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汾采納了戲志才的建議。親自來到公孫瓚的軍營。
“伯圭兄。”劉汾抱拳向著公孫瓚施了一禮。
“修文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要事?”待劉汾坐下,公孫瓚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時間緊迫,劉汾也直奔主題:“白天的戰鬥小弟在旁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雖然最後我軍佔據了一點優勢,不過對方護衛兩邊的八萬騎兵並沒有參加戰鬥,以伯圭兄的沙場經驗來看,此事可算正常嗎?”
“此言當真?”公孫瓚霍然一驚,白日他只顧著衝鋒陷陣,對於劉汾所說之事還真的沒太注意。
“不對,白天的戰鬥根本毫無章法,大家混亂一團,如果那些騎兵有大將統領,那我軍必敗。”
劉汾也是面色戚戚的點了點頭:“雖然董卓這家夥是個國賊,但是不可否認,此人也是身經百戰的宿將,不可能犯這種錯誤。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什麽可能?”公孫瓚身體前傾,神情緊張的看著劉汾。
“對方想一戰而定,將我等打的翻不了身。”劉汾舔了舔嘴唇道:“如果白天出動騎兵,雖然能獲勝,最多也只是將我們擊潰而已。所以我猜測對面可能會夜襲。”
看到公孫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劉汾接著說道:“本來我也不是很肯定,不過盟主為了提升士氣,犒賞三軍。伯圭兄,你可出去看看,還有多少士卒現在還能保持警惕?如果對方真的來了,我軍將要面臨滅頂之災。”
公孫瓚急切的說道:“修文為何不通知盟主?”
劉汾搖了搖頭:“沒用的,這些只是我的一些猜測,就算說出去盟主也未必肯信。不過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對此我並不抱多大的希望。”
公孫瓚抓起桌上的茶盞一口喝了下去,面色凝重的看著劉汾:“修文既然來找我,想必已經有了對策,不如說出來讓我安心。”
劉汾連忙從袖口拿出了一張附近的地圖說道:“此事倉促。劉汾也沒太多的準備時間,伯圭兄可令士卒夜晚甲不離身,到時也好快速應變。然後我們可以這般。。。”
等到劉汾離開後,公孫瓚對著帳外的侍衛喊道:“去請玄德來見我。”
等到劉汾急衝衝的回到自己的大營時,時間已經到了寅時。
“主公。”劉汾的大帳中,跟隨來的眾將全都聚集於此。
劉汾環顧一圈,嚴肅的說道:“情況想必元浩已經都跟你們說了。漢升和子義,今夜由你們兩統領騎兵。”
“是主公。”
劉汾眼睛再次一轉看向一旁說道:“武安國,管亥。”
“莫將在。”
“一但對方真的前來襲營,你們兩帶領三百騎兵護送兩位軍師離開,可去許縣等待。”
“是。”
等到一切安排好,劉汾才松了口氣道:“希望只是我們多慮了。”
就在劉汾在大帳中分配任務時,汜水關的城門已經悄然的打開了。一隊隊士卒沉默的從中走了出來。隊伍漸漸的分成了三隊,向著各自預定的方向行去。關牆上,董卓那肥胖的身影出現了,看著遠處燈火暗淡的軍營,嘴角掀起了一絲獰笑。
“文優,今夜之後我要讓對面的關東鼠輩再不敢正視我西涼軍。”
李儒一襲黑色儒衫,聞言灑然一笑:“嶽父放心,今夜之後,再沒有關東聯軍。”
“嗯。”董卓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有,我要劉汾小兒的人頭。”
要說對面聯軍之中最讓董卓記恨的是誰?是劉汾。
先後兩次差點死在對方的手中,這已經成了董卓心中的逆鱗。而且他也已打聽清楚,白日和呂布戰鬥的兩人全是劉汾的手下,可以說白日的失敗也是拜劉汾所賜,這更加讓董卓想要除之而後快。 “嶽父放心,我已經囑咐過溫候,讓他在擊潰袁紹的時候就去斬殺劉汾。”
“嗯,你做事,我放心。”
寅時三刻。
巡邏的士卒早已無精打采,哈欠連天。他們不知道,就在營寨外面的黑暗中,早已潛伏著十多萬早已磨刀霍霍的凶徒。
“將軍,約定的時辰到了。”黑暗中傳來了一聲低語。
“那就開始吧。”一人騎在戰馬上從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來,朦朧的月光照耀下,竟然是西涼軍的李傕。
李傕今夜負責攻擊聯軍的左翼,而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濟北相鮑信。
“攻擊。”
“殺啊。”一個個身影從黑暗中衝了出來,馬蹄聲踏破了寧靜的夜晚。
“什麽聲音?”睡的迷迷糊糊的鮑信猛然間坐了起來,朝著帳外憤怒的吼道。
“將軍不好了, 敵人襲營了。”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放屁。哪來的敵人?”鮑信晃了晃腦袋,今夜慶功喝了太多的酒,現在還有些昏昏沉沉。
“將軍,是西涼軍,西涼軍襲營了。”
越來越近的喊殺聲讓鮑信猛然一驚,酒也醒了大半。連鎧甲也顧不上穿,拿起床邊的佩劍就衝了出去。只見營寨周圍早已火勢漫天,自己的士卒驚慌奔走,有好些還在睡夢中就被敵人割下了腦袋。
“完了。”鮑信面色慘白的喃喃說道。
“將軍,敵將在那。”一道驚喜的聲音讓鮑信打了個冷顫,只見遠處一個騎兵正指向自己和身邊一個身穿將軍鎧甲的人說著什麽。
“那,那是李傕。”鮑信一眼認出了來人,慌忙向著身後跑去。
看到落荒而逃的鮑信,李傕哈哈大笑道:“華雄,將這些鼠輩盡數殺光。騎兵隊跟著我,我們再去下一家逛逛。”說完便向著旁邊山陽太守袁遺的營寨衝去,途中追趕上了赤足逃跑的鮑信,一刀梟首。成為了李傕的戰利品。
另一邊,郭汜和樊稠也衝破了河內太守王匡的營寨。向著廣陵太守張超的營寨發起了進攻。
喊殺聲是如此的突然,讓毫無準備的聯軍士卒發生了炸營。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袁紹也被驚天的喊殺聲驚醒,得知是董卓前來夜襲,不由的想到了先前劉汾的使者,還真被這家夥猜中了。
轟隆一聲巨響,讓正在沉思的袁紹嚇了一跳,一個侍衛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主公,營門已被攻破,是呂布,呂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