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看出了劉汾的不適,張角很是善意的說道:“我知道是將軍殺了他們,不過將軍不必在意,這都是天意。算是上天對我們不自量力的懲罰。自從和盧植對峙在此,我就夜夜觀看天象,原本晦暗的帝星旁空無一物,誰知就在最近有著一顆新星突然出現在洛陽的上空,而且光芒閃耀,就連帝星都被其完全遮掩。我很是好奇,最後衝動之下再次使用了窺視未來的能力,你猜,我這次看到了什麽?”
看到還有心情和自己猜謎的張角,劉汾嘴角抽搐了一下,乾笑兩聲說道:“天公的能力我又豈能知道。”
張角緊緊盯著劉汾,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我看見了一個人,也看到了一些景象,那裡面出現的東西讓我非常震驚。有會飛的鐵鳥,有比戰馬跑的還快的鐵箱子,還有一片片高聳如雲的高樓。還有好多,可是裡面竟然沒有一樣是我認識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劉汾面帶驚恐的看著張角,這還是人嗎?難道真的有仙術?
張角接著說道:“原本裡面的那人我看不清面容,不過就在前陣子天空的那顆新星卻從洛陽一路向東北而來,竟然來到了廣宗。而且聽說對面的軍營中的主將換人了,所以我就斷定,將軍就是那顆新星。所以今夜約將軍出來就是想看看自己猜測的對不對,誰知道見到將軍本人後,我現在非常的確定,不但那顆新星代表的就是將軍,而且景象中的那人也是將軍。因為我會相面,從將軍的臉上我看到了死氣,一個原本應該出現在死人身上的東西卻出現在你的身上,而且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面前。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借屍還魂。”
噗。劉汾真想一口唾沫把張角給淹死,什麽叫借屍還魂,說的這麽難聽,是穿越好嗎,是穿越。
劉汾稍稍的定了定神,漸漸的平靜下來。兩世為人的經歷又豈會被張角幾句話給嚇的完全失去神智。
“天公是在跟我說故事嗎?還借屍還魂?有本事你當場借一個給我看看。”
張角苦笑著搖了搖頭,左手緩緩的拉起了右臂的衣袖。只見張角的右手到手臂上血肉全無,隻有一張乾巴巴的皮包裹在骨頭上,看起來是那麽的惡心跟恐怖。
“其實我早已病入膏肓,兩次使用能力更是嚴重的透支了我的生命。如果不是為了見將軍一面,我現在還躺在床上苟延殘喘。”
騙人的吧。劉汾上下打量著張角一眼,雖然看起來很不健康,不過跟苟延殘喘好像並不搭邊啊。
好像看出了劉汾的不信,張角放下了衣袖,淡淡的說道:“我剛才說過,天平要術下卷其實是本醫書,上面不但有能治百病的藥方,還有著一種禁藥的記載。以自身血肉精華為代價,能夠讓將死之人如同常人般行走自如。隻是時間有限,至於具體的時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看著面色淒苦的張角,劉汾現在腦子很亂,這是漢末三國時代嗎?怎麽又是仙術,又是禁藥的,難道自己來錯地方了?
張角深吸了口氣,甩開了心中的悲哀,看著劉汾說道:“今夜約將軍前來是張角有事拜托將軍,懇請將軍一定要答應。”
看著雙手抱拳,一臉誠懇的張角,劉汾擺了擺手,語氣結巴的說道:“先別說的這麽肯定,如果能幫的,我一定幫忙。就憑天公今夜所說的精彩故事。如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那在下也愛莫能助。”
張角呵呵笑道:“說是請將軍幫忙,
其實對將軍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 “哦?”劉汾可不會輕易中了張角的迷魂湯,點了點頭道:“那天公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命不久矣。如果所料不錯,明日就會是我的死期。失去了我,到時候城中的黃巾群龍無首,必定大亂。懇請將軍進攻的時候能夠手下留情,少造些殺孽,他們也是些活不下去的可憐人。跟隨張角反叛朝廷也是無奈之舉。”
劉汾盯著張角看了半天,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個請求我答應你,我後天會攻城。等我回去會收回所有的斥候,至於如何做你應該明白。”
“謝謝將軍。”張角恭敬的鞠了一躬,接著說道:“還有請代為照顧小女琳兒,張角一生罪孽,死不足惜, 隻是唯一放不下的隻有這個孩子。”
過分了吧。劉汾擺了擺手果斷拒絕道:“這不行,如果日後讓人認出來,朝廷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張角連忙擺手說道:“將軍放心,小女先前一直以男兒身示人,知道小女身份的除了我們三兄弟就隻有一些渠帥知道,絕對不會再有他人。”
不等劉汾拒絕接著說道:“作為答謝,我願將廣宗城中搜刮來的財富全部獻給將軍。將軍可不要小看裡面的財富,那可是兩州之地所有富戶的家財,對於將軍日後肯定大有用處。”
“其實天公誤會了,我沒有什麽野心,隻是想保我大漢江山延續百年,做個富家翁足以。”
“哈哈哈。將軍真是天真,以如今的漢世,還能延續的下去嗎?”
“能。”劉汾肯定的答道。心裡默默的說道:隻要阻止何進召董卓進京,一切皆有可能。
對於劉汾的態度,張角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爭辯:“那將軍就不妨試試。這些財富可先行讓小女等人藏起來,如果日後漢世的結局不像將軍所想那樣,到時候這些財富也能成為將軍的一大助力。”
“這。。。”劉汾不禁猶豫了,從來到漢末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劉汾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實現。如果真如張角所言,有著這些財富,自己也能多些退路。
“好吧。我答應你。”
看到劉汾終於點頭答應,張角高興的喊道:“琳兒,黑子。你們過來。”
看到兩人朝劉汾的方向走去,黃忠也第一時間拿起身旁的大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