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學晚輩衛仲道拜見蔡師。”一個身著黑袍,卓爾不凡的青年站在大廳之中。
“涵譽一路辛苦了。”蔡邕看著眼前的青年,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切。劉汾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家夥怎麽看都像個小白臉。你看那小臉白的,一副短命相。劉汾心裡暗暗的嘲諷著。
“這位就是蔡師新收的弟子劉汾劉將軍吧。久仰大名。”衛仲道轉身向著一旁坐著的劉汾行禮道。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世家子弟大部分還是很有修養的。
劉汾起身回禮,說著一些久仰的廢話。
“去,把小姐請來,就說衛公子來了。”蔡邕朝著門口的下人喊道。
這就是差距啊,自己這個弟子來了半天了也沒說喊你女兒出來。劉汾暗暗抱不平。
也沒等待多久,那道讓劉汾夢回牽繞的倩影出現在門口,朝著眾人施了一禮,隨後快步的走到了蔡邕的身邊站立。
這小子。看到衛仲道看向蔡琰露出的一副豬哥相,劉汾就恨恨的直咬牙。這王禦醫也真是夠慢的,怎麽還不來。
就在劉汾千呼萬喚的時候,一個下人快步的走了進來朝蔡邕躬身說道:“老爺,宮裡的王禦醫來了。”
“王禦醫?他來幹什麽?”蔡邕疑惑的望著下人。
劉汾連忙站了起來說道:“老師,王禦醫是我請來的。弟子見老師日日操勞,特意請了禦醫過來給老師把把脈,身體可是本錢,弟子擔心老師的身體,還請老師見諒。”
蔡邕不滿的說道:“我身體好著呢,沒事看什麽禦醫。”
劉汾可不能讓小老頭就這麽把禦醫打發了,連忙說道:“身體沒事當然最好,反正就是讓禦醫把把脈而已,這樣也能讓師妹放心不是。”
蔡邕轉頭看向蔡琰,看到女兒臉上那一抹關心,老懷大慰的說道:“好吧,那就看看無妨。”
王禦醫只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先是和屋裡眾人見禮,在劉汾的示意下給蔡邕把起了脈象。
“蔡中郎身體健康,並無任何隱疾。”
聽到禦醫的話,劉汾知道該自己出場了,走上前去說道:“正好禦醫在此,順便也幫我把把脈,看看有沒有什麽毛病,有病早治,我輩之人可不能諱疾忌醫。”
“車騎將軍身體也沒任何問題。”
劉汾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旁的衛仲道說道:“正好衛兄也在此,何不也讓禦醫看看?”
衛仲道連忙擺了擺手道:“不用了,衛某的身體很好,多謝劉將軍掛念。”
“反正也是順手的事情嘛,看看無妨。”
“真的不用了。在來之前衛某已經在家鄉看過。”
“衛兄這般推脫難道有什麽隱情?”劉汾語氣漸冷的說道:“聽老師說師妹不日就要下嫁你們衛家,老師可就這麽一個女兒,雖然老師嘴上不說,不過做弟子的肯定要放在心上。當然我也希望師妹能夠嫁個身體健康的如意郎君。可是衛兄今日這般不得不讓我起疑,難道衛兄身體有什麽隱疾?”
原本看到劉汾有些強迫衛仲道的蔡邕有些不滿,準備開口呵斥的時候,聽到劉汾的話,蔡邕也不免開始上心。早年喪偶的他和女兒相依為命多年,女兒未來的幸福他當然也無比關心。
看到蔡邕和蔡琰同時望向自己,衛仲道臉色漲紅,咬了咬牙說道:“衛某都說了身體無恙,既然劉兄不信,那就讓禦醫來試。”
看到仍打腫臉充胖子的衛仲道,
劉汾微微一笑,示意王禦醫上前把脈。 只見一直面色平和的王禦醫眉頭開始皺起,就連臉色也開始凝重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衛仲道的臉仔細的打量著。
“怎麽樣,看好了嗎?我都說了身體沒事。”衛仲道受不了王禦醫的眼神,甩開王禦醫的手,起身站了起來。
劉汾根本沒有理會明顯氣虛的衛仲道,看向王禦醫問道:“衛公子的身體如何?”
看到王禦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劉汾安慰說道:“有什麽就說,放心,一切有我。”
王禦醫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衛公子氣虛體乏,眼中泛著青光,脈象急促而短暫。據老夫多年的行醫經驗來看,衛公子恐怕有肺癆之症。”
“胡說。”衛仲道指著王禦醫大聲說道:“肺癆之症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咳嗽不止,你看我進屋為止有過一次咳嗽嗎?”
見衛仲道竟然懷疑自己的醫術,王禦醫再也顧忌不了什麽,沉聲說道:“剛才給公子把脈,我隱隱從公子身上聞到了些薄荷的味道。想必公子再來之前服下過一些藥,能夠暫時壓製咳嗽。”
“胡說,你別危言聳聽。”衛仲道明顯有些慌亂,指著王禦醫大聲的說道。
“別的不敢說,這壓製咳嗽之法老夫至少有三種方法能夠使人一個時辰之內不會咳嗽一聲。 ”
“你。”衛仲道指了指王禦醫,一時間竟然找不出話來反駁,隨即看到一旁站著的劉汾,指著劉汾說道:“劉汾,你如此處心積慮的害我,是何用意?”
劉汾冷冷一笑:“我有沒有害你,你應該心知肚明。明明有著肺癆這等不治之症,竟欺瞞我的老師和師妹。一但師妹下嫁於你,那不是害了她的終身?過個一二年你病發身亡,你們衛家肯定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師妹的身上,你這個垃圾,垂涎師妹的美色。為了得到她,不惜毀了她的一生,現在還有臉說我害你?”
“你。。。”衛仲道指著劉汾,一時情緒激動,面色漲紅的狂咳不止。竟然還噴出了一口鮮血,這一切讓蔡邕看的老臉鐵青。
“衛仲道,你回衛家去吧,順便帶句話給你的父親,我女兒和你的婚事從此不要再提。”
“蔡邕,你竟然要悔婚?”衛仲道氣急敗壞的指著蔡邕說道,連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
“來人。”劉汾低喝一聲,對著門口兩個下人說道:“把這個姓衛的瘋狗給我拉出去。”
“蔡邕,你竟然悔婚,我們衛家不會放過你的。”衛仲道使勁擺脫下人的拖拽,大聲喊道。
啪。
劉汾上前重重的一巴掌將衛仲道打翻在地:“拖出去,如果再嚷嚷就給我亂棍打死。你是河東衛家又如何?我劉汾還真沒放在眼中,有本事衝我來。”
看到衛仲道被下人拖拽著拉走了,王禦醫也連忙告辭,大廳之中再次恢復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