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人氏·天火】
火焰巨人形態的張曼成將全身火焰抽離成一道火焰赤虹投射向數丈高空。
這道火焰赤虹在低空百米處擴散開來,變成覆蓋百米的火焰雲團。
瞬間,整片天空都被點燃化為一大片天上火。
呼隆隆隆隆
伴隨著冷熱空氣的爆裂聲,火焰雲層開始逐漸壓迫下來。
遠射台上的蘇烈看著天空中降下來的赤紅火雲。
明明是在慢慢墜落,可是轉眼已經迫在眼前。赤紅火雲覆蓋住遠射台范圍內數百米,根本避無可避。
兵法竟然能夠施展到這種程度!
墜落的火焰雲將遠射台及附近七百米范圍內化為一片火海。
全身火焰剝離後的張曼成恢復成人類形態,邊上的黃巾輕步兵牽來戰馬。
張曼成翻身上馬,手中長鞭一指,喝道:“前隊轉後隊,跟著我殺出去!”
“喏!某願為先驅。”
“喏!跟著神上使大人!殺!”
“喏!殺!”
“諾!隨大人殺出去!”
黃巾士兵們遭受前後夾擊,一度陷入混亂。
可是,只要【神上使】張曼成的軍令一出,黃巾士兵們立刻又振奮精神,生死相隨,所向披靡。
..............
魯肅率領淮泗精銳是上次激戰之後,楊齡軍和刑道榮軍的淮泗精銳殘部組成,一共萬余人。
他們都憋著一股勁,等待洗刷恥辱,報仇雪恨。
魯肅的【伏兵之術】加持下,淮泗精銳在叢林之中潛行,最近時候距離黃巾軍隊只有四百步。
這種貼身潛行的埋伏作戰方式,整個南方漢軍之中也只有魯肅的【伏兵之術】能做到這種程度。
在戰鬥的最關鍵時刻,魯肅率領的萬余淮泗精銳成為左右戰爭勝負天平的決定性力量。
淮泗精銳在魯肅的率領下,對黃巾軍後軍展開掩殺。
一排排淮泗精銳把手中長矛平刺,扎入黃巾輕步兵的胸膛。
在這種高強度廝殺之中,身披玄甲,手持長槍、堅盾、弓弩的淮泗精銳對付身穿布甲的黃巾輕步兵有著絕對優勢。
突然殺入的近身搏殺,讓黃巾軍後軍陷入混亂,死傷甚多。
其間,一支三千人的黃巾兵部隊前來支援。
這支黃巾軍的統兵將領和魯肅交手十五招,被魯肅的仗劍格殺。
這支黃巾兵部隊也隨即潰敗。
等到張曼成率領本陣軍隊回身反殺時候,魯肅已經推進到黃巾軍中部。後軍已經完全被魯肅的淮泗精銳吃掉了。
面對張曼成士氣昂揚,銳不可當的本陣部隊,魯肅讓軍隊讓開一個缺口,讓張曼成率領殘部脫困而出。
看著黃巾軍遠去的背影,眾人勸諫道
“將軍,為何不在此殲滅張曼成軍!”
“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啊。大人。”
”將軍,追擊吧!”
…………
魯肅看著渾身血瘀的淮泗精銳士兵,士兵們都穿著粗氣,血水和汗水混合將皮膚變成暗棗紅色。
面對數量優勢的黃巾軍,淮泗精銳消滅黃巾軍整個後隊,並從後隊殺到黃巾軍中部。
這種高強度的戰鬥,已經讓基層軍官和士兵的體力徹底透支。
在進攻黃巾軍中部的時候,不少人用麻布捆著手掌和樸刀,讓自己進行砍殺的時候,樸刀不會脫手。
在持續瘋狂的砍殺之中,
樸刀刀刃開了缺口,綁著麻布的手掌也因為脫力不停顫抖。 那位【黃巾渠帥】,【神上使】在突圍的時候,仍然氣勢如虹,如同大勝而歸。
自己的無論兵力、士氣、武力都難於爭鋒。
如今淮泗精銳已經是強弩之末,相比追擊和全殲帶來高風險的大勝。
現在漢軍需要的是一場扎扎實實,穩穩當當的勝利,
................
這次火攻防禦戰。。
南方漢軍取得久違的勝利。
斬首黃巾軍上萬首級,俘虜三千余人。
漢軍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傷病營地嚎哭動天,重度燒傷有數千人,輕度燒傷有一萬多人。軍營中藥物嚴重短缺,只能放任士兵慘痛苦熬。
當天晚上,就有四十七名士兵因為燒傷大面積裸露的血肉,傷口細菌感染,發燒流膿而死。
蘇烈和百夫長慶和都在重度燒殺的營帳之中。
因為戰功緣故,兩人安排在一個寬敞的雙人間醫療營帳,這減少了很多痛苦和麻煩。
.................
“他們兩人情況怎麽樣?”營帳外龐煖詢問軍醫。
“一個人稍微好些,另一位大人情況不容樂觀。”軍醫歎了口氣說道。
“還請多費心。”龐煖抱拳說道。
“醫者父母心。某自然竭盡全力。”軍醫抱拳叮囑一番營帳外負責照料的親兵,便告辭前往下一個醫療大營帳查看傷兵情況。
晚上時候,龐煖問蘇烈、慶和想吃什麽。
兩個渾身纏著繃帶,如同木乃伊的家夥,異口同聲要吃涼的。
涼的?
這兩個木乃伊真是麻煩。
龐煖嘀咕著去摸索搗鼓了。
………………
龐煖走了半個時辰後。
慶和一陣劇烈咳嗽。
“怎樣了?”蘇烈問道,“要叫軍醫嗎?營帳外有親兵守著。”
“沒,沒。”慶和說道,“就感覺得有點熱。”
“這樣啊。我問過軍醫了。咱們的傷病再過兩個月就好了。”蘇烈語氣確定的說道。
“兩個月啊。”慶和支支吾吾說道,“這一戰打完,我想去洛陽的鳳棲樓找姑娘。”
“洛陽鳳棲樓?”蘇烈在洛陽時候,倒是聽人提起過,這是洛陽著名的官妓青樓。
裡面都是抄家流放的官宦人家女子,千金小姐。這些官宦人家、大戶豪門的女子,歌舞禮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平日裡連見面都休想。
如今紅顏命薄,家道中落,淪落風塵,價格自然是是洛陽一等一的貴。
“行,到時候我們一塊去。我請客。”蘇烈說道。
“恩。”慶和應了一聲。
沉默片刻,慶和突然小聲說道:“其實,我...我沒睡過女人。第一次我想找個最好的。”
蘇烈看不見慶和的臉。但是,能夠想象這個家夥現在一定面紅耳赤。
“沒問題。我當年還債的時候做過【會所經理】,這行當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