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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宏圖》章8 戰火休
  孫伯綸跑過去,把李部司抱在懷裡,李部司看到孫伯綸,笑了笑:“兄弟,你還活著,真......真好。”

  話音落地,李部司眼睛閉合,腦袋無力的偏向一邊。

  孫伯綸叫了兩聲,李部司沒有回應,他眼前是一片血紅,耳邊是金鐵交鳴,再看那馬麒麟,在馬上與趕來的也先正在拚鬥,一時不分上下。

  孫伯綸的牙齒咬的嘎嘎作響,臉上青筋暴起,心中恨到極處,不管不顧,如暴熊一般衝向那馬麒麟,直接躍上戰馬,把馬麒麟撲到了地上。

  “我日你媽........。”孫伯綸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砸在了馬麒麟的臉上。

  “敗了,敗了,大家快撤。”谷中僅剩紅鬥篷眼前馬麒麟落馬,心中鬥志消弭,叫了幾聲,打馬想谷口跑去。

  馬賊們一哄而散,全部湧向谷口,狼奔豸突,好不混亂。

  雷鳴東從灌木叢中站起,手持戰刀高高舉起,大聲叫著:“穩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銃。”

  馬賊奔行而至,轉眼到了不到三十步的位置,雷鳴東方才叫道:“第一隊,開火!”

  第一排二十銃手扣下扳機,銃聲大作,煙塵騰起,在谷口形成了一條煙霧地帶,馬賊中有十余人落馬。

  “第二隊,開火。”雷鳴東平靜的下達了命令。

  又是一陣槍鳴,又是十余人落馬。

  馬賊陡逢重創,四散而逃,雷鳴東麾下不過五十人,擋不住谷口,銃手打完,也不裝彈,隻是護住弓箭手,用箭矢射擊馬賊。

  雷鳴東抄起自己的鳥銃,從容的瞄準僅剩的那紅鬥篷,槍口偏了偏,砰的一聲,銃子飛出,鑽進了紅鬥篷戰馬的腦袋,戰馬嘶鳴,紅鬥篷滾落.......。

  馬麒麟的腦袋已經被砸了不知多少重拳,血肉模糊,全身僵硬,已經死脫了,而孫伯綸好似瘋了一樣,一拳一拳的砸著。

  也先走了過來,說:“頭領,快去看看李頭領吧。”

  孫伯綸方才停下來,卻見李部司已經被郝允轍扶起,郝父正用白布包裹著他胸口的傷,裹了一層又一層,仍然有鮮血滲出來。

  李部司嘴唇蒼白,見孫伯綸過來,仍然帶著笑意,他剛剛蘇醒,對孫伯綸說:“兄弟,哥哥這個樣子,隊伍就交給你了,小心.......小心黃友才。”

  郝允轍說:“孫兄,雖說贏了,局面卻很複雜,李頭領由我父子照顧,你要做的很多啊。”

  看著李部司傷重的樣子,孫伯綸心思沉重,他攥了攥拳頭,道:“搭個帳篷,莫要讓俺家哥哥傷風。”

  “也先,召集馬隊,護住帳篷,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雷教頭收拾戰場,收攏傷員,麻子,帶人把馬賊看管起來,所有重傷的全都處置了。”孫伯綸下達了一個個的命令,他親自帶人點驗人馬,檢視傷亡情況。

  義軍瞬間找到了主心骨,頭目們各忙各的,不再慌亂。

  帳篷搭起來,點了火爐,李部司躺在氈毯上,卻感覺身體越來越涼,雖然郝家父子不斷勸慰打氣,他卻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思索了很久,他把郝家父子差使出去,又遣人叫了也先進來。

  “也先,跪下!”李部司強行坐起,威嚴的說道。

  也先不知發生什麽,直接跪在地上,低頭不語,李部司抽刀而出,鋒銳的刀鋒搭在了也先的肩頭,他認真的喝問:“也先,你發誓,對俺搖旗兄弟忠心不二,永不背叛!”

  也先抬起頭,

攥拳砸在胸口,毫不遲疑的說:“俺,也先土乾,蒙大頭領和孫頭領仁義,方有今天,以長生天的名義發誓,願做頭領駕前鷹犬,聽從號令,絕不背叛!”  李部司聽了這心潮澎湃的誓言,微微點頭,說:“也先,為了咱義軍,為了俺搖旗兄弟,今天就仰仗你了。”

  “願為頭領效死。”也先的回答毫不遲疑。

  李部司招手讓他靠近,耳語了幾句,也先臉色震驚,見李部司堅持,抱拳出了帳篷。

  靠山的車營,黃友才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被追殺了大半月,劫後余生的滋味實在是五味雜陳,剛出塞時,他麾下人馬三百,此時只剩下三分之一,馬匹更是損失大半,不少兄弟還受了傷。

  忽然,一旁響起馬匹嘶鳴之聲,黃友才抬頭一看,有人正牽動馬匹,打開車營,他一個骨碌爬起,狠狠一馬鞭抽在那人臉上,喝道:“你個狗殺才,外面情況不明,如何做出這自毀長城之事!”

  “掌盤子的,外面是李頭領的人啊,咱們得救了。”那人被抽了一個趔趄,仍舊說道。

  “蠢貨,還敢強嘴,拉出去,打二十鞭子!”黃友才喝道。

  這時,外面響起馬蹄聲,一人奔來,黃友才打眼一看,是也先土乾。

  “掌盤子的,俺家頭領請您過去,有事相商。”也先下馬,抱拳恭敬的說道。

  黃友才好似沒聽見,昂首不語,一個機靈的小頭目說:“也先,李頭領莫不是失心瘋了, 咱們從保安出來的時候,大頭領可是讓掌盤子的節製這支義軍,怎有掌盤子的拜見底下頭領的道理!”

  也先臉色一變,歎息一聲:“李頭領也想過來,但是......他深受重創,怕是,怕是不行了。”

  黃友才聽了這話,遲疑片刻,說:“俺這就去看看。”

  黃友才騎上戰馬,隻帶四名護衛,跑到了原三江好營地,他禦馬緩行,見營地中義軍面帶悲色,而那個山羊胡子老頭抱著大團血染的白布從帳篷出來,他心想並非算計,下馬進了帳篷裡。

  帳篷裡,郝允轍在給李部司換藥,那足有三寸的傷口正咕咕冒血,被黃友才看了一個滿眼,見李部司要起身,他趕忙跑過去,握住了李部司的手。

  李部司身體虛弱,緊緊攥著黃友才的手,動情說道:“掌盤子的,俺快不行了,俺這些兄弟怕是要托付你照顧了。”

  黃友才聽了這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雖然狡詐,面對如此境況,卻也是老淚縱橫。

  想當初他和李部司明爭暗鬥,在黑沙暴後更是拋棄對方,沒曾想,李部司不計前嫌於危難中救了自己,還身負重傷,即便如此,他仍然信任自己,把全部身家托付於自己,讓他怎麽能不感動。

  黃友才忽然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罵道:“俺黃友才該死啊,該死啊,屢屢和李家兄弟為難,恩將仇報,要不是俺小心眼,怎能讓李兄弟到這地步,俺悔死了,悔死了!”

  李部司強忍著疼痛,勸慰道:“哥哥莫要如此,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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