計策後,仍是止不住的背生寒意。
“這個行動說起來是有些複雜,但實施的難度並不高,而一旦辦到,我們不止能收獲日本勢力的民心,間接解決掉守備軍不足的問題,還能以最快的速度征服整個日本全境,是為一舉三得。”喬玥依做出總結發言。
方少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帶著驚奇於警惕問道:“你是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的?”
喬玥依輕笑著道:“怎麽想到的不重要,關鍵在於計策好壞,我常聽說,大丈夫行事,論是非,不論利害;論順逆,不論成敗;論萬世,不論一生,軍團長人中之龍,想必能做出理性判斷。”
這是在激我麽?……方少川沉吟了一下道:“正如你所說,此事乾系重大,即便我也不能為主,需得請示首領。”
他個人是認可這個計策的,但能否實施,該如何把握實施的度,都需要柳直做出指示,這個計策效果顯著是沒錯,也並不存在多大的風險,卻不是誰都敢於或者說能夠承擔的,他自認還沒有做好相應準備。
略作停頓後,方少川又補充一句:“我會派人快馬加鞭趕回炎黃城,將你的想法轉達給首領,用還是不用,就看首領如何決定了。”
“好。”喬玥依點頭。
…………
眾軍官回到大帳後,方少川讓人將岡山旬和岡山信義押了進來,回身坐於位上,抬眼問岡山旬道:“岡山城主可會說漢語或英語?”
岡山旬惶恐道:“城主不敢當,閣下叫我岡山就行,我……我會說漢語。”
“那就好,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城主。”
“閣下請問。”
“不知城主對於此次兩軍交戰,有何看法?”
岡山旬臉上閃過懼意,埋首道:“閣下用兵如神,我遠不能及。”
方少川不驚不喜,繼續問道:“城主覺得我軍戰力如何?”
“實乃虎狼之師。”
“比之貴軍如何?”
岡山旬想到戰死的數萬戰士,心中一痛,卻仍是恭聲答道:“此次兩軍大戰,可見一二,我軍與貴軍相比,不及萬一。”
方少川突然站起來,眼神轉為凜冽,厲聲道:“日本勢力中還有四十二座城池未被我方佔領,這四十二座城池中,約有人口五百余萬,可戰之兵最多不過六七十萬,現於此地折了最為精銳的二十五萬人,本帥就此領大軍北上,蕩平四十二城之部眾,凡抵抗之城池,過車輪者盡皆屠戮,城主以為,我軍能做到否?”
此話一出,岡山旬當即臉色大變,隻覺得方少川的話語好似來自九幽之下,帶著濃烈至極的寒意和殺氣,令人止不住的毛骨悚然。
旁邊的岡山信義忽的跨前一步,嘶啞著聲音道:“華夏仁義之邦,閣下難道真要作此喪盡天良,有辱國風之舉?”
方少川一改方才的溫和,冷哼道:“兩千多年前,我國便有人言過:‘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岡山城主,你和日向宗秀都是日本聯盟的領袖級人物,貿然我方領地,殺我百姓,掠我州郡,豈非欺我部落無人麽?”
岡山旬瞪圓了眼睛,心中呐喊道:什麽日本聯盟?這是一個想法,還根本沒有付諸行動啊,再說進攻正原城的是日向宗秀,跟我有什麽關系?這就是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他絲毫不懷疑這支軍隊的戰力,見識過對方用兵的他不能不服,見識過華夏軍勇猛的他不能不怕,如方少川真要率軍北上,佔據剩下的四十二城,甚至屠盡所有抵抗者,想來都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想及此處,岡山旬立即帶著岡山信義拜服於地,誠惶誠恐道:“將軍仁慈,小人一時愚昧,犯了大朝天威,望將軍開恩,望將軍開恩!”
方少川一步一步走到二人面前,軍靴有力的撞擊著地面,冷冽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掃過,大帳之中頓時殺氣四起。
岡山旬心底冒起一股寒意,跪拜於地,深深懊悔道:“將軍,冒犯貴方乃我岡山旬一人之罪,要殺就殺我岡山旬一人,還請將軍勿要牽連他人。”
“兄長!”
岡山信義知道兄長是為了同胞著想,心中觸動,於是立即頓首拜道:“冒犯乃我等之罪,還請將軍勿要牽連他人。”
方少川冷笑一聲:“呵呵,勿要牽連他人?按我部落律法,進攻我方領地者,夷其三族,現今冒犯者共有二十五萬余人,夷其三族,不知要殺多少?”
岡山旬面白如紙,萬念俱灰,竟然俯身大聲哭泣,頭顱猛撞地面,期望方少川能夠網開一面。
“岡山城主!”方少川突然又招呼一聲
岡山旬急忙停住磕頭,靜待對方發話。
“本帥非嗜殺之人,現日本動亂,賊寇四起,各處動蕩不安。我部落志在掃清寰宇,安定四合,所以亂者不得不殺之,現在本帥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可願誠心歸順?”方少川說完,雙眼緊緊盯著岡山旬。
岡山旬如蒙大赦,趕緊帶著岡山信義再度磕頭,連呼願意。
“受降之事本帥不能為主。”方少川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我主柳直大人勵德仁厚,你二人見到我主,須盡表誠心,或能得到寬恕。”方少川說及此處,語氣陡然森冷:“若日本再敢作亂,本帥就算萬裡追殺,也要殺得你們雞犬不留。”
二人磕頭如搗蒜,急道不敢,並謝過方少川不再牽連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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