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本來在中山一帶圍剿逃入山嶺的黃敘,只是前日渤海傳來的消息讓他面色一變,本該躲入山中的黃敘竟然出現在了渤海,還攻破了城池。望著躲在林邊若隱若現的敵軍,麴義知道他被騙了。思索了一陣之後,連忙領軍趕往了平原。畢竟黃敘不可能一直留在渤海等待他去圍剿,與其浪費時間繼續追捕,不如返回平原參加戰事,如果能擊潰平原的黃忠,那流竄在外四處作亂的黃敘也將變的再無意義。如果對方識趣,應該尋機退回青州,不然等到把黃忠驅趕回青州,二十萬大軍也就能騰出手來,到時候步步壓縮對方的活動范圍,遲早會抓住這支蹦躂的老鼠。
即便麴義快馬加鞭也該明日才能抵達,只是其心憂平原的戰事,令士卒強行軍,連天加夜的趕了兩天,這才堪堪趕到此處。剛才遠遠的聽到了前方的喊殺聲,麴義便知道事情有變,連忙領軍趕了過來,這才正巧救下了袁紹。
望著對方身後的五千騎兵,呂蒙懊惱不已,只差一點就可擒下袁紹,立下不世之功。可惜,差之毫厘失之千裡。不過呂蒙還能保持冷靜,見到對方援軍已至,隻得停下了腳步徐徐退去,匯合著身後趕來的兵馬向著太史慈的方向行去。既然擒拿袁紹已不可能,呂蒙立刻改變了策略,想要協助太史慈擊潰阻攔的並州軍。
見到呂蒙緩緩退去,麴義也並未追趕,不是他不想,而是士卒連續兩天兩夜的趕路,早已人困馬乏,此時根本無力參加戰鬥。趁著唬住了對方,麴義連忙扶袁紹上馬,向著德州行去。
呂布此時有些尷尬,剛才一時逞能衝上前幫袁紹抵擋追兵。如果在平日,呂布根本不會將面前的兩千敵軍放在眼中,完全可以自由來去。可是右臂負傷的他,僅憑左臂,攻擊難免有些滯待。被領頭的敵方校尉抓住機會一番強攻,竟讓呂布有些手忙腳亂。這對於以戰神自詡的呂布來說簡直就是恥辱,憤怒之下,再也顧不得右臂的傷口,雙手揮舞著方天畫戟大殺四方。雖然一時間斬殺不少敵軍,可是好景不長,傷口再次崩裂。劇烈的疼痛讓右臂再也無法使出一點力氣,呂布心生退意,可是已被早有準備的敵軍團團圍住,竟有被擒之險。
遠處太史慈得到了呂蒙的支援,前後夾擊之下,並州軍也有些抵擋不住了。作為後手的高順正準備領陷陣營支援,可是突然間轉首看到了被圍困的呂布,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大軍,前去營救呂布。沒了高順的支援,再加上袁紹已經離去,並州軍也沒有再戰下去的理由,曹性三將並未多做糾纏,邊戰邊退,率先脫離了戰場。
隨著步卒的離開,一旁的張遼也及時的反應了過來,在甩脫黃忠之後,也急忙領軍離去。
“溫候休慌,高順來也。”就在呂布左衝右突無法離去,有些焦急之時,高順領著陷陣營衝了過來,圍困的士卒一時不查被殺開了一條缺口,呂布立刻策馬從缺口處衝了出去。
“武起速走。”放在以前呂布根本不會去管高順的生死,只是如今的他已經意識到了手下的重要性,連忙呼喚高順一起離去。
踏踏踏。。
隨著張遼的離去,被解放出來的黃忠立刻發現了遠處呂布,連忙領軍追了過來,此時正是擒殺呂布的最佳時機,他當然不想放過。
“溫候先走,我來斷後。”看到黃忠快速的趕來,高順面色堅毅的對著呂布吼道。
“武起。”呂布此時才感覺到,高順對於他的忠心。在自己危機之時,也只有對方不顧一切的趕來支援。可是。。。
“活著回來,我在德州等你。”呂布最終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嘶吼,策馬快速離去。因為他耽擱不得,如果一但被黃忠纏住,以他如今的狀況,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留在這裡。
呂布離開了,不但是高順,手下的八百陷陣營也沒有絲毫的色變。不得不說,陷陣營能夠有如今的威望,不是沒有道理,至少這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態,就不是一般軍隊能夠做到。
“衝。”既然呂布已經離開,高順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此時他要為手下的士卒考慮,帶著他們衝出重圍,回到德州。
殺。
陷陣營爆發出來的戰鬥力,讓隨後趕來支援的太史慈面色大變。雖然當年在汜水關下太史慈也曾見識過陷陣營的武勇,對方可是將當時身為強軍的幽州騎兵吊打。他也一直很努力的在訓練第二軍團,心中也一直希望能夠在遇到陷陣營,想要和對方比拚一番。可是如今雖然見到了,可是得到的結果讓他有些失望,對方不過八百人,可是在自己幾萬大軍的包圍之下,竟然還能穩步的向著外圍突擊。他剛才可是親眼看到,一名青州軍趁其不備,一槍刺中了一個陷陣營士卒,可是對方竟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是反手一刀將偷襲者斬殺,這才頹然的倒下。這哪裡還是士卒,簡直就是死士。
可是即便陷陣營再驕勇,但人力有時窮,而且人數上的劣勢也在此時被無限擴大。高順一言不發,衝在前方為大軍開路,死在其手中的士卒已經多到讓他數不過來,可是抬頭望去,前方依然人影憧憧,絲毫沒有即將突破出去的跡象。即便高順的心智再堅定,此時也有了一絲絕望。
可是就在其絕望之時,原本圍攻的青州軍突然向後退去,雖然仍是將眾人包圍住,可是也未在步步緊逼。
呼呼。 。
高順趁機調整著呼吸,他不知對方的意圖是什麽,只有盡快的調整自己的狀態,也才好應對接下來的變故。
踏踏踏。。
太史慈越眾而出,面色凝重的說道:“高順,你已無路可逃,還是快快投降吧。”
。。。。。。
回答太史慈的只是一陣沉默。
見高順並未理會,太史慈也有些著惱:“難道你想讓身後的士卒全部葬身於此?”
這句話無疑說道了高順的心坎之中,默默的轉頭望去,原本的八百陷陣,如今也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而且還各各帶傷。這讓高順的眼瞼也不禁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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